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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認識韓信,她只是在上一世聽說過他,也僅限於拜讀過他的事蹟,而這個世界又被前人扶蘇所改變,她對現在這個離自己只有幾百裡遠的“父親”沒有任何概念,她想了幾百種尷尬的場面,以及應對的措施,她生怕自己一緊張,在眾多將士面前露出反常的舉動,而引起懷疑,畢竟知道她“失憶”的人太少了。
但是現實並不像她想象中那樣棘手,韓信並未以主帥身份出席迎接,接應她的是主帥身邊副將程英,將一切安置好,程英領她前去主帥營帳。
因為是到營帳面見“父親”,韓文殊的顧慮少了一些,就算露出了什麼破綻,她只要說自己失憶了就可,這般想著,韓文殊整理了一下儀容,從容進了營帳。
進到帳內,她見到了自己幻想了多日的“父親”,一個國士無雙的大將就坐在她的眼前,聽到動靜後緩緩抬起頭,兩相對視,他與她想象中的樣子不一樣,她當初算過他的年紀,在她的印象中,韓信應該是一個年邁的、白髮蒼蒼的老人,就算身負延年益壽的絕世武功,也應該只是比尋常老人精神一些,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緊緊束起的長髮半白,卻精神抖擻,眉眼間自帶武將英氣,□□的鼻樑以及刀刻般的方唇豪氣干雲。
韓文殊初見他,不知如何開口,只是笑了笑,她心中想,不愧是親父女,五官稜角的三分相似,是如何也掩蓋不了的。
“殊兒。”
蒼松古柏般的聲音打斷了韓文殊的思緒,她驀然迴轉過精神,望著韓信,有些不知所措。
“末將……韓文殊參見主帥。”
韓信起身繞過身前桌案,伸手將她扶起,韓文殊不敢看他,知女莫若父,她怕自己一個疏忽,就暴露了她不是韓文殊的事實。古井不波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時她才發覺這位“父親”的高大。
“三年不見,父子疏遠了嗎?”
韓文殊心頭一跳,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卻又急忙避開,側向一旁。
“你在長安的一些遭遇,為父多少也聽說了些。”
韓文殊不知該如何回答,靜默地佇立在那,一動不動,身前的人只是穩穩地笑了笑,然後嘆息一聲,有些悲涼道:“女兒到底是長大了。”
韓文殊抬頭,迎視著韓信蒼老的面容,心中竟有幾分淒涼與愧意,他眼前的所珍視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兒,這具身體早已易主,她霸佔著這個身體,卻無法叫出一聲“父親”,貝齒輕輕咬著唇,一身冰冷的戎裝,正好掩藏了她內心的張皇。
韓信上前一步,寬厚的手掌撫上她的頭,隔著鋼盔她都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溫暖,韓信沉穩可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回來就好,大漠雖然艱苦,不及長安安逸奢華,但到底沒有那些勾心鬥角的事,你回來就是到了家,有父親在,再無人敢欺你。”
身旁有心安的感覺。
一次,只要一次就好。這種有親人在身邊的心安的感覺,只要一次就好。
淚水充盈著眼眶,翻湧而上的酸楚瀰漫心頭,本以為再不會流淚,卻終究還是高看了自己,這世上唯一不會欺騙與傷害的,只有親情。
天上的韓文殊,求你,就讓我貪婪地汲取一次吧。
“父親。”
輕喚如同呢喃,身前寬厚的男人將她摟入懷中,輕拍她的肩頭,“都過去了。”
……
長安,未央宮,椒房殿。
蕭情獨自倚在榻上,人懶懶的,目光卻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貼身的小宮女進來通報,過了沒多一會,蕭延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只是面色不善,有氣欲發。
蕭延撩衣叩拜,甕聲甕氣地見禮道:“微臣參見皇后。”
蕭情道了聲免禮,又屏退了身後左右,待這個大殿只有他倆人時,蕭延才不耐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現在宣室殿那邊一團亂麻,之前安插的眼線全被人揪出,陳順那個老東西,現在盯得比誰都嚴,再想見縫插針,比登天都難!”
說到後面,蕭延連連嘆氣,蕭情聽著他的抱怨,也不由得皺了皺眉,懶懶地勸道:“哥哥莫要動怒,當日是小妹一個疏忽,不小心說漏了嘴,問出皇上受傷之事,小妹也是關心則亂,試問自己的夫君受了重傷,哪個女子會不擔心呢……”
蕭延卻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加氣急敗壞,故意壓低聲音免得太激動被人聽見,“那你也不能直接就問啊,現在好了,之前藏得好好的眼線如今全都被處置了,你知道往宣室殿安插細作有多難嗎?那都是我十多年以前就派進宮的小太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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