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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讓她成為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但是他卻偏偏忽略了一點,父母對自己子女的影響。
古代有父母為天的說法。
走禽尚且會跟隨父母學習,更何況是人類呢?孩童第一個模仿學習的物件,恐怕就是自己的父母。
更何況——還是最受自己尊重的父親呢。
走私大抵是在晚上進行,大概是因為總是做這些不見光的事情,向陽的父親為人很是陰沉,時間一久,甚至理所當然的開始懼光。
他這個習慣自然而然的也就傳到了向陽的身上。
花向陽花向陽,不知道父親到底是什麼時候做起這個工作的,但是,一定比向陽知道的時間還要早。向陽一直認為,自己的名字,其實就是父親對於生活的希望。
但是自己曾經辜負過這個名字。
幼時的向陽,也就像自己父親一樣畏懼陽光,性子陰沉,所以想來成為大家捉弄的物件,不管是親戚朋友還是老師同學,都不喜歡她。這樣一來,她就更加陰沉了。
想到這裡,向陽眼眶漲漲的,許久才道:“後來,我媽親手把我爸送進了監獄。”
。
“那時候我很埋怨我媽,我覺得我們都是一家人,為什麼我媽不能包庇一下我老爸,我媽為什麼這麼狠,至少也該為我考慮一下……”
那時候向陽哭過鬧過,但是全部都被自己母親無視了,母親堅持將父親送進了監獄。
花陽輕輕嘆道:“她正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
“是的……”說到這裡,她停下小聲抽泣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我直到今天才明白,她是為了我好。”
她明白的實在是太晚了。
“我知道老爸犯罪的事情,我性格也一直受到他影響,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覺得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後來乾脆自己租了房子搬出了家……”
向陽紅著眼睛苦笑起來:“其實仔細想想,如果我老媽當時沒有把我爸送進監獄的話,大概現在我也是那副陰沉沉的樣子。我能在別人面前心安理得的抬起頭,還是拜我媽所賜。”
她抱起膝蓋蜷在椅子上,臉頰上堪堪一雙淚痕,若有所失:“我才來這裡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像是獲得了新生,但是現在……我好想回家,我好想抱抱我老媽,我好想去探望一下我老爸,我會做的事情不多,至少我可以在家洗洗碗,陪我老媽說說話,老媽一個人在家裡,一定非常非常的孤單……”
她將臉埋下,哽咽道:“我還可以給老爸送送飯菜,他在我身上花了那麼多心血,他一個人在監獄,一定也在惦記著我,我應該多告訴他一點家裡的事情,我應該告訴他我等著他回家,他永遠是我老爸……”
魏幼蓉告訴她不要後悔,但是……
“我後悔了,但是也來不及了。”
一聲嘆息。
一隻手攬過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我失蹤的事情,老爸老媽一定也知道了,不知道老媽會急成什麼樣子,我一直都是老爸的盼頭,也不知道老爸在監獄會怎麼樣,我好擔心……”伏在他懷裡,她終於把許久以來一直埋在心底的鬱結痛痛快快的發洩了出來,失聲痛哭,“我想回家,我想好好地孝敬他們兩個人,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兩個人,他們是天下最好的父母,絕對!”
缺失已久的親情,想要彌補的時候,卻發現已經無能為力了。
老爸出獄的時候誰去迎接他?老媽習慣性給她做的飯菜誰去吃?等老媽年紀大了,誰去幫她拎菜籃子?以後……誰可以照顧他們?
向陽不敢想,那種事情只會讓她情緒再一次崩潰。
。
潔白的衣衫溼了一大片,全是她的眼淚。
花陽並不說話,只是任她發洩。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嗓子已經沙啞,眼睛已經枯竭,她才平靜下來,只是時不時抽泣一聲。
溫暖的懷抱似乎能讓人安心下來。
“我想回家……”
她緩緩閉上眼睛,抽抽鼻子,說出最後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打傘的人(上)
終於回來了……
當然,這個回來只是指的泉州。
林無枉說是要去官府,蕭如鴻要回朱府,舒韻則是要去採買。於是閒人只剩下了向陽和花陽兩個人,想到前段時間神宗天佑救了自己,向陽便扯上花陽與自己一同去找神宗天佑。
向陽一向吝惜“氣質”這個詞,但是來了一趟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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