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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還病著,你這麼出來沒問題嗎?”
“要是沒錢給老人治病了,就到韓府,找丁管家要,到時我會囑咐他的。”
趙慧君感激地看著她,之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在韓文殊的再三承諾下,她才肯回去。待她走出幾丈遠,韓文殊才彎腰從地上撿起一物,悄無聲息地放入袖兜。
送走了這突如其來的趙奕的妹妹後,蒙府中一個小廝熱絡地跑到她面前,邀她進府。剛剛她已拜帖,過了這麼半天才出來,恐怕是貓在門縫裡看她的熱鬧呢。韓文殊也不與這小廝計較,大步朝裡走去。
自從趙奕失手打死了北軍的一名巡捕後,執金吾的長官蒙嘉至今為止不聞不問,彷彿這件事無論京兆尹如何斷案,都與他毫無關係一般,到底是敵是友還需試探一番。
今日一早,她聽了嬴珩的建議,已派手下人動用關係,將證據調檔移交到左馮翊府。範瓊為人雖耿直不阿,軟硬不吃,但其畏妻之名卻是人盡皆知,韓文殊稍動了幾層關係,京兆尹府這一晌午的河東獅吼便沒斷過,範瓊心力不支,而她派去的人又恰在此時提出調檔之事,範瓊本還存了幾分疑竇,但聽來人說話客氣,又只調檔並不移屍,案子歸屬還放在京兆尹府,只是審判決斷交予了左馮翊府。如此這般,相當於此案多加了一道稽核,徇私舞弊便更為渺茫,以範瓊的性格,這麼做既少去了繁瑣的斷案步驟,又不會有損他清廉剛正的威名,何樂而不為?未多說便首肯了。
前面主廳中步出一身形挺拔健壯,鬢髮斑白的老人,大笑著招呼,聲如洪鐘,氣勢雄渾,“賢侄久不來此拜訪,今日怎麼有心來老夫府上坐坐了?”
韓文殊見到出門前來相迎之人,雖未在朝堂上遇見過,但這長安城中能與她公侯將軍以叔侄相稱的,恐怕也只有託孤大臣蒙嘉了。
“蒙大人。”韓文殊定身抱拳。
“呸呸,老夫與你父親幾十年拜把子的兄弟,征戰沙場,出生入死,你怎還與老夫客套這些虛禮!”
韓文殊尷尬地笑笑,蒙嘉為人豪爽,實是想象不出他會做出有意陷害銀羽軍之事。
韓文殊隨在他身後進屋,只見屋內牆壁上掛滿弓劍,正中主位上放著一副虎皮,整個房間佈局擺設上盡顯武將英豪之氣。
“叔父最近身體還好嗎?”韓文殊客套道。
“還是老樣子,老夫就盼著明年開春皇上離宮狩獵,老夫這滿牆的弓箭也可一展雄風!”蒙嘉神采奕奕,一臉傲岸神色。
韓文殊玩笑回道:“叔父英姿定是不減當年,屆時可不要搶了我等小輩的風采吶!”
蒙嘉大笑兩聲,似是心情極佳,韓文殊也隨他循禮一笑,徑自直入主題,“叔父可知昨日北軍與侄兒的銀羽軍起了衝突?”
“哦?”蒙嘉面露疑惑。
“叔父竟不知曉嗎?昨日晌午北軍與銀羽軍在城外北郊發生了衝突,侄兒麾下副將趙奕失手打死北軍一名巡捕,本是侄兒疏忽管理,雖然難以啟齒,不過還望叔父可以從中調停此事。”
韓文殊本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思,打算來一招威逼利誘,卻沒成想聽蒙嘉的口風,他好像對此事一概不知,如此說來,此事並非他有意為之,但他身為執金吾統領,卻連手下人都規管不了嗎?
蒙嘉沉吟片刻,隨手執起桌上茶杯,呷了一口,方才面色凝重,開口道:“執金吾本就與老夫心有二志,將其交到老夫手上,也不過是暫為代理。如今出了這等大事,老夫歸隱朝堂多年,早已不問朝政,對此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韓文殊聽他語焉不詳,面上不由得顯出了疑惑,蒙嘉見她蹙眉,便釋緩一笑,眼中卻笑意全無,不疾不徐地道:“此事老夫無能為力,賢侄不如耐心等待左馮翊府的斷案結果,他看在你的面子上,興許只判個小罪不必償命也說不準……”
少頃,韓文殊漠然而笑,起身拱手,“如此,侄兒便不打擾叔父休息了,告辭。”
“賢侄慢走。”蒙嘉欲起身相送,卻被韓文殊伸手攔住,她頭也不回便大步走出蒙府。
蒙嘉並非有意與她作對,卻也無心助她一臂之力,不知是真的戢鱗潛翼,還是韜光養晦暗藏殺機,如今這一條路是走不通了。
陰森寒冷仿若幽冥的天牢中,幽怨的哭泣聲、瘋癲的謾罵聲、聲嘶力竭的叫屈聲此起彼伏,幽深而又潮溼的過道上總會時不時伸出一隻乾柴一般的手,血淋淋的似乎要將人拖入地獄。韓文殊氣定神閒地走過,面對這些來自阿鼻的厲鬼,視而不見。
一隻老鼠從她面前掠過,大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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