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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報告。
林銘文慌亂中也看不清楚那些醫用專業術語,提高聲音說:“你倒是說啊,我們的小月到底怎麼了?”
唐娜掩面而泣:“小月,她懷孕了。已經十六週。”
林銘文大驚,繼而聯想到那個數天之前的那個無眠之夜,他和唐娜找遍S城所有可能的角落,都無法在黑夜裡找尋到女兒的身影,就在他們絕望地想要報警立案的時候,林月推開鐵門,走了進來。可是那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呢?他和唐娜約定,若非林月主動開口,她們絕不追問。
現在必須弄清真相了。
林銘文推開唐娜,旋風般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白色病床上小小的林月,心瞬間就融化了。
林月起身,驚奇地問:“爸爸,你怎麼來了,今天公司不忙嗎?”
“我來看看你。”林銘文走到床邊,在林月身邊坐下來,親暱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幾次想要開口說點兒什麼,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幾分鐘後,唐娜拿著報告單推門進來。
林月問:“媽媽,有什麼問題嗎?”
“有點兒小問題。”唐娜下意識把報告單塞進皮包,轉身去倒了一杯水遞給林銘文。
那個百般不願意卻必須去面對的現實,再晚一點兒來吧。一家三口很久都沒有如此平靜地呆在同一個空間裡,不說話,只是那樣靜靜地坐著。
林月看看林銘文,再看看唐娜,像是明白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明白。她說:“媽媽,我知道一定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你們就早點兒告訴我吧,我可以承受。”
唐娜艱難地說:“小月,我們必須談談。”
“那就開始吧。”林月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塞滿了各種不詳的猜測。
唐娜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來,調整好呼吸,看著林月,嚴肅地說:“小月,你必須告訴我們,去臺北之前一夜未歸的那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林月疑惑地說:“什麼都沒發生啊,就是我跟朋友在獅泉河邊聊天,聊的太投入,忘記回家睡覺。開始我們喝了一點兒酒,後來就睡著了。”
林銘文插話:“是跟那個叫馬馳原的在一起嗎?”
林月原本就無意跟父母隱藏她喜歡馬馳原的事實,林銘文你這樣一問,她就點頭承認了,“是啊,我喜歡他。不過我發誓我們只是在河邊坐著,哪裡都沒有去。”
唐娜悲痛欲絕地搖了搖頭,說:“小月,或許我該反省我自己,不該一直縱容嬌慣你。不然也不會走到如今這種境地。”
什麼境地啊?若真是身體出狀況,也不在乎那一夜啊,最多造成身體受涼感冒。何至於說這樣的話呢?林月聽唐娜的話,就越發糊塗起來,只是無助地看著媽媽。唐娜只好說:“小月,你懷孕了,你知道嗎?”
林月此時才是真正地傻掉了,呆呆地,眼淚順著眼眶汩汩流下。她不是不能接受現實,是她實在沒有預估到這樣的狀況,她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她該怎麼去選擇和承受,或許根本就沒有選擇可言,腦袋裡只有一片瘋狂生長的荒草。
林銘文悄悄用腳尖碰了碰唐娜的腳尖,站起來說:“小月,你先冷靜一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有爸爸媽媽陪在身邊,你不要害怕。我們去找醫生商量安排手術。”
林月看著父母的影子消失在門外,才真正感覺到可怕的來臨。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皮,裡面正安靜地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可是他們竟然想要殺死她。不行啊,她必須要找到馬馳原,在這個生命面前,他有一半的決定權。林月想好了,情緒也慢慢安定下來,拿起床頭櫃上的牛奶,慢慢喝著。
之後的情況,比唐娜預估的艱難,無論她怎麼苦口婆心,林月都只有一句話:“先找到馬馳原再說。”
林銘文真的打電話安排秘書去尋找馬馳原的下落。可惜最後得到的訊息是:馬大國夫婦從公司財務處支取了二十萬塊錢現金後,帶著馬馳原從這個城市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在S城既沒有他們的朋友,也沒有他們的親戚。馬大國最後屈服於銘文國際的金錢誘惑,當然也不好意思跟平時相熟的菜場小販告別,應該說是偷偷地一走了之。
其實尋找只是做給林月看的名目,林銘文還有唐娜的心底都非常清楚,當初不惜花費二十萬塊錢就是為了換得馬馳原徹底消失在林月的視線之外。二十萬對馬家是一筆鉅款,馬大國不會輕易允許馬馳原暴露行跡,他們應該是走的越遠越好。
林銘文放棄尋找,林月也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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