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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男子準備把她的屍體放進布袋裡時,電光火石間,清水突然睜開眼睛,張開鳥嘴狠狠地咬了那男子一口,男子手一鬆,清水看準時機就往下跳,比起恐高,她還是更害怕被做成毽子。她想起看奧運會時跳水運動員的優雅身姿,不由得模仿了起來,微微張開翅膀,在空中完成自由轉體之後撲騰了幾下竟然飛了起來,清水心道:我果然是那種不到最後不爆發的鳥啊!
疾風看著雀鳥遠去的身影,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想著今晚目的也已達到,立即迴轉。
這邊疾風已回到王府交上蛇膽解了那柳詩夢的劇毒,那頭清水在黑漆漆的夜空中小心翼翼地飛翔,藉著微弱的月光清水努力地飛著,清水她現在很迷茫,不知何處是家?不知何時停歇?這個世界那麼大,她卻找不到容身之所?要不找棵大樹搭個鳥窩?
飛著飛著竟飛回了善緣寺,既然來了就看看那和尚再走吧,畢竟當初他那麼護著她,也算是有個了結。
按理說善緣寺這麼大清水要找他定是要費好一番功夫,可是,作為一隻有文化的鳥,她動了動她那紅棗一般大的小腦袋,既然是住持,應該會比別人更勤奮地念經,燈還沒滅的就是他的禪房了!還真別說,竟讓清水蒙著了,靜檀還盤腿坐在禪房裡念著往生咒呢!
清水從視窗飛了進來:“你這和尚,怎麼這麼晚還在唸經啊!不知道勞逸結合才是養生之道嗎?你這樣熬下去,會英年早逝的!”清水在桌案上站好,由衷的認為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舒坦。
靜檀緩緩地睜開眼:“阿彌陀佛,貧僧難道已經到極樂淨土?不然為何會看見靈鵲的魂魄說話?”
“你還在人間!那婢女力氣太小沒有把我摔死,只是我孤苦無依又勢單力薄的,外面又危險異常,方才險些丟了性命,不知和尚你可否收留我幾日?”歪著鳥頭,一臉希冀地看著靜檀,從一進來,她就喜歡上這裡的檀香味,就像他身上的一樣,不濃郁卻給人安寧的感覺,找到住處之前先在這和尚這裡住幾天也無妨,權當參觀參觀名勝古蹟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沒事就好。這善緣寺你想留幾日都可。”雙手合十微微低頭,清水看到他頭上的戒疤,心一緊。
“一定很疼吧?”如果說鳥也有眼神的話,那麼清水的眼神裡閃動著疼惜。
“嗯?”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靜檀摸不著頭腦。
“頭上的戒疤。”清水彷彿可以想象當時的場景,很多老和尚圍著靜檀,其中一個拿著冒著火星的艾草向靜檀走來,頭是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一個不小心提前老年痴呆怎麼辦!
“《大佛頂首楞嚴經》裡說,其有比丘發心決定修三摩地,能於如來形像之前,身燃一燈,燒一指,及於身上爇一香炷,我說是人無始宿債一時酬畢。”靜檀早已不記得當時受戒的感覺,只記得當時原住持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臉,笑著點頭。再者說出家之人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一點小痛本就不算什麼。
“你既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又何必拘泥於這戒疤是否點?有道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心裡有佛祖,自會教化眾生,難不成你不吃葷腥,不點戒疤,不念經,那些死去的人就會活過來?那些病了的人就會不藥而癒?那些窮人就會告別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談到佛教的傳承清水就一肚子火氣。其實,佛教是不興燒戒疤的,在佛教的戒律中,並沒有在受戒人頭頂上燒香疤的規定,而從天竺傳來中土之後不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這可是自殘啊!
“阿彌陀佛,鳥兒尚且知道這些道理,貧僧卻執迷不悟,實在有愧於天下蒼生,日後定每日三省吾身。”糟了!說的太起勁忘記自己是一隻鳥了!作為一隻平平凡凡的鳥,清水只求吃好喝好睡好,不要隨時小命不保就好!
“哎呀,你別這樣,我隨便說說的。你是一個好僧人!你愛護每一個生靈,至少你救過我一命,你不要太自責了。我們那邊有一個人,不是,有一隻好鳥說過: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眾生服務中去!你不可以決定生命的長度,但可以決定生命的寬度!”
雷鋒叔叔啊!你這句話真是萬能句啊!專治想不開!輕輕鬆鬆一句話,告別煩惱你我他!
“阿彌陀佛,多謝靈鵲教誨。”他身子微微前傾,晃動的燭火打在他臉上,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越發顯得五官溫潤,君子如玉,清水不由得搖了搖頭,心裡嘆道: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男子咯!竟當了和尚!這可得讓多少來燒香的太太小姐哭暈在廁所裡!
☆、第七章 又遇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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