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是什麼滋味,他們也會像他這樣自我厭棄嗎?還是隻有他,這麼計較那點殘缺。
他捲起被子矇住全身,喉頭乾澀想發出異聲:斷臂的維納斯,你有答案嗎?世人都說你的殘缺恰好是你的美!
門外的李家佑已經著急上火,他差點打電話給顏卿。幸好理智及時迴歸,他想起顏卿指點過的話:
“每個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弟弟也會有的,你不要事事看太緊。”
“媽,我擔心。”
“你再擔心都得等他情緒過去。家佑,人脆弱時不會想讓旁人看到,你弟弟更是這樣。”
李家佑只得咬咬牙站起來對著門縫說:
“家晟,我去書房工作了。你記得吃飯,晚飯我放保溫盒裡了,要是涼了熱熱再吃。”
“去吧去吧。”李家晟心想,“你忙你的事情,我睡我的覺,不剛剛好?”
他心不在焉地聽著遠去的腳步聲,妥協的閉上眼睛。
睡吧,李家晟,你還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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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八點半,正是d城擁擠的時刻,載著李家晟的車滯留在長長的車屁股後,中間的車縫,騎著公共腳踏車的上班族和過馬路的行人見縫插針地穿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偏車子就沒往前動幾步。不斷有人鳴笛洩憤,再加上灰濛濛的陰天,更使李家佑火氣旺盛。昨晚的事兒還橫在他心中呢!
車內,李家晟瞄到他掏煙的動作,急忙閉眼裝睡。他不想再聽哥哥的嘮叨。這一路上,他已經不下問了百遍昨晚的事情。
甚至於今早兒,故意扔給他一本安德魯所羅門的《走出憂鬱》,是怕他患憂鬱症吧?!
李家佑望著車外,手裡的打火機剛擦出火花,他頭一偏,無意中瞅到後視鏡裡弟弟那張沉沉的睡臉。他輕嘆口氣,滅了火,撕開卷紙改抽菸絲嚼。好在澀嘴的尼古丁味道消除了些燥火。
可當他又瞥到李家晟黑青青的眼袋時,他火大的要砸窗。“媽的!”
弟弟死憋著勁不回應,給他的書也故意落在餐桌上不拿,一路上連個眼神都不願意和他交流。
焦灼的情緒讓李家佑好想按下車窗,頭伸出去衝外面大喊:“xx的!前面怎麼開車的,能不能動一動啊!天天都堵,我們交的納稅錢餵飽誰肚子了!”
要是能招來同樣憋火的人幹上一架,引得他弟弟的注意,他就是被揍得鼻青臉腫也值得啊!但後面傳來的平穩呼吸聲令他只能憋著火氣,安靜地送李家晟進公司。
可等他自己回到辦公室,就暴躁地扯開領結,“啪”的把公文包摔在桌上,直接喚秘書叫編輯部的總編泰正德上來。
“誰欺負我弟弟,誰就等著受死吧!”他嘴邊漏出句惡言。
泰正德接到上頭的電話,第一反應是害怕前兩天發出的通稿有問題。他二話未說,放下水杯就趕去總經理辦公室。
果不其然,進門就見李家佑沉著張臉坐在辦公桌後,毫不掩飾興師問罪的氣場。這讓他心頭一慌。
他著實不想惹年輕氣盛的李家佑發火,畢竟自己年紀大他不少,真吃了他的氣面子哪能掛的住!
他齷齪的想:乾脆出事就往李家晟身上推吧,反正他有口難言,再說他也是李家的兒子。
想好對策他也不急了,兩手背到後面裝成穩,誰知卻聽到這話:“李家晟最近工作怎麼樣?”
呵,還以為什麼大事,原來只不過是哥哥關心弟弟。泰正德神情頗有不屑,但還是公事公辦地回:“李總,他做事認真負責,文稿處理不錯,稿件甚少出現紕漏。”
這確實沒有誇大,李家晟處理過的稿件到他手裡,幾乎不用改可直接發出去。至於其他嘛,一開始就給他安排角落裡的位置,一來是防止別人騷擾他,二來呢也是給他留有獨立的空間。而且,新人會議上,他故意忽略他,只一筆帶過。
以上都是他彙報過的,他不想重複,就斟酌地問:“李總,可是李家晟在我手下過的不開心?”
泰正德的問題令李家佑眉頭微皺,他把玩著手中的工作眼鏡,狀似不經意地反問:“他身邊都有哪些人圍著?”
直到這時,泰正德估摸出他的意圖來:原道是害怕殘疾弟弟被欺負!雖公私不分,倒也人之常情。
說實話,老天是公平的。他們再有錢又怎樣?小兒子不也是啞巴嗎!想到這,已有一兒一女的泰正德,多少感慨些:他啥都不求,就求他的孩子一生健康順遂。
於是,自以為感同身受得泰正德,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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