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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輕輕放在床上,捋開我額前碎髮,久久凝視我,樣子很痴傻。我想起那晚他酒醉的時候,也是這幅表情的看著。
我不想被他古里古怪看下去,鼓起勇氣想跟他說點什麼。不想我們竟然同時開口。
“如。。”
“如果”我滯語,他目光突然灼灼的看著我,適才的柔情瞬間轉為平日的冷淡。
他目光散亂,如夢初醒。
許久,他才平靜的說:“如果,你想離開,你可以走”他起身離開我。
那一潭湖水之下,永遠是千年的寒潭。觸及到了,便是心寒至死。我又像每次遭遇痛苦創傷時,麻木的看著天棚,靜靜麻痺自己,安撫自己的疼痛的心。
我疼什麼!!!!
有了自由應該開心才對,可我感覺到,我的臉頰是溼熱的。我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離不開林宇涵了。
我就這麼持續看著棚頂,沉默不語,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是聽到打火機聲音,聞到菸草味道。
半晌,他又平靜的說道:“我很早就想跟你談了,你可以跟我談條件”
一室沉寂,只聽道打火機反覆開啟聲,他在把玩,看來把我打發了對他來說,是件開心的事情。
見我不說話,他繼續說:“你不象我其他女人,不是一個愛物質的人。我可以給你一處房子,繼續支助你上學,或者出國”他在為我估價。
…………。
…………。。
…………
等了許久,最後等到我一個字
“好”
昨夜沒有睡好,醒來時頭昏沉沉的,並誤了上學的時間,匆匆忙忙的洗漱一遍,然後快速的跑下樓。邊下樓邊告訴吳阿姨不吃早飯了。
跑到玄關穿鞋子的時候,吳阿姨小心翼翼的端來一碗排骨冬瓜湯,到我面前,“這個你一定要喝完了再走”聞著那四溢濃香,我凝視吳阿姨暗沉的雙眸,想她又是不到五點起床,為煲這四個小時的養身湯。
我想把昨夜跟林宇涵交談的結果,告訴吳阿姨,讓她以後別在為我勞神了,也是徒勞一場,又不知如何開口。時間匆忙,決定晚歸時,找機會告訴她。
我一天魂不守舍,在上大課的時候,老師提問,我是頻頻出錯。令我發囧的是,見高贊也在課堂上,直瞪瞪的看著我,叫我更加煩躁。毛盈盈看我不在狀態,關切的問:“你怎麼了?”
我隨口說:“昨晚沒有休息好”
鈴聲一響,我立即衝出教室,剛出門口我就被一隻強壯的手給牢牢的抓住。
“出了什麼事情,臉色這麼不好”
“放開我”
“不說清楚,我不放”
看著高贊那強勢的目光,我毫不顧及的朝他的胳膊咬去。
他慘叫一聲,我趁機而跑。
我被他拋棄你,你開心了,我才不讓你看到我的笑話哪!
馬路擁堵,車流貫長,停滯不前。
坐在計程車裡,從反光鏡裡看見高贊從一輛白色寶馬車下來,怒視兇兇的朝我乘坐計程車走來。
我趕忙下計程車,倉皇而逃,這更加惹惱了高贊,他快步追上來,用力拉住我,我一個趔趄差點倒在他懷裡。他用手按住我,要與我平穩對峙。
無論他怎樣怒視於我,他都執意不放。
我們成了馬路上觀望的焦點,我不在乎全力去掙脫,他更是不以為然,只是一味鉗制,誓要將我降伏。
突然有人在喊我,他神情一恍惚,我遁機溜走。
見前面有輛小紅色轎車,一個戴墨鏡的女人向我招手,似曾相識,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高讚的喊聲咄咄逼近,我不容再多想,一頭鑽進那輛小紅轎車裡去。
“姑娘,變化挺大啊!”
“你是?”
帶墨鏡的女人摘下墨鏡:“怎麼,把麗曼姐忘了”
我怎麼會是她,我是一臉頹唐,自認倒黴。
“鐺鐺”有人敲車窗門,我死死把住車把守,恐那憤怒的人上車。我是寧願與車上我不待見的人糾纏一時,也不願與那讓我心情紛亂的人糾纏一世下去。
曼麗衝著車窗外那張憤怒的臉說:“我說弟弟,這麼搞不是回事,雙方平靜了後再談,保準又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高贊莫名乜一眼曼麗,立即又死死盯著我,而我只是直觀前方。
堵塞暢通了,曼麗向車窗外高贊擺擺手,便開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