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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也整齊地束於肩後,顯得爽朗幹練,嬌媚中帶著勃勃英氣。
軍須靡彷彿第一次看到她似的打量著她,心裡不得不承認,劉解憂確實與劉細君大不相同,雖然兩者都美麗,可解憂的爽快與勇氣,卻是細君所沒有的。
在座的翁歸靡同樣被她的英姿所吸引,同時也看出她正陷於煩惱中,可是她找的人不是他,想要傾訴的物件也不是他,這令他的情緒十分低落。
「起來吧,」軍須靡說:「他們都是本王最信任的人,夫人有話可直說。」
解憂不起身,她想做的事,越少人知道對烏孫王越好,怎可大肆張揚?因此她堅持道:「此事乃臣妾私事,懇請陛下暫且屏退左右。」
見她面色泛白、雙眼發紅,狀甚焦慮,烏孫王終於起了惻隱之心。「你們先出去吧,本王與夫人說完話,自會去找你們。」
眾人魚貫而出,解憂感到翁歸靡火辣辣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臉上,在走過她身前時還略微頓了頓,但她始終不看他,拒絕與他的視線接觸。
終於,他走過去了,所有人都出去了,氈房內只剩她與烏孫王。
「好了,你起來,坐下說吧。」
解憂起身,並未坐下,反而直截了當地說:「請大王容臣妾去趟單于庭。」
烏孫王大吃一驚。「單于庭乃匈奴庭帳,夫人去那裡幹麼?」
解憂需要他的支援,因此沒有隱瞞,將自己與常惠多年的友誼,及漢使出訪匈奴被抓扣的事全告訴了他,但略去了兩名逃亡者前往輪臺報信的事。
聽她說完,烏孫王拳頭輕捶膝蓋。「難怪桓寧說,單于庭內到處是漢人送的金銀珠寶、絲綢用具……這個且鞮侯,他果真幹了!」
「大王既知此事,能否託個人情,求匈奴王放了我的朋友和蘇將軍?」
「不能。」烏孫王當即回絕。「且鞮侯單于強悍而傲慢,他既然不怕得罪大漢天子而扣押使者,肯定已做了開戰的準備;我去勸他,定被他視為通敵。烏孫禁不起他的鐵騎金刀,夫人萬不可陷烏孫於絕地!」
解憂本來也沒有指望他出手相救,便立刻放棄那個念頭。「既如此,請大王准許我去單于庭,親自面見且鞮侯單于!」
「絕對不可!」軍須靡再次斷然拒絕,還責備她:「夫人雖為大漢公主,但做了本王右夫人,就是烏孫人。你若貿然前去,不僅羞辱了自己,令本王和整個烏孫國蒙羞,還會挑起烏、匈之間的戰爭。難道這是夫人想要的嗎?」
解憂急忙說:「不,我絕不希望烏孫遭受戰火荼毒!」
「既然這樣,夫人就莫再提去單于庭的事,要多為烏孫子民的安寧考慮。」
解憂冷靜下來,想到全域性,就明白了他的拒絕並非搪塞之詞。
匈奴的軍力遠比烏孫強大,兩國又是近鄰,如果不愼引發戰爭,匈奴必定長驅直入,到時烏孫國將面臨滅國之災;失去烏孫,漢朝也將失去制約匈奴的平衡點,必得直接面對匈奴早已存在,並蠢蠢欲動的侵略野心,其後果會非常嚴重。
她難過地對軍須靡說:「是臣妾魯莽,一心記掛著朋友,忘了審時度勢,若非大王提醒,難免釀成大禍。」
見她主動認錯,軍須靡感到十分寬慰,像她這種既忠誠又勇敢的女子,確實很少見。看到她蒼白的面龐,他指指身邊。「夫人不必自責,過來坐下。」
解憂沒有注意到他的手勢,她的心思,全在正遭受折磨的常惠身上。
她無法忘記在自己最孤單寂寞的時候,常惠曾給過她很多的幫助和鼓勵。
如今,她不能在他陷入困境時置之不理。
沉吟片刻後,她問:「大王可否容我遣侍女,去單于庭照顧我的朋友?」
軍須靡暗自吃驚,他從來沒遇過像她這樣有情有義的女人。
解憂害怕他拒絕,立刻又說:「我的侍女曾在單于庭生活過,會說匈奴話,要是裝扮成匈奴人,一定可以混進去。」
要想拒絕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可不容易,烏孫王想了想。「她一旦離開,就再也不能回來,也永遠與烏孫國沒有關係,夫人能做到嗎?」
「我能!」解憂淚水盈睫。「只要她能陪伴、照顧常公子,鼓勵他、安慰他,讓他活下去,我皇陛下就一定能將他救出來,送他回家!」
「那就這麼辦吧。」她悽楚的麗容,引發了軍須靡英雄愛美的柔情,他終於出聲同意。「剛好相大祿要去西北戍邊,可以順道護送她到邊境。」
解憂大震。「相大祿要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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