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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的世家當然也要開始尋找出路了……
所以陸家很高興自家的女兒能被選中,拉近關係最好用的一招就是聯姻。
只是苦了陸依雲。
***
四月末,青合城外的濱水小鎮上辦了場法會。
去年夏秋季節,青合城遭了水災,死了不少人,於是今年就藉著逢四月廟會的時候,請了大廟裡的師父來做法事,去去晦氣。
白卿之所以過來,不是為了看熱鬧,而是因為李伯仲的母親。
五月初是她的五十大壽,李伯仲親口告訴她的,也就是說她也要準備一份禮物。
當然,她不用親自去京城賀壽,因為他沒讓雷拓給她準備遠行的車馬。
對於他的母親,她一直很尊敬,因為在她最難過的時候,是那位母親陪在她身邊的,而且,她是李家唯一一個沒有嫌棄她出身的人。
白卿的禮物是一串琉璃質的佛珠,共三十六粒,每一粒都需要念上數遍經文,然後成串,開光。
從早上一直排到傍晚,白卿才從法師手中取回珠子。
今天陪她出城的是敏敏和雷拓,有雷拓在,就表示他來了青合。過完年後,年初二他就回了河下,直到前天才過來,而後天他又要進京為母親賀壽去了。
“敏敏呢?”白卿把木盒放進車裡,卻不見敏敏。
雷拓正在解馬韁繩,聽她這麼問,不禁四下看看,“剛才說要買什麼東西,馬上回來。”
說是馬上回來,可等了半天都不見蹤影,雷拓只好親自去找,但又不敢把白卿一個人扔在這兒,所以只好將車和人一起帶上。
馬車好不容易駛出了柳蔭小道,沒成想,上了大道依然十分擁擠,眼見天色漸晚,白卿不免有點著急。
“小兄弟,車別往前面趕了,過不去,橋塌了。”一個挑貨擔的老農好心提醒雷拓。
“聽說不少人掉河裡了,也不知道淹著沒,這又是廟會又是法事的,怎麼還會出這種事!”有人搭了話尾聊閒天。
“人多唄,那小獨橋平時走都顫顫巍巍的,今天這麼多人,能不出事嘛,聽說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攔腰給砸成了兩斷,哎哩哩,河水都紅了。”有人展示自個的博文廣識。
雖說耳聽為虛,可一聽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白卿心裡就直打鼓,“我去看看。”爬下車,雷拓也來不及阻止。
不過五六十丈的路程,擠到橋邊時,白卿已累出了一頭汗。
好在眼前並沒有什麼慘象,只有兩截斷橋倒插在河中央,三兩隻竹筏正行在河中心——撈人的。
河岸上相當擁擠,幾乎寸步難行——人就喜歡圍觀,不管好事還是壞事。
白卿順著河岸一路打探,幾乎看過了每個落水者,卻並沒有敏敏的蹤影。
“小心點。”白卿的胳膊被人拽住,不然她就要下去嚐嚐河水的滋味了。
白卿茫然地回頭看一眼,因為茫然,也因為夕霞濃墨重彩的映襯,讓她看上去單薄的楚楚可憐,“謝了。”白卿對這個陌生男人微微頷首,隨即回頭繼續尋找敏敏。
“大哥——”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擠到這男人的身前。
男人轉頭看看自己的妹妹,“不要再亂跑了。”
女子俏笑,“擔心了吧?剛才還說再也不管我了呢。”
“這兒太擠,走吧。”男人為女子撐開人群,在離開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艱難前行的素衣女子。
“大哥,看什麼呢?”
“沒什麼。”
***
最終,還是雷拓先找到了敏敏。
隔著人群,雷拓站在高處向遠處的白卿招手示意。
卻沒想到,招來的不只是白卿的視線,還有其他人的——
“雷拓——雷拓——”陸依雲站在人群裡,雙手揮舉。
雷拓的右眼皮連跳三下,裝作聽不見似乎也沒什麼用,因為她遲早會找過來,於是只有轉臉看過去——陸家大公子也來了……
“雷拓,你怎麼在這兒?”陸依雲眉梢飛舞,完全不知道這話應該是對方問她才對,明明家在西平那麼遠的地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雷拓沒答話,只向陸依雲身後的男人微微低首,這男人叫陸士元,陸依雲的兄長,曾在廷尉府任過職,現任職於漢北西軍,拜大將軍,陸家人中唯一一個得李伯仲提拔的少壯輩。
“這麼說,王爺也在這兒?”陸士元問雷拓的話。
雷拓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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