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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剎那之間,收窄了水眼,水勢湍急。
白心並未被眼前的情形嚇破膽,她學過女子防身術,甚至還會些跆拳道,比不上警方迅猛如豹的緝拿手段,但好歹自保還是沒有問題。
只不過,安慧手裡有刀……這是一個難題。
白心已經做出最快的反應,就勢往左側一滾,手臂沒來得及收回,被安慧劃下一刀。
“啪嗒、啪嗒。”
不久之後,就傳來血滴落在地的聲音,混淆著濃郁的腥味,刺激鼻腔。
白心察覺到劇痛,她咬緊牙關,鬢角佈滿薄汗。
她開始慌了,倒退幾步,尋找能夠防守的地方。
有時候,敵人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人的畏懼心理。
明明兩個人高矮一致,性別一致,但由於其中一個人手裡有刀,進攻時無所畏懼,那另外一個人就很容易敗下陣來,就此屈服。
白心想起從前看過的書,魯迅曾經說過一句話——“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
而蘇牧也說過,兇手之所以殺人,那是因為他比被害者更怕死,所以為了自保,從而殺人。
就好比安慧,只敢使伎倆偷襲,只敢對她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卻不敢迎面和蘇牧這些人對抗。
那就是說明,她把白心當軟柿子捏,以為柔弱的女性總會懼怕死亡,由她發洩被戳穿真相的憤怒。
白心輕笑一聲,果然,安慧是怯者,是最懦弱的人。
不管她和俞心瑤有什麼恩怨,但她的所作所為就已經輸了一半,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你笑什麼?”安慧走過來,她手裡的刀尖朝地,上面沾了一點血液,匯聚在刀尖,搖搖欲墜。
“你以為在被捕之前殺了我就能洩憤?”
“我殺你,需要理由嗎?白小姐?”安慧冷笑,猛地撲上來,企圖以刃封喉。
白心眉頭緊皺,形成溝壑。她強忍住痛苦,屏息,以腰力,靈敏避開水果刀。
這時,白心揚手抽過一把拖把,手腕朝上,握住尾端,以擊劍的姿勢迎敵。
她從不怕和別人打架,只是好久沒上手,技藝生疏。
“安小姐,剛才是你偷襲我,所以才勉強讓我中刀。”白心說,“空有武器,不會使用,即使是槍…械,在你手裡也只是廢銅爛鐵。而真正學過搏擊或者劍技的人,就算是一把拖把都能擊敗敵人。”
安慧彷彿看出白心擅長劍技,她只覺不好,拿著水果刀,迎面上陣。
“咔。”
白心手裡的拖把抵住安慧的正面攻擊,死死卡在與拖把的金屬桿上,發出清脆的一聲擊打。
安慧用上了雙手,手背青筋爆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白心一步步朝地面緊逼。
不好,不能讓她壓制在地。
這樣的話,白心就很難施展身手,而水果刀合適近身攻擊,只會讓安慧佔了便宜。
說時遲那時快,白心抬步朝上一踢,直擊安慧的小腹,將她踹到一旁,踉蹌幾步。
安慧彷彿吃痛,齜牙咧嘴,一下子滾到了地上。
她一口氣提不上來,吭哧喘氣,手裡的水果刀都因脫力滑落在地。
而白心趁機拿手銬銬住了她的雙手手腕,這才從九死一生的險境中逃脫,鬆了一口氣。
屋外雷聲大作,瓢潑大雨,猶如水珠簾幕,閃現白燦燦的光,一點又一點。
密林之中,萬千銀絲,被風吹起波折。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白心去開門,是淋成落湯雞的蘇牧以及周瀟。
隨後,她跑廚房拿出消毒水以及棉花還有繃帶,簡單清理傷口。
白心的傷口還在泊血,由於之前動作幅度大,手臂緊繃,所導致傷口張開,也不知道外圍沾染上了多少細菌。
她一邊用酒精輕擦劃傷的四周,一邊齜牙咧嘴,疼的鼻尖發酸。
“白心。”
她聽到有人喚,猛地抬頭,眼睛對上刺目的吊燈,又加上鼻腔酸澀,竟然一下子滾落兩行清淚。
原來是蘇牧站在門口。
蘇牧站在門邊上,衣服溼透了,髮梢也在滴水。他原本淺色的衣服沾上泥濘,顯得狼狽不堪。
他就在近處,身上傳來雨水的清新味,混淆著那股經久不散的沐浴露味,明明很尋常,卻令人依戀。
或許是剛才,白心真的怕極了。
所以此時看見蘇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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