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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依靠輪椅才能活動。
凌晨希的手移到了她的小腹處,隔著衣服精準得按在她曾經剖腹產的傷疤處,“那這裡呢?”
她剛才一進門就脫了外套,所以此時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毛衣,凌晨希的體溫隔著毛衣灼燒著她的不為人知的疤痕,不疼,卻癢癢辣辣的。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記得那天他問自己生小寶的時候是不是很疼,那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吧!
安娜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那天根本就不是玲姐給我換的衣服,是你對不對?”
這一刻她很篤定,因為若只是從別人口裡得知,怎麼會把位置記得那麼精準?
“是我!”凌晨希把她撈起來,狠狠地摟進自己的懷裡:“安娜,你讓我放開你,但是我掙扎了很久,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怎麼辦?”
安娜發燒說胡話的那天晚上,他聯絡了季煦。
五年來,他不知道自己試著聯絡了季煦多少次,但是他從來沒有接過電話。但那次很意外,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琬兒說安娜沒回家,她是不是在你那裡?”他的聲音很焦急,無法掩飾的那種關心。
“是。”他聞言心底沉了沉。
“安娜怎麼了?”季煦鬆了口氣,焦急的情緒疏散後,他的語氣冷硬了很多,但提到安娜的名字的時候總歸有些不一樣。
“發燒了,現在已經退了。”他頓了頓,才開口道:“她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他給她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她的身上有很多疤痕,疤痕很久了,雖然有些淡得幾乎看不清楚,但是數次緊密相貼,她身上的每一寸甚至連後肩一顆小小的痣他都記得清楚,他又怎麼會注意不到她身上的那些不同?當年那場大火,他沒讓她受一絲傷,那這些傷痕只能是後來被季煦帶走的那段時間落下的。
季煦的聲音裡隱隱有了怒意:“凌晨希,你對安娜做了什麼?”
“我只要知道大火過後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為失去記憶?”他隱忍著,是的,他只想在他缺失的這五年,在路曼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曾經錯怪了她,甚至他一直以為她只是避而不見,而殊不知她只是忘了他,而她為什麼會忘記,他必須清楚。
季煦冷笑:“你沒有資格質問我,當年你放那一把火的時候不是早就做好犧牲她的準備了?安娜讓我找人幫她洗掉記憶的時候說過,她這一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你,凌晨希,你是她的不幸!”
他渾身一顫:“她自己要求洗掉記憶,不可能,她說把她鎖住,她那麼努力得想要保住我們的孩子!”
季煦瞭然地笑了笑,這笑聲聽在他耳裡格外刺耳:“安娜又說胡話了是不是?她在我身邊睡著的時候,經常這樣,不足為奇。”
他全身緊繃著,實木的窗柩被他捏得幾乎凹陷進去,他抑制著自己一觸即發的情緒,等著電話那端再次開口。
“是,她費勁千辛萬苦才生下孩子,她還說想要一個女孩子,最好長得像她,那樣你每天看見孩子長大的模樣,就會時時被愧疚折磨,孩子出生後,她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讓我把他還給你。雖然她沒有如願生下女孩,可是小寶的模樣還是像極了她,我把小寶交給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凌晨希,你放過安娜吧,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三年,她和我在倫敦過得很好。”
“我寧願她恨我,也不想她就這麼不清不楚地忘記我!”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季煦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般,他嗤笑一聲:“凌晨希,不要試圖讓她記起,否則你會後悔的,當初路曼經歷和承受的一切,你要讓安娜再承受一遍嗎?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心思,才把她變成今天的模樣,她要留在A市,我順著她,可這並不意味,我會容忍你再次傷害她,在你的那些破事沒處理好之前,你沒有資格愛她,不,應該說,你已經沒有資格愛她,她說過,她不想要一份並不乾淨的感情,而你捫心自問,你的感情還乾淨嗎?”
很明顯,季煦扼住了他的七寸,他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為自己辯解。
記憶回到現實,他看著安娜,不悅道:“你準備答應季煦的求婚?”
安娜脊背一僵,卻是瞭然的神色:“季煦跟你說的?是,我跟他約定半年後,我若是帶不走小寶,我就跟他回倫敦。”
“你簽了三年的賣身契!”凌晨希涼涼提醒。
“你自己說過,賣身契對我沒有效力了,你可別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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