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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瀟見七公主愁眉不展,知道她是想知道父皇的病情,又不忍心看到父皇奄奄一息的樣子,“碧心,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你父皇的情況。”
七公主無力地答應了一聲,歐陽瀟便去了皇上寢宮。
寢宮裡氣氛沉重,裡邊的大夫只剩下十幾個人了,其他為皇上診治完的大夫都被帶走了,他們暫時會被禁閉起來,等皇上病情好轉或者不幸地駕崩之後,才會放他們出去。
歐陽瀟看著寢宮裡的大夫一個一個地減少,而皇上的病因仍然沒有人能夠診治出來,禁不住著急憂慮,皇上萬一駕崩,鄰國必定會趁機攻打進來,到時候整個國家都會遭受一場重大的災難。
眼看整個寬敞明亮的寢宮裡此刻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最後一個大夫站在那裡。這個大夫粗布麻衣,比其他大夫穿著要寒酸些,但是目光卻很精銳,他三步上前,坐在皇上龍塌旁。枯瘦的手指放在皇上從被子裡露出的手腕上,凝神屏氣。
幾位大臣會神地看著這僅剩的最後一位大夫,把希望全放在了他身上。歐陽瀟也希望這個大夫能有妙手回春的本領。
那個大夫的臉上忽然神色一緊,立刻又恢復了正常,這個表情變化只有歐陽瀟發現了,因為他盯著看的一直是大夫的臉色,其他幾位大臣盯著看的是大夫搭在皇上腕上的手指。
皇上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靜靜地躺著,閉著雙眼,虛弱異常。幾位大臣都是又驚又喜,以為皇上有救了,皇上竟然吸了這麼一大口氣來,能夠吸氣的人自然是死不了的。
但是那個大夫站起身之後,幾位大臣的希望立刻破滅了。
“小人實在是無能為力,皇上恐怕是無力迴天了。”那個大夫搖頭喪氣地說。
一個大臣聽到如同噩耗般的訊息,天旋地轉地暈了過去,其他兩個大臣噗通跪倒在皇上塌邊,失聲痛哭起來。
歐陽瀟也難過,不過他沒暈,也沒哭,他想幸好七公主這會兒不在,如果她在的話肯定會受不了。
最後一個大夫被兩個侍衛帶走的時候,歐陽瀟跟了出去,他想起那個大夫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他覺得那個大夫或許知道些什麼。
走到一條無人的迴廊,歐陽瀟上前攔住兩個侍衛。
“我要問這位大夫幾句話,兩位能否行個方便。”
兩個侍衛一見是七駙馬,連忙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駙馬爺儘管問,只要不把他帶走就行。”說完兩個侍衛迴避到了一邊。
那個大夫膽怯地望著歐陽瀟,“駙馬爺要問什麼?”
歐陽瀟道:“你不要怕,我問你你剛才為皇上把脈到底看出了什麼?”
那個大夫道:“小人只是察出來皇上身體極其虛弱,心脈似乎是自然衰老,就像是一顆大樹,被人抽乾了水分,還沒到枯朽的年齡就要枯朽了,小人醫術淺薄,實在是無能為力。”
歐陽瀟冷峻的目光緊緊地盯入到那個大夫的眼中,那個大夫的眼神膽怯地躲開歐陽瀟的目光。
歐陽瀟伸手狠狠地抓住他的胳膊,大夫吃痛,咧著嘴不敢叫。
“如果你不告訴我實情,我現在就可以叫你永遠出不了宮。”
那個大夫身體顫抖,“駙馬爺放開小人,小人告訴你。”
歐陽瀟鬆開他的手臂。那個大夫事先宣告道:“小人只是憑自己的感覺猜測,並不肯定。”
“你說。”
“皇上似乎是被人吸乾了精氣,人當然不會去吸人的精氣,可能是什麼骯髒的東西。小人真的什麼都沒察出來,就只猜測到這些,駙馬爺放過小人吧。”
“我剛才問你的話,你不可對任何人講起。”
歐陽瀟警告完那個大夫,就讓兩個侍衛帶走了他。
皇上似乎是被人吸乾了精氣,這句話迴繞在歐陽瀟耳邊,難道是宮中有不乾淨的東西。
歐陽瀟走回去找七公主,七公主還坐在那個亭子裡,見歐陽瀟走來,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父皇怎麼樣了?大夫有沒有診療出父皇得的到底是什麼病?”七公主焦急地問道。
碧心早晚要面對她父皇的病況,歐陽瀟知道由他來告訴七公主事實,比七公主自己面對事實要好得多。
“大夫們都一個個試了,沒有查出病因,不過你父皇吉人自有天相,應該能逢凶化吉的。”
七公主傷心道:“說再多安慰話也沒有用的。”
歐陽瀟與七公主正要出宮回王府,忽然一個小太監匆匆來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