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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會喜歡吃這種東西……
白卿偷瞧他一眼,正巧撞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李伯仲緩緩放下筷子,撐手站起身,“走,到隔壁去談。”這小子一心想打仗立功,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他,不磨上一兩個時辰他是不會走的。
臨出門前,李伯仲衝雷拓示意了一下桌上的烤山豬,那東西雖然吃起來好味道,但看起來確實挺噁心,想讓她吃完飯,最好不要放在這兒。
***
他們是傍晚回的李府,他從正門,白卿從後門。
聽說他一被抬進門,前院就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吵吵嚷嚷的,直到掌燈時分。
泡過澡,回到臥室,就見兒子趴在床上正玩得高興,一見她進來,小傢伙停止了一切動作,望著母親半天,然後啊啊叫了兩聲。
“昨晚沒見到你,一直哭到半夜。”佟嫂捏一把小傢伙的臉蛋,“真能折騰人。”
“以後再哭,就讓他自己睡。”白卿偎到被褥裡,把兒子抱坐到腿上呵疼。
小傢伙對母親善意的威脅,只回一聲“啊”。
“對了,今天一早,王妃身邊的那個茗月端了些碗糕過來,說是什麼御廚做的,拿來讓你嚐嚐,我瞧那樣子明明就是來打聽你在不在家的。我沒讓她進屋,就說你照顧王爺到半夜,清早才躺下。”佟嫂拿著一條剛烤的暖烘烘的小被子裹住小傢伙的上半身,讓白卿給他換衣服。
“不礙事,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瞞也瞞不住。”解下兒子的衣服,套上軟棉的睡衣。
“你想事寧人當然也對,可就怕人家不願意。唉,這要是當時芽城沒打仗,留在芽城該多好啊,你也不用在人家的屋簷底下做人。我在想啊——你看你能不能問問王爺,乾脆讓你帶著小公子回芽城算了,那邊山高皇帝遠的,就是前院那兩個想鬧,那也鬧不起來,沒人鬧,家裡不就安生了嘛。”
“沒那麼簡單。”回芽城當然是好,可他會同意嗎?現在可不是她一個人了,還有兒子,她做自己的主都困難,更別說做兒子的主了。
“王爺的傷怎麼樣了?”把換好衣服的小傢伙遞給白卿。
“走路都會打顫,估計要歇上一段日子了。”
“那麼重的傷,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佟嫂抖一抖小被子,疊好放到床頭,“趕緊睡吧,瞧這幾天把你給熬的。”順手捏一把白卿懷裡安靜的小傢伙,“今晚你到是安靜啦?”
小傢伙拽著母親的衣衫,對佟嫂嗯啊幾聲,看上去很高興。
佟嫂離開沒多會兒,白卿就耐不住困,閉眼睡著了,而她懷裡的兒子卻是滿眼的精神,因為他睡了一整天。
看著母親入睡,小傢伙嗚嗚哇哇地製造出了各種噪音,希望能把母親擾醒,陪他玩耍,可惜都沒能成功,因為他的母親太累了……
***
屋外,風吹樹枝咔咔作響。
就在白卿隔壁的耳房裡,一名女子倏得從床上坐起身,側耳傾聽了一下窗外的風聲後,緩緩起身——來到門後,在門後站了好一陣,才伸手開門。
門開啟,外面站了個男人,女人沒有尖叫,也沒有驚慌,只是默默讓開路,讓男人進屋。
擦亮火折,點上燈,女人默默開啟梳妝匣,從裡面拿出一隻斑駁的紅木盒,放在桌上,然後緩緩拉開男人的左臂,上面是一片青黑。
兩滴眼淚倏然落在男人青黑的胳膊上……
女人開啟紅木盒,細細在男人的胳膊上紮了密密的銀針,之後用手在男人的手心寫了幾個字——別管我了,你走吧。
“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晚了?”男人仰在躺椅上,看著女人抹眼淚,“我說了不會丟下你,就是不會。”
【這樣下去,你撐不住的】
男人閉上雙目,哼笑一聲,“這買賣是有點虧了。”那李伯仲真是有本事,想對付他的人越來越多,真是應接不暇,“這些日子,我會留在這裡。”
【不走了?】
“暫時不走。”因為這裡最近不安全。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自從跟李伯仲做了交易,他就很少出現,即使出現,也不會久留,這次他竟然說要暫時留在這兒,一定是有事才會這樣。
“沒什麼大事,李伯仲不是受傷了嘛,讓我過來住一陣子。”他並不想告訴她實情,因為不想讓她擔心,“先把針拔了,我去前院一趟。”
女人搖頭,因為他身上的毒還沒清乾淨。
“我吃了解藥,沒事。”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