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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囈般一步步走下樓梯,步履沉重,如同灌鉛。那樣子彷彿魂魄沒有在他身上一般。不,是從來沒有跟他回來過。見他走向玄關,離開這棟大房子。我疲憊的癱坐在地上。
段——舍——離,我在這棟房子的遭遇,用這三個字形容再恰當不過了。
段了過去,捨得出身,離開不屬於的一切
滿校園都在唱起《驪歌》以為躲到排練廳裡,能夠清靜的看看劇本,誰想這裡也被即將畢業的同學佔領,在排練《驪歌》大合唱。
“有沒有搞錯,難道全學校畢業典禮的曲目只有這首歌嗎?”毛盈盈生氣的盤著腿坐下。
我跟坐在她身旁,輕鬆的說:“怎麼會,不還有我們的《簡愛》嗎”
我四處尋找我們劇社的人,不見一個人影,我喃喃道:“怎麼就我們兩個來了。不是說好了下午兩點在這裡排練的嗎?”
毛盈盈嗤之以鼻的說:“那是因為核心領袖人物,又事要耽擱。他們自然要來晚些。星星要圍繞著月亮轉嗎?”
我疑問:“你說誰?是高贊嗎?”
“要不是他要演這部話劇,能招來那麼多俊男美女演出嗎。這就是權威與美色作用”
“你知道高贊去哪裡了嗎?”毛盈盈詭秘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
“他申請留校任教了,校方今天找他談話”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畢業後不去美國讀研究生嗎?”
這是全校皆知的事情,高贊硬插到我們學校,就是他父母給他安排的美國學校非常認可我校的師資力量。所以對毛盈盈說的這條小道訊息我還是半信半疑。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問你自己啊!”
聽她這話,我更是一頭霧水!關我什麼事情。
“他一定是聽到王文匯教授找你當助教的事情,所以才寫申請的”
“可那八字還沒有一瞥哪?”
“他可是對你一往情深,賊心不死啊,得機會他就鑽兒。聽說他媽媽已經懷疑他不出國是因為他叫女朋友的事情了,想要來學校打聽打聽。聽說她嗎可是文化局厲害人物,手腕很著哪!
毛盈盈認真的看著我說“要不你回家躲躲,他媽媽真的來了,我來應付”
毛盈盈指的家,是我們在外租的房子。確切的說是她一個人租用的。她是提前大學畢業,有了工作後就在外找了間經濟實惠的房子,我被處分留了一年學籍復學後,被她強行接出來跟她一起住,原因是她說她的人生多一個使命就是要好好照顧我。我知道她這是在報恩,我為她歷經圇圄,還被學校留級一年,學籍上也留下了不光彩的一筆。也許會影響到我就業。在我被監押期她沒有能力解救我,現在她只要有一點能力,她就要盡全力的保護我。
盈盈真的變了很多,不再象以往那樣緬懷過去,多愁善感,而是滿腦子裝的都是生活上的雜碎,日漸增多的責任心,蓋過了她那些小情感。
有次我對她說:你變了很多。
她說:現實告訴她,你可以沒有伴侶,但你不能沒有閨密。更簡單的說人可以讓肉體孤獨,但絕不能讓自己靈魂孤獨。
我希望能也能體會這樣的大道理,能徹底把那個人的陰影從我的心裡抹殺掉。
還有突出變化的就是就是那個桀驁不馴的大男孩——高贊。好像他和盈盈經歷圇圄之難,出來後都大徹大悟,痛改前非。
高贊不再象以前那樣孤傲痴狂,取之的是謙和與淡然。有一次在無人的走廊上他突然叫住我說“對不起,在你最危難的時候,我救不了你”他說話的力氣是那樣的小,目光無助帶著傷感。我知道他是放棄了自己自尊,讓我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後來我也是聽盈盈說,那夜他參加了鬥毆,也被拘留所關押了起來,後來是他家裡怕影響到他的學籍,秘密找關係把他弄了出來,並將他幽禁一個月。
他看著遠方的浮雲,神色安然的說“我們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哥倫布,能夠抗拒風暴穿越大西洋。當我們的船碰到礁石的時候,我們發現我們的意志是那樣的薄弱,就象這天邊的浮雲,風一吹,就散了”
“可我們還是要前行,這是現實”我靜靜的看著他,特別期望他能回到從前,傲慢、不遜、冷酷,如風一樣穿越校園,會引來一片青睞者目光。
而他對我,燦然一笑。
從此在學校我再也看不見那桀驁冷酷的男孩,而是多了平易近人,又沉默寡言的朋友。我不再躲閃他,因為彼此相交淡然。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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