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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螺。白真真心底乾淨,思維清晰而單純,沒有任何雜念,能同時讓一百個陀螺旋轉,在山裡是玩陀螺玩得最好的一個。還跟阿正說說以後有錢了,一定要買一百個陀螺來玩玩。
沒想到阿正聽著入了心,這幾天夜裡趁著老婆睡著了,一個人跑到柴房裡熬夜偷偷製作了一百個。
這份心意,怎能讓人不感動。這幾年阿正幾乎是把老婆捧在手心裡寵著,要什麼給什麼,從來都不在乎自己累不累,苦不苦。似乎老婆的一個笑容能把一切辛苦溶解掉,為了老婆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
白真真衝過去捧住阿正的臉吻了一下,柔軟的嘴唇觸感柔柔粘上薄薄的麵皮,絲絹般的鼻息撲面而來。阿正溫情似水,頭微微垂下,緩緩閉上眼睛,沁心享受她唇間的溫度,如夢似婉轉的深情在兩人間如波浪緩緩盪開。
一百個陀螺,個個玲瓏剔透,白真真摩拳擦掌,開始一個個轉起來,一個,兩個……阿正蹲在一旁,饒有興趣仔細觀察著。
她還記得師父的話,這玩一百個陀螺的技巧,在於平衡一百個陀螺的關係,用陀螺之間的碰觸傳遞力量,形成精密的儀器,一個傳遞另一個轉,是心思純淨之人才能達到如此精細的架構。如果不注重全域性,心思只專注於一兩個陀螺,是轉不了幾個陀螺的。
這能轉幾個陀螺,某種意義上是修為高低的測量儀。心思多幹淨,修為便有多高。
白真真一個一個往上加,四十個,四十一個陀螺開始旋轉……
阿正這次開了眼界,從來沒看過一個人能同時讓那麼多陀螺旋轉,這麼多陀螺飛速旋轉,像是一把把小傘,扭動著機靈透亮,他驚異於老婆的天賦,也欣賞著她臉上純美乾淨的笑意。
這三年,他能想象到最美好的幸福都得到了,何必還要去好高騖遠,圖個虛名,讓老婆受罪?這輩子,他有責任,有仇恨,有抱負,但和老婆的一個笑容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但這世間最美的笑意卻慢慢褪色而去,當陀螺轉到五十五個的時候,再轉一個,倒一個,轉一個,倒一個,快樂的臉上漸漸露出憂鬱之色。
無論如何努力,白真真也只能轉五十五個,再多轉一個也做不到了。
以前白真真的最高記錄是一百三十一個,就算是心情不好亂髮脾氣時也至少能轉八十來個。這三年,她變了……這心不似以前純淨,精密度下降,修為不增反減了。白真真著急起來,轉得滿頭大汗,而越是著急,倒落在地上的陀螺越是多。不一會,她失落收手,唉聲嘆氣。
“老婆,是我不好,我才找人學的做陀螺,學藝不精,可能沒打磨好,不好意思,讓你掃興了,我再去磨磨,”阿正露出一個自責的表情,把問題攬在自己身上,忙想收了陀螺,不想讓她不悅。
“不不不!”白真真忙護住陀螺,心虛地打哈哈道,“這陀螺很好,是我手生了,很多年沒練習……我想練習練習就不錯了。老公,謝謝你送我陀螺,我很感激。”她依舊巧笑倩兮,面色紅潤生動。
“就幾個陀螺而已,你這樣說弄得我不好意思,”阿正憨厚地笑了笑。
沒想如此雞毛蒜皮的小事,白真真還真為此頭痛了幾天,接下來的幾天阿正見她時不時看著那堆陀螺悶悶不樂,滿懷心事,但一看到阿正又馬上強堆微笑,匆忙掩飾失落。
阿正不理解,不就是陀螺而已,玩不好竟讓她如此在乎?對於一向樂觀快樂的她,這種表現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早知道,就不給她做陀螺玩了。
過了幾天,深夜兩人熟睡時,阿正忽而聽到柴房裡有悉悉索索的響動,他以為家裡遭了賊,便披好外衣拿好榔頭輕手輕腳走過去。剛一推開門,就覺得一棒衝他後腦打來,他往前一傾,順著力度抓住木棍往後一甩,再一側身,那木棍便死死將攻擊者的脖子壓迫在牆上。柴房又有一人襲擊而來,阿正一腳往那人的膝蓋上踢去,那人便俯身摔在地上,那人嗚咽著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奇怪,阿正心疑,用力並不是太狠,為何會暈得這般快,莫非身上本來有傷?
那被木棍按在牆上的人雙腳戰慄,發抖著說:“饒了我們,求求……您,我們五天沒吃東西了……只是想偷點吃的……”
阿正皺眉,這聲音竟意外有些熟悉,難道是……
一片燭光撒來,白真真聽到聲響,捧了燭火來看看究竟,憂心問道:“老公,發生什麼事了?”推門進來,卻見到阿正手中木棍壓著一個人,那個人白真真只見過一面,卻記得清楚,正是她第一次見到阿正守靈時把阿正吊打的阿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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