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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一天沒有上課,在寢室裡反覆想著“還差三千元,還有半個月,我要從哪裡賺!”我躺下床上一動不動的反覆的想著這個問題。
最終我唯一做的是將毛盈盈借我連衣裙洗乾淨,晾曬乾,疊整齊了,還給她。
好似認了命。
看著這件黑色連衣裙,這是我有生以來穿過的最漂亮的衣服了。這還是毛盈盈怕我又穿著帶商標廣告T恤去應徵而借給我的。記得她將這件黑色連衣裙甩給我那天說:“穿著別的商家衣服去應徵的,除讓我輕鬆落聘外還會給她帶來難堪”
應聘輕易成功,我的確非常感謝這條裙子的幫助。毛盈盈索性也把這條裙子借給我穿。她成了我完美偽裝成城裡時尚女孩必須品,不知怎的,我一穿上這條黑色連衣裙,就強烈感覺到,我的生活一定改變的。我日日穿著,每回都小心疊放,謹慎清洗,我把它視如自己衣服。打算賺了錢後,買條更好裙子送給毛盈盈。
如今………。。
只能將這條裙子洗乾淨了,還給她的主人。
“幹嘛,送給你了”晚上毛盈盈看見自己睡的上鋪,放著一條疊的整整齊齊的黑裙子,看了我一眼後,不緊不慢的說。
此時宿舍只有我與她,於我的目的是個好機會。
“謝謝”我躺在自己下鋪床,又開始盯視上鋪木板。
“我還是那句話,你該找那一本萬利談談,看來她是鐵心將你剷除”
徐利是鐵心要革除流弊,而我話語又是那樣決絕。
不是無法回頭,是回頭更會讓人踩死。
“盈盈”我期期艾艾的看著她
毛盈盈自以為看懂我,嘴一嘟:“別指望我,我是有多少花多少的,根本就沒有錢借給你”
我一怔,心一寒,仍是從牙縫擠出違心話:“我想說……我連累了你”
“我無所謂,只不過爸媽離婚了,我誰都不想靠誰,才出去打工的。可你……。。”
“知道我為什麼幫你嗎?”
我不回應,目光看著上鋪床板。
她跳下床,走到我身邊,一把拉起我胳膊。
“是因為這個”
她拇指捏住我胳膊上一處傷疤,那是我菸頭燙在胳膊上的,是怕自己困到,完成不了自己定下功課。剛入學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學習差距跟城裡學生相比有多大,於是我每都苦學到子夜,深夜,後勤老師將我從教室裡,趕到圖書室,然後是學校操場路燈下,那時哪裡有光哪裡就是我的教室。終於熬不下的時候,我就從地下撿了個菸頭,狠狠給自己一個印記,迫使自己亢奮的去學習,我終於在一個月內躋身於前十名。
現在看到這燙痕,心又刺激一下。我狠狠的看著上鋪床板,像要把它刺穿一樣。
我手臂被攫得很痛,才將目光轉向毛盈盈,見她不安的看著我。
“你這是變態,知道嗎?”
“………”
不知道,只知道已無路可退了。
我又開始穿著那帶廠家商標T恤,忙忙碌碌找散工的日子,總不至於坐以待閉等死好。
結果是處處碰壁不說,什麼樣工作能在兩週內賺得三千元啊,前路渺渺。
學校告示欄又貼出義務獻血的告示,我看到,目光熠熠生輝,如獲一絲希望。趁著沒有大課的時候,我請了一上午假,跑到校附近一所醫院血庫中心賣血。
賣血一定會給很多錢,要不康南老師不會為了我的學費去賣血的。
他身體有病,賣不成,而我年輕健康一定可以的。
負責輸血醫生仔細觀察了下,然後翻我眼皮,開啟我口腔,果斷說:“去做個體檢,然後拿著體檢單子過來,再輸血”
“為什麼”我質疑問
“我們需要健康血液”
我咬牙交一百元做了普通體檢測試。
體檢科大夫看著檢查結果,說我嚴重貧血。
大夫問我:“每天早上吃什麼啊?”
我說“饅頭,榨菜”
“中午吃什麼啊”
“饅頭,榨菜”
“晚上哪…不會也是饅頭,榨菜吧”
我點頭。
大夫看著我的打扮與長相,知道我是個學生,就揶揄說:“是什麼學校啊,三餐都給學生吃饅頭,榨菜”
那種戲味語調我受不了,也不想在這事上說的太多,直接就問:“大夫,我可以輸血嗎?”
大夫斬釘截鐵回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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