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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女人叫道:“維維幹什麼哪?”
小胖男孩,看著那女人說:“媽媽,這個阿姨說住過我們家”
那女人奇怪的看著我。我從容解釋說:“我從美國來,五年住過這裡,過來懷舊一下”
那女人目光一亮的說:“啊——是林先生家的人吧”叫的我心一熱。聽她續道:“當初想賣這房子的時候,我和我老公覺得房子太貴了,就跟中介砍砍價,沒想到中介告訴我們說業主林先生說了,只要我們肯買他就肯買,不在乎價格。當初我還跟我先生說這是不是一個套兒啊!我們還找了名律師把關整個交易流程。沒想到最後我們終於能順利拿到房本。”
他的手段一向是絕情的,決定拋棄,就會雷厲風行的做個徹底。
我心五味雜陳,說不出的傷感,扯著自己神經。
那女人熱情的對我說:“到我家院子裡坐坐吧,現在正好是下午茶時間”
她吳儂軟語,流溢位海派文化的小資情調。
可惜,我從來沒有做過太太。即使當初住在這樣氣派的大房子裡,我也整日都在一個角落裡,甚怕被外面的人發現。
我微笑著說:“不了,我還有要緊的事情”
強擠一絲笑容告別,轉身便是淚流兩行。
他這麼恨這裡,是否當初我真的傷他那麼重?
當時——我只用用剪刀剪傷了自己。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他呆呆看了我很久,是氣著了,還是嚇著了。總之記不清了。
可傷的是我自己啊!
記得他是發完呆後才叫的救護車…。。不想了;不敢想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花落時節
一輛公共汽車朝我駛來…。
還是這輛公共汽車,車身依然是橘黃色,依然停在了那棵大柳樹旁,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可事實他卻載走我最美好的時光,一去不復返。
又佯裝得那麼好,似乎什麼也沒帶走。
我乘坐著這輛公共汽車離開翠屏山。
許多年前的早上,我會起得很早,到大柳樹那等公交車,回回都是爭分奪秒的跑著去,才能趕上第一班的始發車。這裡抵達我學校要兩個小時。稍有耽擱,我就會誤了早課。
那時我有專用的伺機,可我卻將擱置一邊。我不願意招搖,是出於謹慎,怕自己尷尬的身份曝光。
每日這樣趕早,我樂此不疲,覺得生活很充實,在這匆匆忙忙間我會忘掉自己尷尬的身份。
公共汽車在鼓樓區武漢口放停一站。
B大的校門,威嚴肅穆的出現在我的眼前。黃石拱門的牆壁泛著陳舊青色,橫懸的牌匾,蒼勁而又肅穆的寫著校園名字,依如我初見的模樣。他沒有在歲月重腐朽,而被時光洗練得更加神聖。
時光在順流,還是逆流,我不知何去何從…。
在車門要關那一霎,我喊道“我要下車”
望著馬路對那扇大門,曾經以為那是通往我夢想的神聖之路。不想,卻讓我不堪回首。
剛要移動步子,我就已經看見了那個穿著紅色運動服,梳著馬尾辮的女孩。面帶著驚喜,仰望著B大的校門,有些望而卻步,最後還是堅定的走進了那扇大門。
那是十二年前的我。剛從貧困山村,考入全國最著名的B大。
我入校那年正好是九月,南京城花紅柳綠的,像是歡迎遠方的客人,令我心情澎湃,無法抑制住內心的狂喜。雖然到了九月,可在路邊還能聽到從林蔭樹上傳來的知了聲,好似在告知人們,秋季要推遲三年五載。
我駐足在校門前很久,望著B大門口上的校匾,恍然如夢,不敢醒來。怕醒了發現不是真實的,又要痛哭流涕了。
跟我同期學生都是經過大學錄取書後,坐著汽車、火車、輪船,在父母陪同下來到這所大學來報到的。
而我哪,一路卻是那樣千辛萬苦…………
大雨傾盆的雨夜,康南老師拉著我到山裡二十八家村民去幫我籌集學費。我和康南老師一人披著一塊塑膠布,只能暫緩避及,久了,雨水打透,全當有個遮擋好繼續前行。
看著康南老師如韌勁的黃牛般,不畏風雨前行,我也有一股燃燒的熱力尾隨他身後前行。
每敲開一戶人家,康南老師就露出憨厚笑容,馬上拿出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說:“全國重點大學,給我們鄉里爭氣了,幫幫這孩子吧”我只顧杵在一邊看康南老師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