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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粒米,滿意地抹抹嘴角說:“恩,今天依然得圓滿。不想那麼多,這一碗飯的幸福,剛剛好。”
石磊笑了一下問:“林伯父他還好嗎?”
林月答:“舊疾重發。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實在沒勇氣去直接面對。還好有少恩,他已經陪爸爸去醫院辦理住院手續了。”
“你真的決定不要說出真相,就這樣一個人承擔下去?”
“起碼暫時不要說吧。”林月聳聳肩說:“媽媽一心向佛,爸爸風燭殘年,我怎麼忍心再自私地人為製造大地震給他們承受呢。我現在只願二老能平安幸福地度過晚年,也算是盡孝了。”
石磊諾諾地說:“小月,你始終都比我勇敢。”
林月笑:“是不是阿姨又在逼婚了?”
石磊懊惱地說:“我媽最近簡直有點兒失心瘋,她竟然相中雅潔做兒媳,明裡暗裡催我約雅潔到家裡吃飯。你說這樣的事情我能做嗎?”
林月哈哈笑起來,覺得往縱深了看,人生真的是一出讓人忍不住笑出眼來來的悲喜劇。只可惜上帝是個口味特別的編劇,所以他才想盡辦法把這些人湊在一起,相親卻無法相愛。林月說:“就算你能為雅潔而改變,她也依然有了趙世。”
“誰說不是呢?”石磊憤憤地說:“我真沒想到,原來人生最難過的卻是父母這一關。我想無論如何我是需要給父母一個交代的。”
林月建議:“不如就直接說出真相,那樣會讓你輕鬆一點兒。”
石磊嘆氣:“我的父母也有蒼老的眼神,我所接受的孝道教育跟你是一樣的。換做是你,你會忍心撕破殘酷嗎?”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
石磊絕望地搖頭。
每個人都沒有辦法,每個人都陷入迷局。只有一個活絡的棋子,遊歷在整個盤面上。他悄無聲息地出現,然後悄無聲息地結束。
正在此時,老破打電話來:“石主播,馬嘯決定來複活上班了。我已經跟他談過,他同意跟你見面,但不能有旁人在場。”
“好啊,好啊。”石磊一邊兒應著一邊兒說:“那什麼時間合適呢?”
老破好似跟旁邊的人問了一句什麼,隨即說:“如果石主播方便的話,現在就可以過來。正好酒吧還沒有開門營業,相對清靜。馬嘯在這裡等你。”
石磊結束通話電話,就急急出門。林月似乎猜到幾分,拉住他的袖子問:“石磊你這是要去哪裡,帶上我好嗎?”
石磊撒謊:“工作上的事情,比較緊急。代替同事去一個事故塌方現場做直播連線,帶上你不合適。”
“哦,那就算了吧。”
石磊出門驅車直奔復活酒吧。那個無數次為他安放靈魂的地方,石磊還是第一次在白天蒞臨。朗朗晴空下的復活酒吧比想象中更加樸素安靜,石磊推開玻璃門,看到角落卡座上的馬嘯,彼此點點頭算做招呼。
落座後,馬嘯打破沉默說:“酒吧歌手是我唯一能做的養活起自己的工作,而這間酒吧是唯一一間允許我自主唱原唱的舞臺。生活很現實,我沒有更多的選擇,只能留在這裡。我願意跟你談的意思是,你腦海裡所有的疑問都可以提出來,我儘自己所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這次之後請不要有任何行為干擾到我的工作,可以嗎?”
“同意。”
“那麼,請開始吧。”
馬嘯自始至終不提林月的名字,好像真的就變成了他和石磊之間的糾葛,可很顯然,石磊需要撫平的是林月心底的問號。能看得出,馬嘯在這件事情是已經做出了妥協,他應該是不願意直接跟林月見面的,所以才會選擇這樣一個跟第三方面談的方式。石磊問:“你恨林月嗎?”
“一點兒都不。”馬嘯平靜地搖頭。
“十年前為什麼突然消失,連一句再見都沒有。”
馬嘯訝異地抬起頭,情緒明顯激動起來:“這不是我的選擇。唐娜拿了林月的分手信給我,是她要我消失。為此,林銘文還付了我們家二十萬。貧困在金錢面前低頭,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消除的恥辱。”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42
“分手信?”
馬嘯低頭在隨身的寶貝里翻找出一張棕色的硬皮信封,遞給石磊。石磊疑惑地接過信封,掏出一張發舊泛黃的普通訊紙。當年的字跡已經模糊,草草幾句話把無情和決裂闡釋,落款為林月。
可是石磊知道,這並不是林月的語言風格,更不是林月的行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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