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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姓。
新月如鉤,繁星相伴。
兩條人影自重重夜色中出現。
這絕對是兩個讓人看過一眼之後,就絕對忘不了的人。
一人著了一襲青衫,面若冠玉,唇畔含笑。長髮用青色綢帶高束,打理的一絲不苟。他的步子很穩,當然,一個走路很穩的人算不上奇怪,可是,如果這個人一直閉著眼睛的話,那就非常奇怪了。
另一人則是白衣如雪,面容俊逸,一雙修長的眼裡滿是愉快,唇邊帶了絲懶洋洋的笑容。
面前府邸匾額上龍飛鳳舞兩個大字——朱府。
門外已有人候著了,卻是個穿著孝服的男子,他原本是沉著臉站著的,見他二人出現,立刻抬起臉,嘴角浮現出冰冷的笑容來,淡淡點點頭道:“神宗兄,花兄,在下已等候多時了。”
。
入夜了風聲愈烈,府門上白色燈籠被風吹得不停晃盪,燭火惶惶,給這夜色添上了一抹詭異。
府內到處都是白色紗幔,在風中飄飄揚揚,格外惹眼。
屋裡掌上了燈火。
等光線填滿了屋子時,這才看見,房間角落裡竟然橫放著一口棺材!
森森寒意自那棺材中透了出來。
正是夏末天氣,熱氣蒸人,手貼上棺材蓋卻能感覺到一陣冰涼。
棺材莫不是埋在土裡用的?如何還會有人將棺材擺在房間裡面呢?這般天氣裡,也不怕屍體會腐爛麼?
白衣公子坐在離棺材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端了茶杯,目光卻一直落在棺材上,長眉微微皺起:“就是這個?”
孝服男子點點頭,雖然依舊冷著一張臉,看不出表情來,此時神色卻有些黯淡:“棺材裡放了冰塊,屍體腐爛的不算厲害。”
提起“師父”二字的時候,他本來冷冰冰的聲音也稍稍有些顫抖,想來是十分難過,卻不得不控制好情緒。
一直安靜的面對著窗子的青衫男子忽然開了口:“別太難過,人固有一死,你該想辦法保住朱先生留下的東西才對。”
白衣公子點頭,四下張望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角落,口中喃喃起來,卻是問的那孝服男子:“不知道那東西在什麼地方?”
孝服男子也隨他看向那棺材,面無表情:“我把它放進了棺材裡。”
白衣公子又點了點頭,不語。
青衫男子搖頭:“花兄輕功無人能及,蕭兄武功天下第一,你二人在這裡,別人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萬萬不敢過來的。”
白衣公子面上隱隱有了笑意,眨眨眼,道:“還有個耳朵比誰都厲害的天下第一神卦。”
青衫男子似也覺得好笑,不禁莞爾。
孝服男子介面道:“武功再好,又如何比得上神宗兄的占卜?”
這被稱為“神宗兄”的天下第一神卦,看來便是一旁的青衫男子了。只見他端起杯子,呷了口茶,淡淡道:“眼睛看不到,別的感官自然是要比別人厲害些才行。”
白衣公子神色有趣:“你如何會看不見?你那心可是比誰的眼睛都要看得清楚些。”
提起這個,青衫男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縱然是看得清楚,別人不信又能如何?”他雖然看不見,一張臉卻面向了白衣公子,道,“幾個月前,花大俠也如你一般坐在我的攤子面前。”
白衣公子露出頭疼的表情來:“然後你告訴他,下個案子的時候他就有個兒媳婦兒了。”
“不錯。”
“所以我這個怕麻煩怕的不得了的人才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越是怕麻煩的人,麻煩就越容易找上身來。”他聲音一頓,又轉回臉,面對著窗子,斂了笑意,“時間快到了。”
說罷,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沉聲道:“那人若果真要來,以花兄的輕功要追上他自然不難。”
那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點頭:“怕的就是他們不止一人。若是他們聲東擊西,在下也會頭疼。如此,蕭兄與神宗兄便留在這裡,守著那東西便好。”
孝服男子與青衫男子俱頷首贊同。
。
狂風將更鼓的聲音送了過來。
子時已到。
。
銀月漸漸隱於雲層之後,整個泉州城燈火俱滅,一片沉寂。
風聲如泣,草葉簌簌。
屋中空氣卻如同忽然凝固了一般,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側耳細聽著。
棺材中的寒氣透過空氣襲上身子,彷彿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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