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你,記住了!別回頭,別留戀這裡!”伴隨聲音悠遠,眼前的人也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道光明的缺口。
“媽媽!——”
——
何希冉唸完那封許嚴坤給的信,淚已千行,淚水漣漣打溼那幾張信紙,模糊了清秀工整的字跡,清楚看出每一筆都陷到極深,每一劃都力透紙背。她能真真切切感受生離死別,天人永隔後,楓樹落了一季又一季,信裡的女人就苦苦守著這寂寞的楓葉,讓思念綿長綿長,無法與愛人廝守終身的煎熬與刃心她放在無人夜裡,悄悄藏在下字字句句裡,而活下去的勇氣和堅強留給白日裡迎來襲擊的種種苦難,但支撐她恐怕是永不停止的愛吧!
她明白!不是所有事只有死能解脫,愛能超脫一切,甚至生與死的距離!
她揪著信紙伏在病床上,握上謝桓的手,感受來自他微弱的溫度。
“謝桓!你說是吧!”
說完這句,眼皮一垂一垂。
正在這時,多日不曾動的手指在她她沉沉睡去的同時跳動了一下,只是細微的跳動,但就足夠了,好比蝴蝶的微微鼓翅,大洋的彼岸就颳起狂風巨浪。
她以為只是微微闔眼,想不到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微微動了動身子,自己躺在軟綿綿的病床上睡了一整天,打量四周,不是謝桓的病房,她連忙下床及上鞋子,衝了出去。
謝桓跟著那束明亮的光一路狂跑,在光的盡頭一切程亮,晃得他睜不開眼,刺得他眼前一黑。
“謝桓,你你醒了!”激動熟悉的男士聲音在耳邊響起。
木落明大呼,從椅子上跳起來,“太好了,太好了!謝桓,我是誰?何希冉是誰記得嗎?還有,這這有幾根手指!”
他豎了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
“你。。。。。。”長時間的不用嗓子,說起話來沙啞難忍,謝桓腦袋一片混沌,想了想,整理一下記憶,有氣無力的說,“木落明,你。。。腦子。。。壞了嗎?”
“哦,呵呵,”木落明訕訕收回手,舒心笑了,“一時激動忘了你看不到,只記得電視劇裡有人腦子受傷後基本會問這幾個問題!何希冉呢你不會忘了吧?”
他靜了一瞬,慢慢說:“她是我的女人!”
“還好,還好!沒辜負她。”木落明想起一件事,一屁股坐在床緣,臉色凝重,遲疑:“你,知道你很嚴重嗎?你的腦袋。。。。。。”
謝桓腦裡一轟,一動不動的僵住了,然後快速斂去臉上那一瞬慌亂的狼狽神情,艱難的撐著想坐起來,木落明眼明手快,墊起枕頭扶他靠著軟枕坐起來。
沙啞掩飾他的擔憂,問,“我有,什麼事?”
“看來你完全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他嘆了嘆氣,小聲說道:“何希冉不讓我說的,不過我不想騙你!這樣說吧!你已經不是你自己了,你沒有靈魂,沒有自我,沒有將來。你可能以後再也不是男人了!”
語速越來越快,語氣越來越重,空氣好像凝固了。
“。。。。。。”謝桓懵了一下,“以後我不會長鬍須了?”
輪到木落明呆了,這位仁兄的重點難道只有後面一個,不禁鄭重其事,“沒有將來,懂這句話嗎?”
謝桓滯了一下,半晌才問:“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身上流的是女人的血,是希冉的血,你明不明白?”
“我。。。。。。”
看了這位情感收藏極深的兄弟臉上出現幾經變化的表情,木落明真是感到通體舒暢,神秘一笑,“你真的不明白?深一步說,她是你的大恩人,你一生的債主,從現在開始,你在她面前就沒有發言權了!她的血輸給了。。。。。。”
嘭——
病房的門開了,衝進了一個人,氣喘吁吁的。
木落明後面的話被打斷,他轉頭一看,拍了拍兄弟的肩:“你的女人來了!哦,不,你的恩人,你的債主來咯!”
☆、第八十章
軟塌塌斜靠軟枕,大病未愈連呼吸都是虛弱的,陽光輕輕柔柔,眉目清淺溫和,謝桓慢慢地淺淺地笑了起來,就像一彎忽明忽沒的弦月,清淡又綿長,悠遠又溫潤。彷彿是一年前他靜靜坐在他家陽臺沐浴陽光時突然轉身對她笑了起來,那麼愜意恬淡。
這樣的笑容,她好久好久好久都沒看到了,這樣的笑容也成了她多日來獨自趴在床前溫暖自己的唯一源頭,她像磕了藥一樣,每天一遍遍地貪婪它編織出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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