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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支著腦袋,貓眼般的眼睛細細打量著對面的人,毛衣加牛仔褲,往下一瞥,圓頭小羊皮短靴,看不出什麼牌子,再看看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灰色寬鬆一粒扣的毛呢外套,也很一般。嶽姍姍心情愉悅地撫摸著自己的栗色捲髮,漫不經心道:“對了,時宜打算簽約了嗎?”
林玉芬聞言,看了眼嶽姍姍,也跟著問道:“是啊,時宜,打算進這個圈子嗎?這幾天導演都很滿意你的演技,這陣子剛和我提起下部戲準備讓你好好地露一手呢。相信《末歌》上映後,會是你很好的禮物。”
“嗯,我還沒想好,來得及。”時宜抿了口茶,笑道:“徐導要是轉戰話劇,我一定積極參加。”
“那倒是,要是有意向,我也幫你衡量衡量。”
嶽姍姍心中不禁暗歎不好,徐導很少器重女演員,因此他的電影多數都是硬漢型別的,核心人物一般都是男人,《末歌》因為是和林玉芬編劇合作,因此兩個女性角色都還算顯眼,但人物主線永遠是在男主角身上。可現在一聽林玉芬的意思是,徐導說不定下部戲要轉變風格,甚至還有和時宜繼續合作的一向。《末歌》已經是時宜進入演藝圈的敲門磚,可徐導似乎有意當這領頭人,準備好人做打底,送佛送到西!
一頓飯還算融洽,最後還是嶽姍姍安排了助理送大家回酒店,許是因為林玉芬在,嶽姍姍全程都是笑臉相迎。
“好了,我在14層,我先走了啊。”林玉芬眼看著電梯快到了,意猶未盡道:“很開心和你們共進晚餐,小姑娘們下午片場見。”
因為嶽姍姍的助理負責去停車了,因此現在轎廂裡只剩下時宜和嶽姍姍。
“時小姐可謂是前途無量啊,以後可別忘了我這樣的老人。”嶽姍姍看著鏡子裡的時宜,就像這面鏡子,自己心裡也是一片透徹,假以時日,遇上好的公司,再加上還有傅景譽,眼前的人想不紅都難。
“那隻不過是林老師的飯桌閒談,嶽老師說笑了。”時宜不卑不亢地回答,既不驕也不餒,“更何況嶽老師正當紅,何來老人一說。”
嶽姍姍動了動小巧的手腕,細細地看著昨夜修建好的指甲,眼神裡透出一絲狠冽:“這指甲看著長得慢,但也要時時修剪才行,要不然哪天一個不注意,可就撓傷了自己。”
時宜瞥了一眼她的手,靜默著沒有回答。
“不過呢,時小姐是聰明人,又這麼會說話,倒是我白操心了。”嶽姍姍輕抿紅唇,比起時宜,自己出道整整七年了,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既害怕自己的蒼老,害怕觀眾看厭了這張臉,又害怕如狼似虎的新人,每天都過得膽戰心驚,每每一部影片上戲,無論是不是自己,都要密切關注;說出的每句話,都要仔細斟酌。娛樂圈水這麼深,翻了船,大家圍觀拍照都來不及,誰還伸手拉你一把。
“謝謝嶽老師關心。”時宜不鹹不淡地回了句,好在電梯門開了,多呆一秒都是煎熬啊。與人為善,不能面面俱到,那遇到實在磁場不符的人,我逃總行吧?
“等等,時宜。”嶽姍姍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時宜,摁著電梯的鍵,緊緊地盯著時宜的眼睛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和傅景譽是真的嗎?”
時宜恍恍惚惚地回到酒店臥室,好在艾生她們都休息了,不然自己滿腹心事的模樣還真不好掩飾,時宜鬱悶地躺在床上,懶得脫大衣,直接拿了被子裹在身上,翻個幾個滾兒,還是無可奈何地把頭埋進了枕頭,我天,作為當事人的我也想問一句呢,傅先生你到底是不是來真的?
“怎麼才回來?”戴維正坐在沙發上核對著這幾天的行程安排,看見嶽姍姍拿著瓶酒就進來了:“哪來的酒啊?”
嶽姍姍沒理會,徑直走向廚房,翻找了半天,愣是沒看見啟瓶器的蹤影,忍不住把酒瓶往地上一摔,冷笑道:“哼哼,好樣的,連你們都欺負我!”
“不是,姍姍,到底怎麼了?”戴維跟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酒瓶摔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碎成了渣,酒紅色的液體肆意流淌,開出一朵朵血腥的花。
戴維隱約看到了瓶子的玻璃渣飛濺出來,在嶽姍姍白皙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急忙上前想看個究竟:“姍姍,讓我看看,你臉上……”
“怎麼了,我臉上?不能看了,是吧?!”嶽姍姍自然感受到了疼意,可是現在腦海裡只有沸騰得憤怒,根本管不到這張臉:“害怕嗎?嗯?過幾天還有個封面雜誌的拍攝呢!”嶽姍姍狂笑出聲,慢慢地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姍姍……”戴維從未有看過這樣的嶽姍姍,的確她有時候脾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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