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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崎嶇險惡,常常有鬼哭狼嚎之聲,的確是個讓人望而卻步的地方。
白真真怕阿正對鬼有忌憚,忙解釋道:“放心吧!聚在這裡的鬼很多都是被冤死的奴隸的孤魂野鬼,所以對奴隸會特別照顧,有一些貧民和逃奴都住在那裡,和鬼相處很融洽。雖然在那裡生活不大方便,靠山吃山,自給自足,但至少是個自由人,必然比當奴隸可好多了。”再說,以閻王的身份,有什麼鬼敢來惹阿正?她到時候去和那些鬼說說,說不定能賣她幾分面子,能幫忙照顧阿正。對阿正來說,是個絕對好的去處。
阿正低著頭,沒有看她,依然低著頭一臉哀傷的表情,頭髮無精打采地垂在額前,卻遮不住一臉的蕭瑟。白真真以為阿正至少會好奇,會認真聽聽逃跑的主意,沒想到他是如此漠不關心,似乎對她的想法毫不在意,或是覺得她在哄他。白真真一下子急了,她站起來從櫃子裡翻了幾下,拿出一些衣物,又從另一個櫃子翻出一些柿餅,啪地摔在桌子上,使喚到:“阿正,你站起來,站直了!”
阿正順從遵從命令地站了起來,依然站得筆直,像是被訓練好的器械一樣。
白真真將一件衣服展開,比在阿正身上,阿正從來沒被女孩子這麼接近過,羞得一陣臉紅。
“你比我高出一個頭,但是比我瘦。這是我平時穿的男裝,我做的比我身材大一點,本來也比較長,所以還算比較合身。這個,給你了,拿去穿上!要不然你現在身上穿的這身爛布,就算逃出去也會被人認出來是奴隸,還有,那個褲子是一套的,也是男裝,你試試說不定能穿上,”白真真將衣服塞過去,阿正沒有接,像是木頭人一樣沒有動作。白真真無法,將衣服放在桌上。又指著桌上的八個柿餅說:“這個是你的乾糧,逃跑路上可以填填肚子,”她又從懷裡掏出約三兩多的碎銀子,摔在桌上,“這是你逃跑時可以用的錢,路上可以買一雙鞋子,剩餘的可以應急”她又把地上的地圖撿起來,丟在桌上,“這地圖,也給你了。你只需答應我一件事,在逃跑過程中千萬不能睡覺,要睡到了目的地再說。”白真真心想,她不會去官府報告阿正逃了,但會說他死了,幾天後鄭大人再鑽出來那不是不打自招說自己是逃奴嗎?哼!這次也讓他無能為力一次。
白真真沒有看阿正表情,怕再看一眼會捨不得,便徑直走到門口:“我出門捉鬼去了,明天早上才回來,該怎麼做你自己安排!祝你好運!”
忽然一個哽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洪亮而激動:“主人大恩大德!阿正感激不盡!但請主人不要浪費財物,阿正要逃,也是逃回王府去!”
☆、好一頓狗血怒罵
忽然一個哽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洪亮而激動:“主人大恩大德!阿正感激不盡!但請主人不要浪費財物,阿正要逃,也是逃回王府去!”
“什麼?”白真真轉過頭去,不敢相信地看著阿正,阿正已經跪在地上,“為什麼偏偏是王府?”
阿正繼續磕頭:“下奴的根在王府,下奴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王府!”
“你跟我開什麼玩笑?王府這群人是怎麼對待你的?你去哪裡也比去王府好啊。”白真真非常不理解,鄭大人要回王府,這阿正也要回王府?
“下奴必須回到王府去,王府才是下奴的家。”阿正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
這麼說這麼久的功夫白費了,一切都又回到了原點?白真真叉著腰噼裡啪啦罵了起來:“你皮癢了喜歡被打還是怎的?你是個男人,有點骨氣好不好?王府那群瘋子隨便找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可以把你吊打個七天不讓你睡覺,他們憑什麼這麼對你?你就算沒能力反抗也可以逃啊,現在這麼好的逃跑機會放在你面前你居然還想著回去?你到底心裡怎麼想的?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就想你過得好一些,結果好心全成了驢肝肺了!我容易嗎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就是說的你!人家仁人義士,看到不對的行為就要制止,你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你的正義感都死光光了?你咋這麼賤骨頭呢?”白真真說道氣頭上眼睛都紅了,低頭一看,阿正竟然也在哭,他咬著下嘴唇,強抑制住抽泣,兩行清淚卻止不住流下,神情哀傷至極。
“喂,你,別……別哭啊……”白真真看著竟然自己也傷心起來,他這淚水竟然把她也弄得想哭了。驕傲如她,不喜歡讓別人看到她流淚,便把頭側過去對著視窗,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要回王府快點滾!不想再看到你!”
白真真看了一會兒窗外,終於強忍住了要掉下來的淚水。回頭一看,阿正已經走了,桌上的東西他一樣也沒有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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