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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太操之過急。
等酒席散去,人都走得差不多後,郝亥依舊坐在李伯仲身旁,因為他有話要說,而且他還要付酒錢。
“夥計,算賬。”郝亥身邊的一個年輕人把店夥計招過來。
小夥計匆匆跑過來,畢恭畢敬的,這些要命的主他哪敢惹,“李夫人剛交代過,今晚的酒菜錢記到李爺的賬上。”
年輕人看看郝亥,郝亥大喝一聲,“敢!今晚這帳一定要我們來付。”
小夥計嚇得一哆嗦,直看李伯仲,李伯仲正抱著兒子閉目養神,像是喝多了,不過還是開口說了句話:“誰付不一樣?”
“這哪行,說好了,我們請您的。”郝亥說話笑呵呵的,一點也沒有剛才的凶神惡煞氣,因為李伯仲腿上的小傢伙正瞪大眼睛看著他。
“都是自家兄弟,無所謂誰請誰。”李伯仲張開眼,坐直身子。
這時,白卿從後廚端了一盅解酒湯來,放到桌上,伸手盛了三碗,除李伯仲外,郝亥跟他的小跟班也一人一碗。
“謝夫人。”兩人到很恭敬。
“昨天那個叫雁翎王的是什麼人?”李伯仲端起解酒湯,很無意的聊起了昨天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李伯仲帶家眷住進了遼遠鎮這家客棧後,就不止一次被人找茬,欺負生人嘛,街頭混混“該盡的責任”,而這些混混大半都是郝亥的人,以他們的身手,基本上是別想從李伯仲這兒討到便宜,所以事情就那麼鬧大了,一級找一級,熬到最後難免要郝亥出面,結果還沒等郝亥見識到這位“李爺”的身手,他們就來了更大的對頭——雁翎王。虧了李伯仲出手,郝亥才保下自己的命。
“雁翎王是東立的人,也是川鎮一帶的瓢把子,本來我們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討大買賣的,我們小打小鬧,誰知道他們現在連小買賣都不給我們做,兄弟們也都是要養家餬口的,沒辦法,就跟他們爭了幾次,弄得現在隔三岔五就來鬧一趟,我真是沒辦法了,李爺——您要是真打算在這遼遠鎮久住,我郝亥二話不說,這遼遠鎮的‘把頭’位子甘心情願讓出來,只要您撐著腰,讓兄弟們有口飯吃就行。”
李伯仲喝上幾口解酒湯,笑笑,“東立可不好惹。”
“咳,李爺您剛來,還不知道咱秦川的門道,東立是厲害不錯,可他們不插手這些綠林事,他們只跟那些豪門大戶,諸侯世家的人做買賣,雁翎王這些人,說是東立裡面的人,其實都是掛名的,每年往東立樓送些份子錢,就揚言自己進了東立,其實一般只要不鬧得太兇,東立也懶得管他們這些破事。”
李伯仲饒有興致地轉著湯碗,半天才道:“郝兄為何不乾脆也掛到東立名下?”
郝亥乾笑兩聲,嘆口氣,“不瞞李爺說,我還沒那本事進東立樓,再說東立的份子錢太高,我們忙活一年都湊不夠。”
李伯仲端起湯碗一飲而盡,飲罷,轉臉對郝亥道:“行,只要兄弟們不嫌我礙事,我就在這兒待下來。”
郝亥愣了半下,因為沒打算他能這麼快答應,不過很快醒悟,一拍大腿,“好,明天一早我就招兄弟們過來,這‘把頭’位子我讓給您。”
“噯?郝兄要是這麼說,我就不能留下來了,小弟初來乍道,在郝兄的地頭上討生活,只要有間房,有塊地,能容下妻兒,就足夠了,‘把頭’的位子,不敢亂坐,也坐不起來。”
“……哈哈。”郝亥大笑,大掌拍拍李伯仲的肩膀,“客氣客氣,李兄弟留下來,我郝亥就感激不盡啦,哪有敢不敢一說。”
就這樣,李爺變成了李兄弟,李伯仲成了遼遠鎮的一個混混。
***
入了夜,暖風捲簾,星辰滿天。
二樓朝陽的走道上,李伯仲半倚著竹椅,雙腳翹在木欄杆上,仰望星空。
白卿安撫兒子入睡後,挑簾子來到他跟前,挨著他坐下,“一直留在這兒,行嗎?”漢北那麼多事,他能就此放下不管?
李伯仲看看她那雙被星辰染了色的眼眸,笑著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你覺得我會是個有仇不報的人嗎?”凡事他都可以忍,但是忍不代表不作為。
白卿淡笑搖頭,他的確不是那種有仇不報的人,“所以非要親自來?”來看東立被滅掉?
搖頭,“不只這些,還有更重要的事,想聽嗎?”想聽他會講給她聽。
這次換白卿搖頭,還是不聽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你自己知道在做什麼就行了,不需要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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