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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下)
“法國,待會兒你跟我一起直接出發。”
“啊?我跟你去法國?為什麼?”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沒有秘書精通四國語言的能力,也沒有助理的危機處理經驗,帶我去出差?
“不想聽嘮叨了。”他說得沒頭沒尾,我愣是花了半天時間,腦細胞拐了九曲十八彎才理解清楚。每個週末回家吃飯的時候婆婆的開桌語不像基督教徒一樣是祈禱,而是嘮叨“你們像什麼樣子,結婚這麼久還連個蜜月都不度,專家都說了,蜜月期懷孕的孩子格外聰明漂亮的”之類的話,我開始時是被雷到了,後面就習以為常,司空見慣,腦子裡條件反射把它翻譯成“今天的煙燻魚做得不錯,你多吃點”了……
“去法國度蜜月?”我嘗試著壓低噴湧而出的喜悅問道。
他不置可否,這種情況我已經腦補習慣了。直接就抓狂起來了:“我還沒收拾行李,還有我的外套都弄髒了,而且我的護照簽證都沒辦……”越說越覺得我能夠趕上飛機的希望渺茫。
我一慌腦子就短路,一短路就著急得額頭冒汗,像個陀螺一樣披著一層床單在裡間轉悠:“怎麼辦怎麼辦?總不能就穿髒衣服出國吧,那就真是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他長手長腳走過來,攬著我進懷裡,嗤嗤地笑:“傻妞兒,不要擔心了。”
我連跟小敏當面懺悔請客溜單和去人力資源部領取正式員工證件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在襯衫外套上大BOSS的黑色西裝,生平第一次坐傳說中的專用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
“真的不用我寫請假申請了嗎?遊總很嚴厲的……”
他大概對我的磨磨唧唧很是不耐煩,不再搭理我,用不知道哪個國家的語言嘰裡呱啦地講著,聲音平板得沒有任何起伏。
跟左珊瑚告別一下吧,反正也有半個月不能再被她騷擾了。
“小白,我是莫莫。”
“還抱抱呢,摸摸……”她總是思想怪誕。。
“我要走了,囑咐你幫個小忙。”
“誒誒誒,你怎麼學大學語文的,請我幫忙還用囑咐這個詞?比我們班的小朋友都差勁兒。”
“知道了,你就別跟我羅嗦了。週六的電影首映禮我去不了,你幫我搞定鄧叔叔的簽名和靚照哈,拜託了。”
“知道知道,就你這大一把年紀還是個萬年大叔控。”
我不甘心堵回去:“說明我還有年輕的心,像你這種阿姨級別的才天天對著那些正太神魂顛倒直喊萌shi了的……”
“我可是正宗的80末90初的人,你不要汙衊我!”
“……不廢話了,記得辦正事就好。”
“你到底要去哪兒啊?出差?”
我頓了頓,看著旁邊的人,果斷搖頭:“好像是去度蜜月……”
在那邊的一聲大叫之後我的手機毫不猶豫地沒電關機了,果然是智慧機,深得我心啊,我慶幸不已,不然我的耳朵一定會遭遇一頓偽文學史上的狂轟濫炸的……
我幾乎能想象得到她誇張的樣子,像是搞表情藝術的新新人類:“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契約情人一朝真,萬里深情朝夕起?這是多麼值得寫進言情小說裡的冬天雷夏狗血橋段啊,簡直就是韓劇裡‘車禍癌症治不好’一樣氾濫嘛。莫顏馨你忒惡俗了,忒狗血了……”
到了機場已經有人在等著我們了,交給大BOSS一沓證件之後優雅退場,像是《黑執事》裡賽巴斯蒂安一樣帥氣,讓我目光頻頻流連於其漸行漸遠的背影。
“該登機了。”關應書的聲音總是透漏著殺氣一樣的蕭索。
我坐飛機喜歡透過厚厚的舷窗看雲層,還能一個人根據它的形狀編篡著它經歷了哪些風撕雨扯,可是到巴黎十個鐘頭。旅遊淡季,人跡罕至,頭等艙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大多像關應書一樣是業界領袖或者商務精英,修養極好,說話都是輕聲細語。關應書直接選擇忽視了我,直盯著手提上面是複雜曲折的圖表和資料,我一看就眼暈。我害怕變著法子搭腔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音,打擾了這份寧靜深邃的機艙氛圍,只有眯著眼打盹了起來……
被天外來聲叫醒的時候我正夢甜覺深,因為飛機上的國際餐讓我素來不挑剔的人都吃的直皺眉頭,五臟廟最是餓得發慌時間,夢裡大有小燕子當年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的感受。擱大學時候宿舍我鐵定把竺葉祖宗都問候了,可是很明顯,在我睜開朦朧細眼看到發聲源的時候氣勢完全在肚子裡自生自滅了……表罵我沒出息,這世界上就是有人讓你覺得莫名其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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