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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艙的播音提示20分鐘飛機就要降落南京機場。
我取下眼罩,掀起舷窗擋板,飛機正往下降落,漸漸看到如蚯蚓交會圖形,看到了微小房屋阡陌交錯的田莊,飛機電徵星馳滑翔在跑道上。
此次重返這座六朝古都,竟是這樣的身不由己。每走一步總覺前途渺渺,雲深不知去處。
在歷史程序中,有多少野心家成為這座城市的過客,一心為名,可留下卻是一段金陵春夢。
他會來這裡,許是這些蠱惑的魅影在招喚著他。
那條蜿蜒流轉的秦淮水,見證一個時代浮華,也將此沉淪在最深處,那些紅粉妝容的儷影,似水妖等待著一些野心家到此沉淪。
曾幾何時,我傾佩那些漂浮在水上的女子,贊他們出淤泥而不染。學著柳如是的才情,李香君的清高,董小宛的傲骨。可歷史不論是正說還是戲說,那些野心家終是跟著這些傾倒眾生的貌,沉淪在歷史長河的漩渦中。
這是他們的宿命。還是這座城市的詭異,幾百年後終要有個一個輪迴!
不經意間,一個回首便註定此生為彼此沉淪。
此時正是華燈初上,夜色闌珊,這座城市不過是個安逸的城,沒有野心者們在此豪侈貪求。那樣林宇涵就不會遇上我。而現在我也不會對自己說;早知,這座城市被這一條胭脂河糾纏捆綁著,我死也不會來這裡唸書。我命運就不會跟那些漂浮在水上的女子連線在一起了。
可若時光倒流,我還是沒的選,一座大城市,對於我這從山裡出來的女孩來說,是我朝思暮想的天堂。
我購了一本《城市黃頁》將南京城市所有醫院的地址和電話記錄下來。制定好計劃,每天要走訪幾家,忙忙碌碌,一晃過了一週,毫無結果,一點渺茫的希望都看不到。
我甚者想到一種更老式方法,登尋人啟示,於是我跑到報社登了一個辦版的尋人啟事,內容簡單明瞭“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今朝為君,但求一見”落款劉若男尋。
過了一週,毫無迴音,許是自己一廂情願,以為他會南京。坐在酒店的床上靜靜一想,自己真夠傻氣的。自己都不願意留戀這裡,他又為何要留戀!
他要回家,自然是他成長的地方,臺北。
我認為來南京是一個衝動的決定,認真考慮一番後我決定去臺北。
深夜,黑暗籠罩整個房間,只有一盞微弱的光伴著我。輾轉難眠。腦子一直在想著與他見面時種種情景,可分手的時候,已把心弄碎,碾成灰,如今又怎樣重合。只當故人問候,匆匆一過。如此千山萬水尋他,又為何?我又想到回紐約,還有回到我的故鄉陝西勉縣。
天邊微蒙,我才緩緩睡去。
次日,我唯一決定的是要離開,還有就是去一個我久違的地方。
南京翠屏山,那裡有個叫馬斯蘭德別墅區,是我與那個人相守七年的地方,那裡曾經是我家,也是那個人百忙中臨時棲息的地方。
此刻正是冬去春欲來之季。山路兩旁景緻依然凋零,枯樹枝幹婆娑伸展,路依然沒有隨時光變遷而更改,一如既往的是曲徑蜿蜒,曲向幽深。一踏入便令我回憶不斷。
我看到了一輛SLR722型號賓士車,正從路的盡頭駛來,坐在車後坐的人一如既往的專注的看著電腦本上的資料。他眉頭緊鎖,目光沉著,全神貫注於那小小電腦螢幕。這時一輛腳踏車從車旁飛過,他抬起頭,眉頭鬆散,平行唇線向上一揚。直至看見那騎腳踏車的少女向他回首,漸漸遠行。他才再回覆原貌。
怎麼這一點點滴回憶,像一縷午後的陽光,溫暖我的心,我真的有種故夢重歸的感覺走向
馬斯蘭德別墅區。
門欄依舊,人面全非。
大門口依然站著兩名高大的警衛嚴嚴實實的看守著大門。圍牆卻厚厚層層的爬長著許多枯榮的爬山虎,告知人們這座建築時間之久遠,七年前我剛走進這座別墅區的時候,還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光陰一轉,塵緣一段,這裡記載的一切就演變成故事,深深的埋藏在這裡,任歲月如何洗瀲年華,都會無人知曉。只有故事的主人知道。
這裡,我在記憶裡曾貼過封印。如今我親自將它撕開,走回我的過去。
馬斯蘭德別墅,屬於南京城高階的居住區。是專為南京有頭面的人物建築的居住地。
因此這裡的安防設定的非常嚴禁,業主靠電子磁卡辨別身份,外來車輛根本就不能進入。
我讓計程車停泊在離別墅區不遠的地方。然後佯裝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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