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那麼,結合第一個問題,我們來看這一點,人死後就是死物,死物無法發出任何訊息,所以第二個問題不成立,”蘇牧頓了頓,“至少在邏輯上不成立,可是這個留言還是出現了,那麼就說明,這裡有一處矛盾。”
白心隱約能懂,但隱約不能懂。
她問:“你是說……?”
蘇牧拿著水筆,點了點眉心,補充:“死者不可能發出任何訊息,即使那是死者的聲音,也不可能是死後的她發出的。有關留言,我們要另尋方法。”
“不過不可能啊,即使是死者的聲音,她為什麼要幫兇手?”白心說。
“幫兇手?”蘇牧轉過身,似乎意識到了很有趣的一點。
“她留了這樣的言,導致的結果不就是會拖延時間,不那麼快發現自己的身體嗎?”
“有趣的一點,允許你保留這個推論。”蘇牧說。
他抄起水筆,又寫下了最後一條線索——3死者只有半圈的勒死痕跡。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蘇牧的語調略帶誘導,搭配上他低沉柔軟的嗓音,竟有種天生的吸引力,將學生引入他構造的演繹世界。
白心問:“這點也很可疑,但我沒想到什麼原因。”
“按照常理說,人在被勒死時,他的手會產生應激反應,去扯那條繩子。所以有共犯就會按住死者的手,不讓他掙脫,導致死亡。這樣會形成脖子上的勒痕,以及兩隻手腕上的淤青。”蘇牧風輕雲淡,彷彿說生說死都和他無關,也不會被影響到分毫。
他繼續推理:“但是如果死者死前服用藥物,那麼就會形成你所說的,死者屍體無痕跡的情況。”
白心解釋:“但她的體內沒有任何藥物成分,這點很可疑啊。”
“既不符合掙扎,又不符合藥物,那麼就說明什麼呢?”
“說明什麼?”白心呢喃自語,忽的,微微張嘴,難以置信問:“難道,她是心甘情願被殺死,所以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
“有趣的結論,可以往這個方向考慮,符合證據。”蘇牧既不說贊同,又不點破其中的關聯。
白心點點頭:“我知道了,現在就只能分析到這些,我們還得了解到更多才行。”
“是的,所以別急。性急的人往往都容易驕傲自負,甚至自以為是。”
白心總覺得這句話深層次的意思就是在暗喻她浮躁自負,查個案子也不肯腳踏實地。
她耳根泛紅,深吸好幾口氣,都無法平復那種隱隱的難堪感。
“我最近感冒,需要去醫院拿點藥,想一起去嗎?”蘇牧提出邀請。
白心鬼使神差的,居然沒拒絕。她還想再從蘇牧口裡套出點話,這種不知謎底的感覺真是太抓心撓肝了,讓她心癢癢,無所適從。
蘇牧會開車,他直接驅車,帶著白心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醫院的門診部還沒有下班,只是抓一點藥的話,還有時間。
白心路過走廊時,偶然聽到護士三言兩語討論病患八卦。
“a03房那個太太真是好運氣,拿了那麼大筆的保險金。”
“有什麼好運氣的,賠進去一個女兒,能有什麼好福氣。她那個女兒挺孝順的,沒想到就這樣死了。”抱著表格的護士湊了一嘴,遺憾說。
白心攔下她們,問了句:“哪個太太?”
“最近電視上不是都在放那個薄荷糖死者?就是她的媽媽。”
她直覺不對,心想:難道蘇牧是故意引她來這裡,讓她發現這個破綻的?
白心說:“我是那個人的朋友,特地來看望她媽媽的,想問問幾位,a03房怎麼走?”
幾名護士給白心引了路,也沒想這麼多,就率先離開了。
白心的心底百轉千回,從方才得知的訊息裡,很快就構造了這起案件的殺人動機。
如果女兒他殺,死後能得到一大筆人身保險金,難不成是她媽媽見財起意,所以偽造謀殺現場,謀財害命?
也不是沒有這種說法,很多人都有這方面的心思,所以人身保險條約上還會寫明——蓄意他殺與自殺無法獲取保險的賠償金額。
白心心裡順暢,沒想到問題就這樣迎刃而解了。
她快步走到病房外,企圖去質問死者母親。
忽然,她被一名查房的護士攔了下來,對方問她:“你好,你找哪位?”
“我找a03室的太太,我想問她一些關於她女兒的問題,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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