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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在我辦公室裡說的話,還記得嗎?”他確實因為我的願望變得語氣裡戾氣銳減,和正常人交流比起來,只是有一點冷清。
“啊?”我摸摸腦袋,自然記得:“有嗎?我不記得了,估計是開玩笑時的無心之言吧!”我笑嘻嘻的,像厚著臉皮的哈巴狗。
他終於撕下人皮面具,重新變得狠厲,奪過我手裡的戒指,幾乎把我帶得一個趔趄,使勁隨地一摔。不再管我,轉身大步離開,彷彿逃離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只是焦灼,萬一他哪一天再發神經要戒指了,亦或者喻霞離婚後需要他的心意了,倒黴被訓斥得還會是我。
只能認命地在滿沙發地毯底下全方位搜尋了。
幸好是鑽石,硬度大,不易被損壞。人們用這樣稀少又堅定地東西意喻愛情真的是有些不合情理。愛情,是一種易碎品,稍稍不留意,曾經的晶瑩璀璨,頃刻就滿地狼籍了。
第二天早晨我還沒起床就沒見了他的蹤影,我只能再次擅自進了他的書房,將戒指擱在書桌中間顯眼的地方。
深色書桌上一顆耀眼晶亮的鑽石,如同夜空裡唯一的一顆星子,顯得極其明亮又驚喜。
昨天晚上沒睡好,眼睛腫得像核桃,我趁著沒有了大BOSS的美好時光,準備去睡回籠覺。誰料抱著被子像剛剛煎的雞蛋一樣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這樣沒道理的失眠真的愁煞我了,左珊瑚和她家夫君大人週五就去瀟灑江湖去了,竺葉忙得暗無天日,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我突然覺得我的生活圈真的是畫地為牢的大小……
算了,還是去看看爸爸吧,吐一下槽神馬的,反正他也聽不懂也不會被我煩惱到= =
只是到的時候小巧玲瓏的黃護士正捧著一束花出來,我大吃一驚:“黃護士,今天有人來看我爸爸嗎?”
她中規中矩地點點頭就走了。我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開始看她的個頭還以為是吃不了苦的嬌嬌女,誰知道到頭來比誰都勤快用心,再苦再累都不嫌棄。只是人有些冷冰冰的,氣質清高,不屬於平易近人型的。跟大部分笑眯眯和藹親切的護士醫生大相徑庭。
我一到病房門口就瞠目結舌了,不斷地揉眼睛以確定我沒有因為失眠而眼花繚亂。
我竟然看到鼎鼎有名的秦依依在我爸爸的病房裡?
她稍稍一偏頭就看到我了,似乎也有些驚異,眼裡的光芒閃爍不定。
我從來都不追星,長得美或者帥在我眼裡沒什麼大的差別。那會兒被竺葉硬生生拉去坐vip席位看了一場現在都忘記了名字的演唱會,全場人聲鼎沸,呼聲如雷我都只是捂著耳朵淡定地看著她們的瘋狂。
我有些木訥的感覺,僵硬地開口:“你好。”
實在表現不出那些求合影求籤名這樣很小白的事情。
她竟然也很熱情,和那些清冷的銀幕形象不太吻合:“你好,我是秦依依。你是?”
“哦,我是莫顏馨,謝謝你來看我爸爸。”我是單純的感謝,這地方能找得到就已經表現了很大的誠意了。況且我爸爸的病房從來都是門庭冷落鞍馬稀,所以只要是好心的來客,都算得上是足音跫然了。
她像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我的存在,直直盯著我看。
如果關應書平時盯著我看的時候表情是陰鷙,眼神是凌厲的話,那麼她看著我的表情就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了,眼神裡也是琢磨不透的光芒。
我抽回自己的手,被陌生人盯得發毛的感覺真不好受,雖然她已經被整個神州大地上的人都認識了。
她似乎覺察到我的反感,不好意思地笑著:“對不起啊,沒聽說莫老師已經有個這麼大的女兒了,有些驚奇。”
“你是我爸爸的學生?”我有些驚訝,從我出生開始,我爸爸就沒再執教鞭拿粉筆了。只是書房裡有些他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備的一些課業表示他曾經真的當過老師。
“恩。”她沒再多說,匆匆告辭走人,倒真讓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爸爸,我今天來得很早吧?噔噔噔噔,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這可是我轉了好幾趟車去買過來的哦,還是問以為警察叔叔的呢。”
他只是呵呵地笑,看都沒看我一眼,也沒注意我手上的東西。
“唉,爸爸,你當初教書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呢?真想一睹你正正經經板起臉當人類靈魂工程師的風采。我猜肯定是衣衫飄逸,眉目清朗的帥哥吧?你要是知道當初的學生做了大明星會不會很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