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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真誠,和善,積極,堅強。。。。。。一切的一切,被你偷了,你帶上了我原來的面具,卻把你原來醜陋,罪惡,流膿發臭的面具扔給了我,是你,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是你!”她目露兇光,眼裡的血絲驟然蹦出,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恨得牙根發麻。
五雷轟頂,何希冉臉慘白慘白的,舌頭僵住,說不出話來。她應該聽梁凱霖的話,不追根問底,不盤根問底,現在,現在,卻是這樣的,是她千分萬分不能接受的真相。
為什麼會這樣?是我嗎?是我將自己的罪惡的心帶給她了?是我偷了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嗎?是我吧,就是我奪走了她光明,毫無憐憫地奪走了!在某一刻,她甚至相信了就是自己的罪過。
“何希冉,我不欠你什麼!真不欠你,拜託你以後不要在你受傷的時候想起我,我不是藥方,治癒不了你的心傷和痛楚,我也不是補丁,縫補不了你的空虛和失落。我也從來沒當你是朋友!”最後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
時間彷彿因這句話靜止了,何希冉耳畔一直迴盪最後一句,從來不是朋友!從來不是朋友!
冰冷,就像被無情拋進冰封多年的刺骨地窖,一字一句抽離她的溫度。絕望,就像年輕的身體卻油盡燈枯,隻言片語就能萬念俱灰。
她猛地舉高水杯,水因用力過猛,灑出了不少,杯裡的白開水不停左右搖晃。
“怎麼?要潑我涼水是嗎?”葉素文譏笑著。
梁凱霖從外面留意她的一舉一動,誰知她往自己頭上猛地一灌,他愣了一秒,一個箭步,衝了進來。
葉素文被她這個出乎意料的動作,愣住了。
“啪”她用力放下水杯,水流遍全身,頭髮溼透了,睫毛沾著水珠,臉頰留有一條條的水漬。
她抹了臉上的水,瞬間清醒。
梁凱霖著急地一把抓起她,厲聲道:“何希冉,你幹嘛?”抬手抹掉她睫毛上的水珠,轉頭,逼視一臉不屑的葉素文,咄咄逼人的大聲質問:“你對她說了什麼?”
何希冉推開他,背對著葉素文,“我不怕別人在背後捅我一刀,我怕我回頭後看到捅我的人,是我用心對待的人。我不怕把心裡的秘密告訴最好的朋友,我怕回過頭她把它當做利器又給我一刀。葉素文,你說,你從來不當我是朋友,我從來把你當恩人!”
語畢,奔出“一汀”。
腿是軟的,眼睛是模糊的。為什麼我看不清路了?她伸手一揉眼,才發現眼眶裡蓄滿了淚水,輕輕一碰就決堤了,不能控制了。
她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走著,在陰暗的角落,蹲下來,蜷成一團,抱著膝蓋,嚶嚶而泣。梁凱霖追來,左右搜尋她的身影,最後發現在街道角落的小人兒。
他慢慢走過去,屈尊坐在她身旁,靜坐著,聽著她的一深一淺的抽泣。
她的抽泣聲慢慢的停下,徐徐道來。
“我高中之後,就沒有朋友,也沒有微笑。她說,我怎麼不笑,死氣沉沉的像乾癟的鹹魚!逼我多笑笑,她還說,世界上最美的,莫過於從眼淚中掙脫出來的那個微笑,說我流那麼多眼淚,我的笑會很美。還要我學她那樣笑,然後她就齜牙大笑,我也學會了。就像我這樣。”她抬頭對著他,露出牙齒,笑得有些特意。
他看著她,笑了笑,說:“真醜!”
她淡淡的笑了笑,“醜嗎?我覺得這是最好,也是最合適的笑了!”
“曾經,我以為是天塌了。她卻點著我的鼻子,怒氣衝衝地罵我不爭氣,沒出息。不是天要塌了,是我自己站歪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還很清晰記得她是用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一副老大人的姿態。不過,很可愛,瞬間點醒了我。她還拿著她那把鈍了不能在鈍的水果刀,像砍柴夫一樣說要砍了我天天唸叨的那棵大樹,呵呵!我就生氣了,怎麼能褻瀆我的那棵大樹呢!我就跟她冷戰了幾天呢!最後,你猜怎麼樣?我再也沒想起那棵樹了,她是不是很神奇!”她慢慢地講,好像剛剛的事從沒發生過,她也沒有聽過那些冰冷的話。
街角安靜得可怕,只有她細細的聲音。
“可是,她卻說從沒當我是朋友,我怎麼能信呢!她一定是說錯了,她一定是說多了個字,去掉‘沒’字,對不對?”
他靜靜聽著,抬手摸著她的頭髮,細聲低柔:“小冉,不要再想了,這個朋友就算了,當她是過客吧!起來!我們起來好不好!”
“什麼叫算了,怎麼能算了。”她瞪著他,倏然站起來,怒火直指他,“我突然好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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