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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像沈姿儒那樣商界女強人了。現在我還能幹什麼嗎,就等著跟那王八蛋同歸於盡哪。”
那日恨言歷歷在耳,隨著那即將熄滅的火焰,慢慢消逝於塵風之中。
又一名警察過來說:“女的已經被醫生驗明當場死亡,男的正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你在這兒留守,我去醫院盯著”
當場死亡,我心一沉。她的咒怨實現了,也咀咒了自己。
一片灰煙,從我頭頂飛過,塵風,風塵,本都是要隨風即逝的。
這也是風塵之人的最終的宿命吧。
同是天涯淪落人,想著曼麗這句嘲諷的話我心就不停的顫抖。
見那名錄口供的警察朝兩名男護工正要抬起的擔架走去,擔架已被白布遮蓋,他掀開白布,拿起卡片相機拍照。
凝視那張燒焦了臉
曾經風月場上長袖善舞。
曾經不知疲倦的歡歌笑語。
曾經以為她是風塵俠女。
曾經對她恨與怨……。。都隨著此刻迎來的風即逝。
我的胃抽戳了一下,不停的乾嘔起來。
丹丹見狀,緊張的說:“你沒事吧”
我擺擺手,繼續觀望,丹丹卻拽著我要離開“我忘了告訴你,先生回來了”
我一進門,就被林宇涵罰站於客廳。
他悠閒的品著茶,閱著報,嘴裡發著埋怨:“要說幾遍你才聽,離那女人遠點。一個死人有什麼看的”
曼麗剛死,他怎麼知道?心裡本隱隱質疑他與此事的牽繫,聽他這話更帶著幾分肯定,我凝睇他的雙眼,尋找答案。
他目光專於報紙,我便走進檢視。他見我這般看他,很不是知味,眉心擠出川字。
“她剛剛死,你怎麼就知道”見他與我對視,我索性大膽的問。
“這裡有什麼不知道的”他冷冷的回答。
對了,他二十四小時掌握這裡一舉一動,也包括我的二十四時!
我斜視吳阿姨,她像耗子一樣溜進廚房。
我再次帶著疑問凝視著他,我迫切要一個答案,更確切的說一個風月女子,在他的眼裡到底是什麼?!
他把報紙丟到沙發上,面如冰川,目帶寒光,他是真的惱了“回房去默寫十遍《蘭亭序》,寫不完不許睡覺”
夜已靜,月已明,一席銀白色光投射在我的書案上的白色宣紙那整片的閨閣小楷。
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
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閒度。
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
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
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樑買茶去。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
我聞琵琶已嘆息,又聞此語重唧唧。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寫到這裡我駐筆,感慨這句“同是天涯淪落人”
這不是王羲之的《蘭亭序》是白居易感傷風塵女子命運的所著寫的《琵琶行》現在我借用此詩做為悼文,祭弔與我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人。
整片《琵琶行》寫完後,我拿著它跑到花園裡一個清石臺地,焚燒詩稿。
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祭弔已故亡靈,祝願她的來世做一個平凡而快樂的人,擁有一個愛他的人,而不是她千辛萬苦去愛的人。
我在虔誠的默唸祝福著,忽聽背後有跫足聲,時有時無,叫人寒慄,以為是人鬼即要相見,驚顫的轉身,才敢大喝一聲“你要嚇死我啊!”
丹丹諾諾的說:“囡囡,先生要我問你,你還有完沒完”
我冷瞥她一眼說“沒完”
復對著圓月,虔誠祭弔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同是天涯淪落人
早上喚我起床的聲音不是鬧鐘,是一個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
我巡音看著去,是吳阿姨不小心把端給我的一盅湯碗給摔在了地上。
“吳阿姨,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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