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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就讓你爸爸耽擱了可……不好啊……”
適逢大BOSS出來倒水,聞後眼風凌厲,嚇得平時有向帥撐腰而天不怕地不怕的珊瑚也忍不住寒顫陣陣,縮了縮舌頭安心看電視了。
我心裡很是自豪,就像是小時候我們家的貓打架贏了對門的惡狗一樣的洋洋得意。
人一感冒就特沒勁,加上這個週末天氣又確實好得令人髮指,那話怎麼說來著,秋日正好眠。
哪怕是左珊瑚在耳邊嘰嘰喳喳,電視裡聲音也是嘈嘈雜雜,對於我來說,就和“寶貝,你快快睡”一般動聽有效。
再醒來就看到左珊瑚癟著的一張嘴:“本來是來找你們郊遊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看,就你事多。”
一直到他們夫妻倆戀戀不捨離開,我才停止心裡的咒罵:都是沒人性的混蛋!生病了不但沒人關心還怨言相加,我整個心裡都是悲涼愴然。
現在看來,就只有竺葉夠朋友一點了,畢竟是竹馬之交,感情鐵。
下午本來是按計劃去療養院看我老爸的,可是我的嗓子已經不堪重荷地宣佈沙啞,一開口跟熱鍋上的唐老鴨一樣難聽。為了不讓他擔心,我好說歹說讓醫院的護士美女幫我撒個謊說是今天出差在外地回不來了。
天知道我有多心虛,一個銷售助理,犯得著出差那麼久?
不過我爸一向好哄,基本上我說一家一等於七他都會深信不疑。
好吧,就是說,我爸爸已經患了傳說中的帕金森氏症,俗稱老年痴呆症了。
我其實一點都不傷感,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突然想起昨天振振有詞地跟關應書解釋“現世安好”,那我的呢,又在哪裡呢?
晚上也是照例去大BOSS家吃飯。
我公公是個頂級的名人,M市新聞聯播上總有他,偶爾,中央的也有。我對他是極其敬佩的,現在這樣拄笏看山的官員已經不多見了。
每次見他都是繃著臉,即便是突然聽到他唯一的兒子不知道打哪個旮旯帶回一媳婦兒也是不動如山的表情。大概對他來說,2012的世界末日不過吹口氣就散了的青煙。
本來我還懷疑關應書該不會不是他親生的,可是看到如出一轍的表情,傻瓜才會有這樣的結論,像面癱這種高階遺傳,機率比公雞下蛋一樣罕見了。
我婆婆也是個極品。電視小說裡莫不是婆媳關係就像中日關係一樣劍拔弩張,可是,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婆婆就是我和大BOSS的“媒人”了。
五十好幾的人了,保養得跟電視上的演員一樣讓人看不出深淺。
可是她確實待我極好,就像媽媽一樣。
雖然我並不能深刻了解媽媽到底是怎樣的角色。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打滾求點選評論收藏……負分也成啊= =
婆疼公不愛
房子並不是什麼歐式別墅,朱輪華轂,還是有些年代的單位房,小區裡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下棋或者跳跳舞溜溜鳥。
剛進門一團雪白色的東西就朝我滾過來了。定睛一看,原來是隻薩摩耶,哦,或者是銀狐犬,我分辨不出來……
婆婆很是高興地衝我招手,笑得像個孩子,哪怕眼角遮不住的皺紋一層疊一層,可是屋子裡溫馨的燈光照耀下,每一個蘑菇褶子一樣的紋溝裡都是光輝燦爛。
我突然就眼眶裡發熱,為了對我視若己出的婆婆,還有一隻在磨蹭我褲腿的小狗狗。
“怎麼了?鼻頭紅彤彤的,應書又欺負你了?”婆婆細聲細氣問我。
我心裡暗暗叫好,為了這個傳神精煉的“又”字,婆婆,您真精明……
“沒有,就是昨晚上凍著感冒了。”我的聲音在一下午藥效過後又再度惡化,變成甕聲甕氣,像是躲在米缸裡的老鼠。
“吳姐,今天幫忙準備點五神湯吧,這娃兒估計晚上睡覺不踏實,把被子掀了。”末了又對著關應書嚷嚷:“你也不會照顧著點,自己的媳婦兒,摟著睡不就沒事了?”一腔責怪的語氣都撒在他身上了。
我又在心裡暗爽。
直到吃飯時刻公公才從書房出來,我膽顫心驚規規矩矩喊了聲:“爸爸。”其實心裡忒彆扭,我爸爸可不是這樣讓人望而生畏。
在這個並不真正屬於我的家庭裡,吳媽也是我最喜歡的人,她會做我最愛的佛跳牆,味道極好。
比如現在,我很想不顧形象地再喝一碗雞湯,可是主座上的公公和右邊的大BOSS散發的互相抵制氣場讓我有些怯場,食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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