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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崇逸該的,他欠我三年的空白。用了七年時間還我,還有我的附加條件。
車裡放著李克勤的《紅日》,有兩個還是三個人鼻耳的哼著。在一個岔道口,幾個學生聚在一起抽菸打鬧,環路工人的安全帽上閃爍著那麼一點點。我看著那是一道紅日。
是盡頭。
“我到家了,先走了。”
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溫柔而動聽。“立初那!”
“怎麼了?”我回頭望著魯小卡,腳正一半懸空,一半壓在下車階的第二階。
鳴笛和下一站提示音播放,我還站在原處不動。等著魯小卡說出“昨天的話我說錯了。”
不會又是說“你明天一樣漂亮”的話吧?我的腳後退了一步,完全懸空,緊緊的抓住了扶手。
他說:“無論是昨天還是今天,你都一樣漂亮!”說著,面前的人豎起了大拇指。
我下了車,一扇玻璃窗隔開我和魯小卡。
風迷失了眼睛,我哭了。
我相信,魯小卡。
人群嬉鬧,還是老貓靜靜的躺在屋簷上。我不會看天空,不會做悲傷的夢。
我都相信,你是天使的眼淚。
一句話輕易讓我流淚。
晚上的影子左右分割,無法重合。我是要求的太多了,所以死掉的還是死掉了。
我太孤獨了。
“小姐,陪我喝一杯吧?”一箇中年男人滿身酒氣,我噁心地捂住鼻子。豬油一般的手拽住我的手,我不斷後退。腳踝一層熱流流了出來,染紅了襪子。
☆、第十六章
“你放開我!”
“怎麼了?我有的是錢。”男人從褲兜裡抓出一把揉成一團的錢扔在地上。捏著我的手努力的放在嘴裡,像是蟾蜍吃蚊子般,伸出長長的舌頭。
“我就是要讓你陪我!”
說著一隻手撫摸我的上身,發出□□的叫聲。白晰的月光多出了一道狹長的黑影,面前的人悶哼了一聲倒在地上。我看著眼前的一幕,雙手朝前面用力地甩了兩下。
幾滴血墨飛濺到臉上。
血順著指尖留下來,濃稠到有膩味。我害怕這樣的血腥味。前面的燈暗了亮,亮了暗。
眼睛看不進前物,我的右手全部是血。我用力的擦著手,擦在身上。是連明崇逸都不知道的小刀,我記憶恢復後一直想要殺掉他用的刀。
每個日日夜夜都想著,卻下不了手。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有勇氣對一個人捅出一刀,血散開成了一朵血花。我身上全部是血,一米外的男人一動不動。
我害怕的把刀扔了,一直在跑。捂著耳朵,一直拼命的擦著手,擦出一道紅印。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他的。
沒有走斑馬線。篤篤滴滴的車鳴聲充斥我的耳朵。
我殺人了。
一輛大卡車放著刺耳的音樂,離我越來越近。我捂著臉跑到一邊,害怕別人看見我的樣子。一棵停留在家門口的老樹,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河流衝不走,烈日不死掉。呼吸的空氣還有些剩餘,我帶著哭腔喊著:“李嬸!李嬸!”
來人開了門,一滴血恰巧濺在我的眼角。李嬸看著幾乎滿身是血的我,著急的問:“怎麼了?小姐?怎麼都是血?”
我攤坐在門外,帶血的那隻手顫抖著,什麼話都沒有說。
李嫂拿著溼熱的毛巾擦我手上的血,一直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雙目空洞的望著前方,乾淨的手上飄出一層汗。
還好,倒下的人不是明崇逸。
“李嬸,我是不是錯了?”血液瞬間上湧到頭頂,止也止不住的流動速度。我是不是做錯了?錯在拒絕明崇逸,錯在偷偷藏著的刀,錯在“陷害”他?
還是錯在我認識他。
李嬸放下毛巾,語重心長的說:“小姐,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想要給少爺說一句公道話,你真的是想錯他了。”
我抽出在毛巾裡的手,擱在裙襬上。“我回房間了。”
我沒看見罰酒,它是故意躲著我的。
我散開頭髮,躺在床上。後背好清涼的感覺,我是有多久沒回家好好睡覺了。
如果房子再小點,個子矮一點,說話都是靈動活波的。那就真的回到七歲時的立初那了。成為那個真的很喜歡初春、初夏的立初那。
“那個孩子你準備怎麼辦?”
“老婆,我都說過了。小逸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