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佛觸電般,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看著路曼一臉溫潤無害的模樣,他的喉結動了動,卻只是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在床上翻了幾下,終於找到被她丟得七零八落的襪子。
“過來!”凌晨希坐在床沿上,拍了拍了自己的腿。
路曼眼睛裡一喜,朝他挪過去背對著他重重地坐上去。
她這一坐完全沒有留力,似乎坐到了某個位置,只見凌晨希渾身一顫,有冷汗從額頭上冒出。
他咬牙緩了緩,把她冰涼的腳抓在手心捂熱,才給她穿上襪子。
然後,他抬起手,開始一根一根捋著她的頭髮。
路曼起初坐得筆直,後來頭慢慢地往後仰倚在他的胸膛上,最後直接把頭顱滑到了他的臂彎處。
凌晨希的手從她的脖頸處,慢慢託在她的肩頭,最後小心翼翼地把她擁在懷裡。
他把頭抵在她的眉心,低語:“曼兒,是我欠了你,如果你一直這麼瘋著,我就這麼一直陪著你,好不好?”
黑夜,男人的聲音如喟如嘆。
卻沒有發現,懷裡熟睡的女孩,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淚。
眨眼就到了春末,風裡隱隱裹著一層燥熱。
凌晨希已經很久沒有回凌家了,這幾個月他一直住在君越新城,隔幾天就會去醫院跑一趟。
可惜,喬珊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醫生說,她的腦部已是半死亡的狀態,也就是醫學意義上的植物人,能不能醒來都是個未知數。
凌晨希默不作聲,吩咐病房外的黑衣人看顧好喬珊後,徑直回了公司。
淩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凌晨希把西裝扔到沙發上,扯了扯領帶,對跟在身後的林生道。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下週一就可以去把人接回來了。”林生垂眸恭敬道。
凌晨希的眸光暗了暗,“把我下週一的行程都推掉吧。”
他見林生站在原地不動,疑惑地抬了抬眉梢:“還有事?”
“Boss;言言她……”林生欲言又止。
凌晨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怎麼了?”
林生被他眼裡的冷色驚了驚,原本想替何舒言求情的話全部吞回了肚子裡。
“沒什麼,我會盡快安排她離開。”
“林生,我知道你想替她求情,好,我給她一個機會,只要她幫我做一件事,她可以不用離開A市,也可以繼續在A大任教。”
***
第二天,精神病院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至少路曼如果此刻是清醒的,會是極其不願意見到這個人的。
何舒言廢了好大的勁才在院子中單獨見到路曼。
此刻的路曼,正拿著一截枯枝,捅著地上的螞蟻窩,看著螞蟻一湧而散,她還拿樹枝一隻一隻去攪和。
何舒言看著黑色的螞蟻爬過路曼的手背,有的甚至爬進她的衣服裡了,她也渾然不覺。
她看著看著,頓時看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定了定神,她走近,踢了踢她的腳。
“路曼。”何舒言試探的喚了一聲。
那知路曼連眼白都沒給她一個,挪了挪身子,依舊樂此不疲地驅逐著她的小螞蟻。
在此刻的路曼眼裡,何舒言還不如那一隻只黑漆漆的螞蟻有趣。
“路曼!”何舒言有些惱,這次拍了拍她的右肩,力道不重卻也不輕。
路曼的右臂還沒有康復,她雖然神志不清,可痛覺還算靈敏,這一拍,頓時疼得她齜牙咧嘴。
她終於有了反應,抬起頭狠狠瞪了何舒言一眼。
何舒言抱著手,居高臨下道:“不要再裝了,我知道你沒瘋!”
路曼擰了擰眉,哼了一聲,起身打算遠離她。
不料,右手卻被何舒言拖住,她頓時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卻只是怒視她,不知道甩開。
倒是何舒言怔了怔,不可置信地喃喃著:“難不成真的瘋了?”
突然一股大力襲來,何舒言身子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草地上,路曼看著被她踩死的幾隻螞蟻的屍體,脫皮的嘴唇動了動。
“你說什麼?”何舒言沒聽清楚,把身子往前湊了湊。
卻見路曼用手護住螞蟻的屍體,一臉戒備地看著她。
“你是壞人!”她說。
何舒言頓時有些無語,她看著地上的螞蟻,不屑道:“不過幾只螞蟻而已,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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