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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考慮。”
穆博興沉默。
霍山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已經瞭解到他們夫妻倆窘迫的現狀,然後利誘。
他轉頭看自己的愛妻,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喜歡那孩子,只是見到照片,她已經歡喜到眼睛濡溼。
他們也並沒有排除去領養一個孩子的可能性。
而現在,上天似乎冥冥中有安排。
當然,他們當時並沒有答應。
但是梁慧茹始終忘不了相片中的那張笑臉,那張可愛面龐甚至在她夢中出現,甚至用軟軟的聲音叫她媽媽。
博興捨不得她,於是,他們正式領養了那孩子。
從那以後,過了這許多年了。
小智帶給他們的,是他們不曾想象過的快樂。
夜幕下,美術館場館外一圈的夜燈正在亮著,光照在藍色玻璃幕牆上折射出亮光,讓寂靜的美術館顯出一絲低調的華麗來。
穆川走到門前,握著門把往裡面推了推,玻璃門開了。
霍山在這裡等他。
他靜靜地走了進去,四周牆壁上掛著藝術畫作,上面的燈還在開著,光打在那些作品上,顯出一絲神秘的味道。
他漫不經心瀏覽過去,他知道其中不乏價值連城的藝術品,可是他不感興趣。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副畫作上。
克拉姆斯柯依的《月夜》。
他對這幅畫有印象,霍以昕曾說過,小冰像這畫中的女子一般美麗而神秘。
看過這幅畫,他同意她的看法。
他一直猜不透小冰。
就好像他不明白為什麼他離開孤兒院的那天她沒有出來為他送行,甚至只留給他一個絕情的背影,就好像他不明白,她對於孤兒院的生活為什麼表現得好像絲毫沒有記憶,她難道真的不記得?
但是他早就明白了一點,如果那一天,她回頭表現出對他的一絲不捨,那麼他就不會離開孤兒院,因為他根本就不想和她分開。
“你喜歡這幅畫?的確,這是克拉姆斯柯依的成名作,繼承了俄羅斯藝術的民族性與文學性,畫中的世界恍若仙境,令人嚮往不已。不過他的作品我更喜歡《荒野中的基督》,那種無奈的悲劇色彩實在是令人驚歎。”
霍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你知道我對畫不感興趣。”穆川耐心地等他說完,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可是你有天賦。”霍山有些激動。
“你高看我了,我不過是一名警校教師,哪裡懂得欣賞這些高雅藝術?”
穆川說得很平淡,可是霍山卻覺得字字如針,戳在他的心上。
“你一直不肯原諒我。”霍山悲痛地說道。
“我和你之間不存在這麼嚴重的說辭,你是我父母的上司,是我的一個伯伯,僅此而已。”穆川平靜地說道。
“你是該恨我,如果不是我,瑜娟不會死。”
“我想你不配提到她的名字,她的一生毀在你手裡。”穆川的聲音如冰一樣冷。
“是,我不配。”霍山頹然承認。
“你找我來,不會是為了討論這些藝術品吧?如果是這樣,我想你找錯人了。”
“我是想問你,你準備在香港待多久?”
“我想我待在那裡,蔣女士會很放心。待多久我會向我的父母說明,而不是你。”穆川答道。
“我想我們父子是很難正常地坐下來說話了。”霍山無奈。
“不要緊,您已經有一個完美的家庭,溫柔的妻子、聽話的女兒,她們會很樂意坐下來陪您促膝長談。”穆川唇邊滑過一絲冷笑。
“穆川!”霍山終於怒了。
“何必對一個外人動怒,這和您的身份不相符,霍館長。”穆川更加輕蔑地笑。
他轉過身,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霍山見面,他都能回想到那一座潮溼的閣樓間。
那地方冬冷夏熱,雨下得大一些就會漏下水來,到處都是空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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