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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天註定吧。
“不!”她突然態度堅決,“我絕不!如果你死了,我不會獨活!”
“拂柳,答應我,活下……”
又一劍刺穿他整個臂膀。
閻千絕仍然絲毫不鬆手。
“快答應……我。”他微不可聞的聲音,摻雜著無奈與急切的懇求。
風拂柳呆了呆,嚎啕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連死也不讓我跟著……為什麼……”
“快……答應……我……”他目光開始渙散,嘴裡不住喃喃。
終於,她哭著點下頭。
“我答應,我答應……”
聞言,他笑笑,頭突然垂到地面,再也沒了生息。
箍在她手腕上的五指仍未鬆開,熟悉的體溫還緊緊環繞她,可是,它們的主人已經闔上了眼。
“千絕——”
“你不要死!你快睜開眼啊!有沒有誰……誰來救救他……千絕……”
她哭,她哀求,肝腸寸斷,幾乎昏過去。
就在這時,凌空突然掠來一道白影,將她托起落至地面。
她強睜開艱澀的眸子,有些不敢確認,“白朮?”
白朮輕輕放下她,臉上一貫的痞氣斂去,十分嚴肅。
“白朮,千絕……千絕他……”
“大嫂,別擔心。墨影已經封住老大的穴,我們得趕快回去。”
風拂柳抽噎一聲,“他……他沒死?”
白朮搖搖頭,“不過,老大的情況很糟糕,如果不趕快救治,到時候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了。”
說著,他向墨影那邊看了一眼,見墨影將昏死過去的閻千絕帶走,這才道,“大嫂,失禮了。”然後,他一把抱起風拂柳,飛躍似的追上去。
而他們剛才所立之處,早已屍橫遍地。
第三十九章
閻千絕幾乎整個後背被砍成了爛西瓜,除了深可見骨縱橫交錯的條條刀痕,正對心臟的位置和肩膀都被戳了窟窿。模糊翻卷的皮肉上還黏著破碎的布,猩紅的血液仍在不停溢位,整塊面板根本找不出平整的地方來。
若不是在路上簡單地止血包紮了一下,恐怕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可是,現在狀況也不算好,不,是非常糟糕。
在回來的路上他就持續高燒不斷,一直回到宮裡還是沒有降下來的跡象。
宮裡的御醫全被拉到了常蓉殿,一群人手忙腳亂,看上去就像要在宮裡打起來。當然,風拂柳也好不到哪兒去,強撐著身體,硬是在床邊守了一天一夜,每個人都看得出她臉上的疲憊。所有人勸她,她聽不進去,執意呆在床邊不肯走。無奈之下,李軒也只有單獨安排一個御醫照顧她。
畢竟,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萬可大意不得。
昏迷了十來天后,閻千絕終於醒了過來。
風拂柳差點喜極而泣,但她還是忍住,輕聲問他是要喝水還是哪裡痛,反正照顧他的一切都落到她手中。
由於傷口太多,閻千絕渾身上下裹滿了繃帶,不能動不能碰,只能保持側臥,這樣才能保證不碰到胸前和後背的傷口。然而每到夜深人靜,他總會因為肌肉僵硬痠麻而難受囈語,這時,風拂柳總會不厭其煩幫他捏捏腿,揉揉手臂,靠近傷口的地方,她更是輕柔無比,生怕碰到傷口。直到他再次安穩地睡著,她才檢視一下他的傷口,然後躺回他身旁繼續睡覺。
這還是那個急呼呼,莽撞野蠻的風拂柳?什麼時候,她的急躁中多了耐心,粗心中透出細膩,暴躁中夾著溫柔?是了,這是那個風拂柳,只不過更加知性成熟。
再過了五天,他終於可以說話了。
“對不起。”他一開口,卻是虛弱嘶啞的道歉。
擰毛巾的手頓了一下,風拂柳裝作什麼都沒聽見,轉身若無其事幫他擦身子。
她自然知道他道歉所為何事,雖然事情已過去,她可以原諒他的欺瞞,但是……
一想到他竟敢拋下她獨自去閻王殿看看未來的“新家”,她就滿肚子火不知道往哪兒發。
所以,她選擇沉默。
“拂柳……”
他目光跟著她忙碌的身影,不能動,也只有努力轉動眼珠子。
風拂柳沒有搭腔,兀自忙著自己的事。
“我不是要故意隱瞞你。”
“……”
她無動於衷替他整理繃帶。
閻千絕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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