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你想要的是鑄鐵的方子吧?”白致遠身上只有這一點才值得他這麼興師動眾,那個傻瓜當年拿到姐姐給他的方子,居然真就鑄了白鐵,才會引來諸多的麻煩,好不容易事情平息下來,沒想到如今還是栽在了這件事上,“你放了他,我給你。”
“我從沒抓過他。”
白卿鬆開他的衣袖,暗歎,原來他今晚帶她來,是拿她來威脅白致遠的。
可他怎麼知道致遠跟她認識?是那次在街邊的一瞥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猜不透。
盯著李伯仲的眼睛,她慢慢後退,隨即轉身往回跑,想告訴白致遠那個傻瓜不用管她。
這方法雖然是笨了點,而且未必成功,但至少可以試試,致遠他們是她重視的人,但凡是她重視的人,她都會盡全力去保全他們。
推開院門,衝進剛才那間屋子,不出所料,屋裡漆黑一片,早已不見人影。
李伯仲緩緩在院子當中站定,看著門口氣喘吁吁的她。
“我不只有白鐵的鑄造方子,還有青銅長劍、弩箭的鑄造方法。”只要他放了他們,她願意把一切都給他,不去管父親什麼遺言,怕什麼庸人自相殘殺,既然這世上的人那麼想自相殘殺,自我毀滅,那就讓他們去死吧。
李伯仲看著她,唇角一翹,“我沒興趣。”她有的,他肯定能讓那個姓白的男人從她那兒挖出來,既然如此,又何必做什麼交換呢?走上前幾步,攥過她的手,該回去了,他的目的達到了。
“怎麼樣你才會改變主意?”這話說得軟弱可欺,她似乎是放棄了用嚴肅來面對他,也是啊,她們這些平頭百姓跟他們這些人玩不起的。
“我很少改變主意。”拉著她的手腕跨出院門。
午夜剛過,月色正皎。
一個男人拉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走在柳影重重的小徑上,四處除了風聲,再就是輕淺的腳步聲。
白卿慢慢恢復了平靜,回想一遍今晚發生的事,她的確是太沖動了,他帶她來就是為了讓白致遠甘願受制於他,而她卻像只慌了神的兔子,自己往木樁子上撞,那麼緊張致遠他們,這不正好又被他利用了?
利用她來要挾白致遠,然後反過來再利用致遠他們來要挾她,有多少方子夠這麼要挾的?
她該怎麼辦呢?
瞧著李伯仲的側臉,暗歎,一招損,滿盤輸啊。
從小路繞過一道漢白玉的小橋,就能看見王府的側門樓,而他卻停在了小橋前,白卿因為心事重重,不甚在意他走得什麼路,等回過神時,他正好拉她進了小橋側的竹林裡。
白卿不明所以,但沒有吱聲。
大概一刻之後,有個人影從他們剛剛來的路上匆匆跨上小橋,四面觀望,像是在找什麼人,無果之後,隨即跨過小橋,往王府的方向去了。
李伯仲暗哼一聲,很好,已經開始盯著他了,那他就隨了他們的願,今晚就暫且消失一晚。
“嘶——”跨出竹林時,白卿暗哼一聲,她的右腳錯踩在了竹筍上,扭了腳腕子。
李伯仲歪頭看了看她跛掉的那隻腳,“能走嗎?”
“可以。”
結果,他還是背上了她,沒有回王府,回到了他送給她的那棟叫林同居的宅院。
烏婆婆的老頭給他們開得門,老頭不多話,只是吱呀合上門後回屋去了,沒多會兒,烏婆婆就拿了膏藥跟冷水過來他們的房間。
也沒跟白卿多話,放下藥,扒了白卿的鞋子,一看腳腕子腫了個大包,便動手擦拭。
“先這麼擦一下,明天一早再去找大夫吧?”烏婆婆是對著他徵求的。
得到默許後,烏婆婆合上門走了。
屋裡的兩人對面無語。
他俯身坐到床邊,白卿稍微往後挪動一下,似乎是有意躲避他的靠近。
果然是不一樣了,見到了那個男人後,一切都反常了——他將她這些反應,歸為白致遠的影響。
既然這麼在乎那個男人,怎麼又會把自己輕賤給他?他還記得她手臂上的那點紅可是給了他的,那東西在他來說,雖然並不怎麼值得在乎,不過對女人卻很重要,因為很多男人對那東西有種特殊的怪癖。
“還有很長時間要熬,一直這麼躲著我行嗎?”將她的雙腿放平在床上,“既然都選擇了要委屈,就該委屈到底,這是你自己選的,怪不了別人。”翻身倚到床側,與她並排,“你要找得是什麼人?”他當然記得她來府裡是找人的。
“瑞華,她是我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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