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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府裡的女眷除非有大事,否則都是有門禁的。
“夫人,要出去,得有個說法,不然大管家那兒也通不過。”
白卿緩緩摺好信紙,“那就不告訴大管家。”
“可不告訴大管家,咱們怎麼出去?”這家可都是大管家在管。
白卿將摺好的信紙放回信封內,抬頭看了看鳳宣,“你把衣服準備好,我有辦法。”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求,但有時候,求閻王辦事,反倒不如求小鬼來的簡單,而且後者所要的報酬很小。
白卿讓鳳宣提了兩瓶老酒給了側門看門的老頭,就把出門的事給辦妥了。
她要的見的是個男人,姓白,白致遠,東周人,相貌談不上好看,但看著很舒服,與白卿的父親一樣,也是個冶鐵的工匠,只不過他比白卿的父親倖運,遇到了她們姐妹這樣的資助者,開了個屬於自己的小作坊。
她就是跟了他的姓。
姐姐資助他的目的其實並不怎麼純正,她是希望能把妹妹託付給這個男人,因為他可靠,可惜這個可靠的男人會錯了意,也送錯了心,一直到現在他還堅持姐姐愛他,不接受任何除此以外的解釋。
“你怎麼穿成這樣?”見到白卿的第一眼,白致遠就問了這麼一句話,因為白卿穿著一身青衣布褂的男裝。
“這麼穿方便,你來西平為什麼不早給我來信?”拎起茶壺,給他到了滿滿一杯茶。
“我是去桐州送貨的,本來沒打算過來,可你走了之後一封信也不捎來,就想順道來看看你,看你到底過得怎麼樣。”
“我找到娉兒了。”她把話題轉移到了甥女的頭上,因為不想他知道她現在的境遇,當年離開他們時,她是說西平城裡姐姐有故居,她來西平也是為了找甥女,總不能現在告訴他,她先當了歌女,後又做了人的小妾吧。
白致遠依如從前那般容易被轉移話題,而且總喜歡把事情都往好的地方想,聽說她找到了娉兒,便開始絮叨著要蓋一棟新房接她們回去,白卿不禁失笑……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可以帶娉兒回去,那麼她這一生也就真得完整了。
“好了,那我先出城,等從桐州回來,我再來看你跟娉兒。”白致遠拉過馬韁繩,跟白卿道別。
白卿微微頷首,步送他出茶樓。
這時,茶樓外的青磚大道上,一行馬隊浩浩蕩蕩由西往東而行,白卿瞅著馬隊當中那幾輛四角掛著紫色流蘇的馬車——那可是皇室的象徵啊,她這輩子到現在只見過兩次,這是第二次。
看來李家真得是來貴人了……
視線從馬車上收回來,途中卻勾到了一抹視線,但僅僅是一掃而過,她沒看第二眼,腳下隨即跟著挪了半步,整個人躲在了白致遠的身後。
只等那人離去,她才抬眼看向馬上的那抹背影……
他不是說一輩子才能回來的嗎?怎麼他這一輩子過得這麼快?
九 偷情者與高貴主母 二
白卿回來時,側門還沒有守衛,合上門沒多久,門外就多了幾名穿盔帶甲的武士,嚇得鳳宣直撫胸口。
“夫人,您先回去,奴婢去東府那邊看看。”看今晚府裡有什麼安排,畢竟來了那麼多客人。
看著匆匆而去的鳳宣,白卿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扮,確實要先回去換下來。
從側門到月舂苑,要繞過一條長長的巷道,在巷道的盡頭,有一道破舊的窄門,過了窄門就有直通西府的遊廊。
白卿正好就被堵在了這道窄門外,因為窄門裡有人。
“伯仲,這事我事先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我也不會同意讓修競把人調到西北軍去。”這聲音是李家三爺的,“這樣吧,你先把人放了,我找修競讓他把人調走。”
“放不了,人已經死了。”這聲音是李伯仲的。
“什……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是你爺爺生死之交的獨子,你——”
“他犯了軍法。”
“他就是犯了天條,你也不能殺他,我看你小子犯混犯到腦子不清楚了。”一向斯文有禮的李鍾,發起脾氣來,到也頗有氣勢。
“他犯不犯天條我不管,但他把巨麗山拱手送給了漢西王——”最後那“送給漢西王”這句抬的音很高,他真是怒了。
李鍾也覺得這次丟棄巨麗山很不應該,他理解侄子的心情,本來正在東軍籌備針對東周的攻勢,卻想不到後背被人捅了一刀,而且這一刀還捅得是要害,那巨麗山是漢北西邊的一道重要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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