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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遞給魯小卡一張紙條,說了一句:“明天再看。”
四周寂靜,沒有說話聲。我被孤獨的推向手術室,我望著頭頂流竄的天花板,想到了第一次坐魯小卡腳踏車的時候了。
我問他:“你為什麼叫魯小卡?”
他回答:“因為陳奕迅的歌太火。”
陽光,音樂。
我靠在他的背上,臉紅的羞澀。
我幻想過和他一起去海邊,然後把他推向最高的浪潮。一層層的水泡一鬨而散,還有在沙灘裡藏著的貝殼依舊是沙子洗不乾淨的樣子。
我和魯小卡兩個人忙碌的遊著,游到海的另一邊。累了就抱著一塊伐木,在這樣惡劣的環境,我依然抓緊了魯小卡的手。
看著不滅的泡沫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是一個勁的哭著。我竟然害怕起了死亡,或許因為一個放不下的人,想貪心的多點相處的時間。
昨天晚上明崇逸告訴我:“初那你的生日快到了。”
我只想著給魯小卡過生日,沒有想到十九歲的自己如潮水般襲來。是慢慢把我推向我死亡,真是不知道該選什麼生日蛋糕,我對明崇逸說:“今年的願望你幫我許吧。”
可能我永遠都遇不到這樣的時候了,十九可能就是一個終點,葉子化在土裡長不出來。在光環的年紀下,我早就老去。家裡的碎葉已經支離破碎了,大塊大塊的水滴落下來。
外圍的窗邊坐著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人,魯小卡沒有聽我的話,出了醫院就開啟了紙條。轉身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眼神溼潤起來。
紙上寫著:“我昨天做夢我喜歡你。”
男人把紙小心的摺好放進了口袋。
前頭的一對情侶親暱的用一個耳機,魯小卡覺得有些刺眼。滿腦子都是牽立初那手的記憶,她看不見的時候,她叫“卡卡”的時候,昨天晚上她寫下這句話算是個什麼心情。
還有就是在小黑屋的時候,他總共忍了多少次的擁抱。
幾秒後車停了下來,魯小卡騰地站了起來,跑下車。一直跑著,不敢停下。彷彿他們前一秒要在一起了,後一秒又傷害了另一個人。
教室裡那本寫著泰戈爾詩集的筆記被發現的恰如其分。
就是那次,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空洞的眼球對上魯小卡的眼睛,那時候就是喜歡。
站在手術室外,有一個男人叫明崇逸,這個男人背靠著牆坐下,沉默的看著地下。
魯小卡滿頭大汗,說不出什麼。
嘟嘟……是魯小卡的手機。
裡面的聲音很刺耳。“森V,林董都等你一個小時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魯小卡看了一眼頭上的紅色“正在手術中”,嘴裡有些苦澀。很明顯,電話裡的張導在用力的催促。明崇逸大概猜到了些什麼,低聲說了一句:“你有事可以先走。”
魯小卡看著這個男人,敢說出“喜歡”的明崇逸。看著他,自己的手指關節有些抽搐,最起碼現在他不想落後明崇逸。男人回答了一句:“今天這個通告我不要了。”
最後按了掛機鍵。
就這麼一次,讓魯小卡贏明崇逸一次。
立初那昏迷一個星期。
每天魯小卡握著她的手,心裡叫著一句話。“立初那,只要你醒來,我就承認我喜歡你。”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森V嗎?”
“因為只愛星星。”
如果知道她醒來是件這麼難的事,他就不會閉口不問任何溫情世故。如果知道看見這麼簡單的本能,立初那都做不到,那他魯小卡一定會深情深吻立初那。
不管女孩同不同意,他發誓要把這張臉刻在女孩的腦子裡,即使做完後等著憤怒還是羞愧的一巴掌。
昨天夜裡明崇逸問魯小卡:“你願意照顧初那一輩子嗎?”
魯小卡慢慢的站起來,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吐出四個簡單明瞭的字:“求之不得。”
明崇逸微睜大了些眼,掃了一眼魯小卡。“我放心了。”
如果終究有一個人的手會泛黃,他願意陪著立初那一起泛黃。只是這夢只是一場金屬碰撞之間的玩笑而已。明崇逸和立初那還是相生相剋,是從骨子裡傳出的冰色。
“那你呢,你不是也……喜歡她嗎?”
一根白色管子插在女人的嘴裡,手上夾著一個感應器還是什麼的。唯獨愛著立初那的人多了一個,就是魯小卡。明崇逸替立初那許了一個願望: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