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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夫人面上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似乎這件事情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她動了動嘴唇,卻立刻又將原本要說的話嚥了下去,轉而皺眉看向林無枉:“他怎麼死的?”
她的聲音很輕,淡漠的口吻聽起來彷彿是事不關己似的。
向陽是真的吃驚了。
如果說孔絕塵死了數日,孔夫人因此情緒才得以平靜,那還稍微能說的過去。但是現在,孔餘就死在她的眼前,屍體上還帶著餘溫,但是她依然保持著如常的神色。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就算是不喜歡孔餘的向陽,在看到孔餘死掉的時候,也感到了恐懼和難受。但是孔夫人……
難道說,她一點都不害怕,她對這些人一點感情都沒有?
不知道為何,孔絕塵的房間顯得格外陰暗。屋內的窗欞刷上的乃是黑漆,屋中牆壁也是用的暗沉的顏色。窗上繫著黑色的布簾,被風鼓起,慢慢在空中飄揚開來。
向陽覺得寒冷在身體裡面一點一點的滲開。
。
林無枉沒有回答孔夫人的話,他只是看著地上的屍體,怔怔的。
他向來直爽,身份還是個捕快。然而卻有個孩子就在他眼皮子下面被人殺掉,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花陽嘆了口氣,道:“是毒。西域奇毒,名曰斷魂,一旦沾上須臾便能斃命。”
看著孔餘臉上罩上的一層青黑,蕭如鴻也露出憤憤之色。
殺人絕對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對於這些江湖高手來說,殺掉一個無法反抗的孩子更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但是偏偏還是有人動手了。
而且那個人的武功絕對不輸於這裡任何一個人。難道是因為那個人本身就如此殘酷暴戾嗎?
屋中氣氛一時有些凝重。這樣一看,倒顯得孔夫人才是外人一般。
她沉默片刻,忽然搖搖頭,道:“我先去找福伯過來處理……”說著,她抬腳便要往外走去,卻不料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蕭如鴻看著她,目光好似結了冰,臉色難看:“夫人且留在這裡,在下去便是。”
。
孔夫人身子驀地一頓,半晌,她微微一笑,點頭:“有勞蕭公子了。”言畢,她便垂手站在窗邊,不再說話。
蕭如鴻會這麼做,無非是把對她的懷疑擺到了明面上來罷了。
現在這個狀況,任誰也會懷疑她的。
花陽看著孔夫人,眉頭微微皺著,向陽立刻靠近了他。
萬一孔夫人是兇手那就不好了,要真是動起手了,自己可就是首當其衝那個啊!誰讓自己不會武功,人在江湖漂,不會武功捱得刀都要多點。
孔夫人轉過身子,看著窗外,眉眼裡又飄上一層愁緒。花陽則是看著她若有所思。
林無枉轉過身來,面色複雜。如今既然把態度已經挑明瞭,他便也將問題坦白了:“七月和八月的時候,不知夫人可有去過泉州?”
。
不知道是不是向陽的錯覺,屋中氣氛一瞬間僵了一下,不過立刻又恢復了過來。
孔夫人轉過身來,看著林無枉。
“沒有。”她搖了搖頭,道,“我一向不大喜歡到處亂走,上個月也好,上上個月也好,一直都留在府裡的。”她停了下,又道,“府上下人是知道的。”
到底有沒有留在府上,這一點再好證明不過了。孔夫人一臉坦然,看來並不像是在說謊。
那麼朱子承和徐閒庭的事情,應該與她沒有關係才對……
那麼孔絕塵呢?
林無枉道:“如此,九月二十的時候,孔夫人在做些什麼呢?”
“我也在府裡。”
“那麼孔大俠呢?”
孔夫人沒有半分遲疑,連思索也沒有思索,便道:“他那日有事出門了。”
“夫人可知道是什麼事?”
孔夫人搖起頭來:“這我倒是不知道。”她淡淡嘆了口氣,道,“我夫妻二人平日互不干涉對方生活,他有什麼私事,不必告訴我。”
那這不是和分居差不多兩樣了?要是有離婚,這兩個人早就該離婚了吧……
孔夫人又轉過身來,皺起眉:“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妾身認為,應該與那封信有關。”
這是第二次聽見孔夫人提起信了,看來,這果然是個關鍵的東西。
林無枉眼睛熠熠發了光:“夫人可否帶在下去看看這封信?”
孔夫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