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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錦看了南宮聞櫻一眼,笑問:“哦?你聽說過她?”
南宮聞櫻點了點頭:“嗯!聽說過,君映月的母親當年嫁入君家時,身邊帶了一個陪嫁丫鬟名叫舞陽,那舞陽,便是這君紅杏的生母!”
君紅杏聽她驀然提到生母的名字,身形不由得搖晃了兩下,臉上的容色一點一點慘淡了下去。
南宮聞櫻以鄙夷的語氣,繼續道:“那舞陽身為丫鬟,身份卑賤不說,行為更是十分不檢,勾引了君映月的父親君嘯霖,這才有了君紅杏這麼一個人呢!”
南宮錦俊眉微蹙,有些不想聽了:“好了櫻兒,咱們走吧!”
南宮聞櫻卻有些興奮,加快語速道:“更有趣兒的還在後面呢,舞陽生下她剛剛二十多天,便與府中下等家奴通姦,被君映月的母親給捉姦在床!君嘯霖氣得火冒三丈,當即就將她們母女打包送給了一個遠在清河鎮的支族親戚為妾室……,呵呵,還有她這名字,據說就是君嘯霖氣急之下給隨口取的,紅杏紅杏,你說哪個好女兒家的名字會叫紅杏呀?這不就是暗喻她們母女都是水性楊花浪蕩成性的人麼?”
第5章 公子你過來,奴家劇透一下你的人生
南宮聞櫻的聲音十分歡快,一字一字如珠玉崩落,將她不堪的身世一一揭開在南宮錦的面前。
南宮錦是來自帝都長安的王族子弟,身世顯赫,尊貴無比。
她君紅杏只是一個來自偏遠小鎮的支族庶女,身份卑微,出生更是不堪至極。
他們之間的天差地別,她心裡清楚得很!
就算重生一世,他們之間的交集,只怕也就只有眼下這一次了!
想到這裡,君紅杏抬眸看向南宮錦,不卑不亢淡聲道:“聞櫻小姐所言,除去其中的挖苦譏嘲,基本都還算屬實!不過,奴家今夜抱琴攔車,並非對錦公子有什麼非分之想,而是有一要事須告知錦公子!”
南宮錦剛才看她被南宮聞櫻揭短,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羞窘得很。
沒想到一轉眼,她便能如此淡定的面對她的身世,心下不由得生出了些好奇:“哦?你想對本公子說些什麼?”
她四下看了看:“還請錦公子借一步說話!”
旁邊的南宮聞櫻輕嗤一聲,譏誚道:“君紅杏,你知不知羞?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就算再怎麼思慕我的錦哥哥,也不能這般沒羞沒躁的在抱琴攔車之後,又要與我的錦哥哥私下相會吧?”
丫鬟阿離也上前,低聲勸道:“小姐,算了吧,你與錦公子,永遠都沒那個可能的!”
君紅杏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依舊用那種清媚的聲音,不急不徐的問道:“錦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南宮錦看向她的目光當中,多了兩分興趣:“好!”
兩人來到道旁無人處。
不等南宮錦出言詢問,她直接道:“奴家想要提醒錦公子,須得當心你身邊一個名叫鐵三郎的侍衛,他乃是胡人安插在你身邊的細作……”
南宮錦眸色一動,訝然道:“你如何得知本公子的身邊有一個鐵三郎?”
鐵三郎原本只是他身邊一個末等護衛,這一路行來,他見他驍勇無匹,今日才剛剛將他提升為貼身侍衛!
如果他真是胡人的細作,那可就太危險了!
他狐疑地看向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君氏小姐,暗忖道,這位君氏小姐今夜出現得實在突兀,她的話,到底值不值得一信?
君紅杏猜到了他的心思,抿唇淺笑道:“錦公子,奴家今夜確實多有唐突,不過,奴家對錦公子並無惡意!實在是因為奴家不想再看到三日後錦公子被那鐵三郎的毒劍所傷……”
說到這裡,她神色一震,戛然掐斷了話頭!
南宮錦聽出了她話裡的端倪,疑惑的出聲問道:“紅杏小姐,你為何要用一個‘再’字?你為何知道三日後本公子會被鐵三郎的毒劍所傷?”
君紅杏自知失言,急忙後退兩步,斂袖福了福,匆匆道:“錦公子,奴家言盡於此,就此別過吧!”
說完,她轉身便往翹首張望的阿離和全叔等人小跑了過去。
雖然她知道那毒劍並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可這也是她目前能夠想到的,唯一的報恩之法了!
她爬上馬車,剛剛放下車簾,便聽到南宮錦的腳步聲往這邊走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後,他峻拔頎長如玉山一般的身形竟是在她的馬車旁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