第7部分(第4/4 頁)
松滑、深淺不一。
他一腳高一腳低地抱著她穿過雲杉樹,坐在長滿秋草的山崖下。這裡雖然好不了多少,但地勢高,地上沒有積水,凸出的石崖和濃密的樹木還可擋掉部分風雨。
解憂想從他腿上離開,可被翁歸靡的雙臂牢牢圈住。
「你要去哪裡?」
她轉過臉,難為情地說:「我的身上都是水,讓我坐在地上吧……」
「我身上也不是乾的。」
她張了張嘴,但沒有說話,只是用被雨水洗得更澈亮的眼睛看著他。
翁歸靡也低頭凝視她,她坐在他的懷裡,渾身溼透,臉上掛著雨水,本來蒼白的臉蛋,因為害羞而染上淡淡的紅暈,顯得美麗而嬌小。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個嬌小美麗的女人,在暴風雨到來前拯救了他的同胞,還跳上了連強壯有經驗的牧人,也懼怕三分的野馬背上,征服了那瘋狂的畜牲。
今天目睹她涉險,他只是敬佩和焦慮,並不生氣,因為對她的敬與愛,已容不下任何負面的情緒;此刻,擁抱著她,注視著她水靈靈的雙眸,翁歸靡熱血沸騰,沉溺在一種不可能實現的美好夢境中。
雨水斜斜地灑來,他舉起手,輕輕撥開沾在她臉上的溼發、擦掉掛在她頰上的水珠,而後,他的手停在她冰冷的面上,指頭愛撫著滑嫩的肌膚。「你冷嗎?」
解憂搖搖頭。「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你的身子在發抖。」
「那是……你靠得太近了。」她顫慄地說。從意識到兩人潮溼的身體,親密地貼在一起時,她就開始顫抖,但她知道那不是冷,也不是憤怒,甚至不是羞愧,而是一種她說不上來的原因。
她想制止那樣的顫抖,可是她無法控制身體。
「還不夠近。」翁歸靡將她抱得更緊,熱情地說:「我想與你靠得更近。」
解憂下意識地用手抵著他的胸口,推拒他的靠近。
可是,當她觸控到他強壯的身體時,卻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而是任由自己的雙手,在他寬闊、堅硬,並且散發著熾熱氣息的身上漫遊。
「你……好暖和。」她低聲說,雙眼從他穿得很少的身子,移到他凝視著她的雙眸,彷彿像要確認自己的行為,是否冒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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