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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日,你根本沒機會跟他,何況我派人查過……他跟你只是在王靜晨的婚禮上才第一次見面……我不信,我不信……”好半響,他回過神,雙瞳瞬間佈滿血絲,往昔的精神與風采全部被此時的狼狽給取代,他喃喃地說著那些話,卻不像是說給我聽,而像是說給自己聽……
派人查過,哈真是可笑,他竟然可以派人查這種雞毛蒜皮微不足道的小事,為什麼不動用權利查一查到底誰才是害死媽媽的兇手!?我就那樣,不值得人相信麼……
我冷冷地笑出聲,諷刺他的愚蠢,“姚煜,有些事,並不是只有晚上能做,你不是堅信我是一個貪圖錢財的壞女人,現在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那又是什麼表情!?失望?傷心?絕望?哈……這未免太可笑了,難道你曾希望他是……你的?”
他的臉陰沉得十分難看,彷彿被寒霜打了的茄葉一般,又黑又紫,他捏緊拳頭,洩恨地將桌上的花瓶和湯碗砸成碎片,那狂暴的神態,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我甚至能聽見他心痛難當的喘息聲。
“不,你在撒謊!你不過是因為恨我,所以想要拿他來報復我……我不會上當的!”
終於,他搖著頭,像是再也難以忍受一般轉身砰地一聲關上醫院的房門,大步離開。
***
沒有表情的表情,往往就是最痛苦的表情。
什麼是痛苦,不是沮喪,不是鬱悶,也不是崩潰,是一種讓你寢食難安不可自拔的沉溺,熬過這一分鐘是下一分鐘,痛苦比最長的隧道還長,沒有盡頭,不透一絲亮光。
而現在的我……承受著這樣無止盡的痛苦……
那一陣噁心的晨吐讓我徹底沒了食慾,我怔怔地注視著馬桶內的那一片鵝黃,幾乎將我胃裡僅剩的食物全部嘔出,姚煜請來的傭人有條不紊地將紙巾遞給我,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背。
“你走吧。”我沒有接過紙巾,淡漠地拒絕她的好意,而後撐著無力的身體坐回床上。
一個星期過去了,我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他,可是傭人走後的不一會門開了,他還是來了,我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酒氣,他嘎然地開口,“護士說你連續好幾天早上沒有吃飯,為什麼?你是想用這樣的手段來對我表示抗議?”
我好似沒有聽到一般,沒有焦距的眼神始終盯著窗外。
他走到我的面前,黑壓壓的身影擋住我的視線,“說話!為什麼不吃飯!?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地放你走?”
我始終不願抬頭看他一眼,清冷的眼眸透著淡淡的蒼涼。
忽然,那股排山倒海的噁心感又驀的竄上我的喉嚨,我一把推開他,慌亂地衝進衛生間,不停地狂嘔。
“你怎麼了?”他神色慌張地跟著衝了進來,擠進這狹小的空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我去叫醫生來……”
霎時,我拉過他的手臂,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放我走!”
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我嘔得幾近絕望的臉,一股怒氣漸漸凝聚,“我說過,你休想!”
我驀然地取下手中亮晶晶的鑽石戒指扔到他面前,全身發抖一臉狠辣地怒吼,“這個戒指,是周意清給我的,現在,我還給你……我沒有害她,我不欠你什麼!也不欠姚家!我要離開這裡!你不能再限制我的行動,否則,只要逮到任何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
聞言,他的表情彷彿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般猙獰,“就算你殺了我,我一樣不會放你走!”
我不再說話,因為他臉上那樣痛苦的表情,忽然讓我想起了那天在曼陀羅,我被槍打到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眼底閃現的那絲懾魂的錐楚和淚珠,那不是幻覺!?他是在害怕我死,害怕我的離開?
忽然,門開了,一個傭人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說道,“姚先生,外面有一位先生說想要見你。”
“誰?”他警覺地發問。
傭人剛想接話,可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倏地走到我們面前,“是我。”
“華……”一見來人,我明顯地感到內心如潮湧般的翻騰,我想要奔過去,可姚煜卻更快地捏緊我的手將我拽至他的身後。
“你來幹什麼?”姚煜深邃的目光中閃爍出一絲冷冷的光芒,表情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唯一可以知道他有些動怒的情緒,是他緊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加重了。
“哥哥不用太驚訝,我只不過是聽說我的女朋友在曼陀羅受了一點傷,來接她回去罷了。”華擎澤如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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