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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抓瞎。

為了不出糗，她遵循沉默是金的道理，挑完早餐麻溜付款走人。

四月初的巴黎還有些冷，不過今天天氣好，遠處的天空看上去舒服怡人，陽光曬在身上有暖暖的味道。

馬路上車輛不停，她站在路口等綠燈的時候突然有些遺憾，遺憾上次沒能跟他一起來。

“桃桃。”有人在身後叫她，用的中文。

菩提臉色驟變，一早的好心情被這個聲音全部敗光，如果不是因為車輛不停，她真想立刻衝過馬路，衝回酒店。

“您這次又是從哪得到我訊息的？”她回頭。

“蘇岑請人到巴黎都會住這個酒店，我碰碰運氣。”那人聳肩，不在意她的無禮。

還上學的時候，梁悅說當你什麼時候開始關注一個成語，你會發現它無時無刻不出現在你的面前，這一點對人也一樣。姚沁穿這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上面點綴手工碎花，搭配復古髮髻，看上去美麗又凍人。

沒讓姚沁多說，菩提轉身在咖啡廳外的藤椅上坐下，做出請的姿勢。

“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面。”她從紙袋裡拿出牛奶，小喝了一口說道。

“寶寶還好麼？”姚沁在她對面坐下問道。

“挺好的。”菩提點頭，拿出牛角麵包咬了一口，她是真有些餓了。

菩提說完這句話就自顧自吃東西，姚沁本來憋著一口氣，此刻看她耐力十足才主動開口，“我是來講和的。”

“哦。”菩提嚥下最後一口麵包點頭，“還有麼？”

姚沁被噎了一下說不出來話，菩提把牛奶喝完，收拾紙袋起身道別。

“姚女士講和的誠意我已經收到了，這裡也說一下我的要求——麻煩你，拜託你，請求你，從今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和陳光的面前。”菩提說完就走，姚沁在後面叫道，“李由一直沒有忘記你。”

兩人說的都是中文，不過姚沁這一句聲音略大，吸引不少周邊顧客觀看，菩提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回頭，“關我屁事。”

“我們是因為你才離婚的。”姚沁說。

“關我屁事。”她再次開口，“姚沁，自己維護不好婚姻，不要賴在別人身上，就好像你當初跟林旭分手，我們有給你壓力麼？”

“是你自己說對不起我們要跟他分手的，林旭有說什麼麼？姜哥又說什麼麼？我有說什麼麼？”

“你混到現在也不容易，珍惜著點兒，不然哪天被拔光了羽毛遊街都不知道。”

前方綠燈，菩提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提著早餐袋，晃晃悠悠準備過馬路，姚沁就站在原來的位置再次開口，叫道“葉菩提！”

她這一聲之大吸引了方圓五里的群眾都向她們看來，有人嘴裡還嘟著麵包沒有嚥下去，大鬍子的咖啡店老闆扒在玻璃門上，一副隨時準備衝過來的架勢，菩提本來有些生氣，看到這些又有些好笑，她倆如果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吃虧呢。

“姚女士，還有什麼事麼？”她問。

“你就不好奇我當年把那些東西賣給誰了麼？”姚沁說。

姚沁當年從“新新”離職，鬧出滔天大浪，除了一推空口胡謅的話，還有她擔任陳光助理期間所整理出來的，一份、詳細、完整的，陳光本人的——個人資料。

其實作為一個粉絲或者娛樂記者想了解藝人的個人資料並不難，開啟網站搜尋我們就能得到一堆經紀公司放出來的資料，其中從身高體重這些外在，到喜歡什麼寵物討厭什麼食物這些個人喜好，都會有介紹。再或者，藝人在面對採訪的時候，也都會選擇性地透露個人的成長經歷或者愛好。

但身為一個人，或者身為一個粉絲，哪怕再高喊著我愛他，都不可能真正事無鉅細的去描述另一個人的人生。甚至是作為從小看這自己孩子長大的父母，都不可能完全瞭解孩子的心思。而讓人恐懼的，這個女人做到了。

那份檔案裡除了陳光的個人資料，有他將近三個月來的行程表副本一份（其中可以具體到小張在第一次單獨跟組的時候給菩提的每日彙報相媲美），有陳光和一個女人的親密合照數張（女人的照片都被打上了馬賽克，但從身形氣質可以看出所有的照片都是一個人），有陳光的□□數張（從房間佈置可以看出來是在酒店的床上）。

她當時收到郵遞過來的檔案副本，怒氣沖天，想著大不了魚死網破弄死丫的，結果下手前夕被姜轍阻攔。她雖不懂姜轍意圖，冷靜下來後卻不會拿陳光的演藝事業作賭注。之後他們花了大力氣使得事件平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