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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霍將軍親自帶領的金甲侍衛呀,他要脫險談何容易?
南宮錦也知道魯達他們脫險的機率很小,可是,終歸還有一絲希望不是嗎?
他不想看君紅杏自責愧疚,便又故作輕鬆的繼續說道:“魯達跟了我很多年,無數次護著我化險為夷!這一次我也相信他,一定能夠平安脫險的!”
君紅杏神色有些悽然,還是沒有說話。
她仰頭望著天際那輪明晃晃的月亮,怔怔然過了好久,才慘然一笑道:“我身中日光蝕,本來就命不久矣,他們這樣救我,護我,真是不值!”
南宮錦摟過她的肩,柔聲道:“值得的!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他們認為值得,便是值得!”
他握著她的香肩緊了緊,鎖著她的眸光道:“紅杏,他們捨棄性命也要讓你活下去,你別讓他們失望,好嗎?”
君紅杏眸色溼潤的回望著他,點頭道:“好!”
兩人翻身上馬,一路往西,想著雲無蹤的方向晝夜不停的狂奔而去。
三個月後,萬物蕭瑟,已經是深秋時節。
乾旱依舊在持續,中原大地上江河斷流,草木枯萎,一片衰敗萎頓的情形之下,雲無蹤下面的那片竹海卻依舊蒼翠欲滴,似乎絲毫也沒有受到久旱不雨的影響。
完顏稷帶著君映月在這片竹海周圍徘徊了快半個月了,卻始終走不進這片廣袤的竹海。
君映月撫摸著隆起的小腹,有些嗔怨的說道:“稷公子,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完顏稷斜睨了她的肚皮一眼,神情有些冷淡的說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說完,走到臨時搭建起來的小竹屋前面,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前面的竹海發呆。
四周秋風瑟瑟,那竹海卻靜止得如同一片死物,就連竹梢上面的葉片也不曾輕微的動一動。
有時候四周明明沒有風,那片竹海卻搖曳起伏,波浪一般蕩來漾去。
總之,這片竹海,實在太過詭異了。
君映月走到他的身邊,有些討好的說道:“稷公子,咱們一起回去吧?你看我這都快六個月了,再過些時日,我們的孩子就該出生了!”
完顏稷冷冷撇向她:“我們的孩子?君映月你別跟我揣著糊塗裝明白,這孩子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如果不是為了掩蓋他體內藏著雙兒的秘密,他才不會將這個討厭的女人帶在身邊。
他滿是嫌惡的看了君映月一眼,冷聲又道:“你若想走,我給你馬匹和銀子,你若想留下,那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不準過問我的任何事情!”
君映月眼眶紅了紅,低聲囁嚅道:“這雲無蹤是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不要說人,就連飛鳥飛到這竹海上空也會無緣無故失蹤的!”
完顏稷狠狠看向她:“你想說什麼?”
君映月被他目光中的殺意攝得瑟縮了一下:“我,我想說,錦公子多半不在這雲無蹤……”
話未說完,一記十二分響亮的耳光就狠狠摑在了她的臉上:“閉嘴!”
完顏稷暴怒的站起身,不解氣的又是一腳狠狠踹在君映月的身上:“賤女人!滾!”
君映月被他直接踹翻在地上,嗚咽著再不敢說別的,只用手護著肚子裡面的孩子,充滿恐懼的望著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完顏稷也是一肚子的邪火找不到地方發洩。
當初霍將軍帶著金甲侍衛出城追殺君紅杏的時候,他就住在皇宮以北的別宮裡。
漢室皇宮出了這麼多亂子,皇上死了一個又一個,他原本是想站在旁邊看看笑話,想看看這個以文弱為美的漢室皇朝是怎樣一步步走向衰落的。
那日他心情甚好,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穿上華美的女子服飾,正對著鏡子顧影自憐,幻想著南宮錦看到她這般美麗容貌,會是怎樣驚豔與傾慕的神色。
屋外突然就傳來侍衛的稟報:“稷公子,暗中監視錦公子的人回來了!”
他的眉心沒來由的一跳,放下手中唇脂問道:“他怎麼了?”
侍衛道:“他去了城西驛館,與君紅杏會合後,被霍將軍的金甲侍衛一路追殺,恐怕,恐怕是凶多吉少!”
“什麼?”
他大驚失色,提了劍就想要出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女裝,忙又折轉回身,匆匆忙忙卸妝換衣後,這才帶著人一路追了出去。
他比霍將軍的人足足慢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