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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您妻子已經瘋傻,我們實在經不起折騰。”
“我妻子已經康復,你不用收攤。”鄭直忙回答。
“不買了,我們別處看去。”白真真心中很不是滋味,攬著鄭直的手臂便走開了。
“你不必生氣,前幾日你瘋傻的事已經傳開了,但現在你好了,慢慢那些人便不會誤會……”
“我沒生氣,如此甚好,”白真真苦笑道,“這樣也算是扯平了,當年我嫁你時,不懂你感受,讓你心中自卑。如今這番子,也算是給我上了一課。我也算能理解你的苦……”
鄭直忙低頭道歉:“對不起,那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想法,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林鈺兒寫的那本書,你千萬別在意……“
“呃,不可再自卑,“白真真颳了鄭直鼻樑一下,”自卑其實是自傲的一種,自卑嘛,就是怕別人瞧不起自己,怕別人的眼光。說到底,是太重視自己了,而保護自己內心驕傲的一種手段。越自卑的人,往往內心深處自尊心極強,才會如此在乎別人眼光。我第一天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內心驕傲得不得了,就是這樣。”
鄭直愣了一下,又淡淡染出一絲微笑:“說得極是,你竟如此瞭解我。當日你說我不可一世,清高,我內心深處就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人,但當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終究,我才慢慢了解,自卑是一種罪,拒人千里之外,卻又對自己沒好處。想起來,終究是把自己看得太重,怕自己自尊心受害,並不是為他人著想的舉動。”
“所以我現在不要自卑,我很驕傲,”白真真趾高氣揚,滿溢笑容地走了兩步,“我不是為我自己驕傲,是因為你而驕傲。”
白真真心想,自己昨天去閻王府玩,找鄭大人學了這一句自卑論,阿正一定佩服死自己了。她現在去閻王府不是為了工作,而是為了好玩,也不是經常去。去了就像是跟老朋友聊聊天喝喝茶一般輕鬆。但這幾天鄭大人的表情一點都不輕鬆,似乎為了什麼事情一籌莫展,卻又不向自己透露分毫。
正在自鳴得意之時,一個熊孩子在自己身上撞了一下,那是個小男孩,手裡抓了一把爛葉子。見撞到了人,忙說對不起。
得意一下都會被馬上報應,這算是什麼天象?白真真沒好氣地問小孩:“這麼急去哪呢?帶爛葉子不會是去調皮搗蛋吧?”
“我是去打壞人!”小男孩義氣滿滿,“去年夏天因為大昏官亂指揮,洪水淹死了三萬人。現在昏官在遊街,我要去打他!”說完,一溜煙跑了。
這麼一說,鄭直略有些著急,道:“我們一起去看看。”
他慢慢向白真真解釋,這官員是個太守。去年發洪水時因為指揮失誤,犯了個基本錯誤,導致三萬百姓被活活淹死。而現在證據確鑿,為洩民憤,要遊街示眾,並在不久後砍頭。但是,這個案子鄭直查過,有很多疑點。
“到底是什麼疑點呢?“白真真好奇問道。
鄭直降低聲音,沉重說道:“是關於我母親,丹姬……”
……
一個六旬老人雙手被綁縛,被栓在慢行的馬後,身穿單薄囚服,戰戰兢兢走在京城最繁華的大街上,一身破衣在寒風中蕭肅中搖曳。周圍憤怒的群眾不斷向他扔石子,臭雞蛋,爛菜葉等。老人根本站不穩,踉蹌幾下栽倒在地上。周圍人一片叫好,那帶領遊行的官兵也毫不同情,狠狠踹了那老人一下,命令道:“死老頭,快爬起來!”
老人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動不了,也爬不起來,圍觀群眾一片罵聲。
“該死的東西,害死那麼多人,還有資格跌倒?”
鄭直想起了當年搬大米的阿正,衝上去問那官兵:“老人家年紀大了,就不能寬容一點嗎?”
一個領頭的認出來是御史大夫鄭直,作揖道:“稟鄭大人,這是皇上的命令,說必須將他栓於馬後遊街,我等不敢不從。”
“皇上的命令只是說栓於馬後是吧?”鄭直問。
“是……”領頭的回答,但不知鄭直想表達什麼。沒想到鄭直走到老人面前,蹲在地上,把背露出,回頭道,“老人家,小生來揹你。”
老人顫抖道:“罪臣不敢!”
“您的案子,小生正在查,希望能還您清白。在此之前,小生會盡力保護你。”鄭直低頭緩緩道。
老人家愣了一下顫抖著爬了起來,踉蹌了一下,鄭直忙接住,將他背在後面,老人的手還繼續栓在馬後,鄭直揹著老人繼續行走。周圍的圍觀群眾驚呆了,這御史大夫居然不顧皇命不顧身份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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