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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那邊的口氣又怒又怨,張慕揚急忙解釋道,“我是想問,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
呃,這樣的解釋和沒解釋一樣。
其實張慕揚習慣和汪霞用開門見山的談話方式,一般來說,汪霞只要打電話過來,百分之九十都是因為書稿的事情。她會一開始就用他插不上嘴的語速,將重要的事情先說出來。
“豬頭!”憤憤的說了句,汪霞深吸了口氣,努力平靜下心情,僵硬著聲音說道,“我今天去‘相親’。”
“今天就去了?”張慕揚詫異的問道,“不是說書會的時候……”
“華安今天中午就會到這裡。”汪霞打斷他的話說道。
“華安?”張慕揚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群裡的聊天,他當時並沒有在意,沒想到華安真的要去見汪霞。
這樣一想,張慕揚突然覺得昨天晚上好像發生過許多許多的事情,
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現在已經在北京機場,坐車來這裡只要兩個小時。”汪霞說道。
“你不會是真的準備讓他冒充男友吧?”張慕揚如今對這種事情非常敏感,他不願華安成為第二個自己,或者說,他不願汪霞成為第二個蘇可瑩。
“不可以嗎?”汪霞反問。
“其實你可以和父母開誠佈公的談一談,有些事情弄不好就騎虎難下……”
“你覺得我怎麼樣?”汪霞再次打斷他的話,突兀的問道。
“很……很好啊。”張慕揚愣了愣,覺得汪霞今天很反常。
“真的很好?”汪霞苦笑,很好的話,為什麼相識了幾年,他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今天怎麼了?”張慕揚在感情方面或許真的有些遲鈍,他根本摸不透女人的心思。
“沒事,就是……太開心了,華安就要來了,想找個人分享一下喜悅而已。”汪霞抬頭開著天空,眼裡不覺蓄滿了淚水,她幹嘛會喜歡上這個一點都不懂風情的書呆子!
“霞霞,你怎麼了?”聽到她話語間似乎有哽咽,張慕揚心中微微一緊,又問道。
“手機沒電了,掛了!”汪霞本來還能忍住悲傷,可是聽到他關心的話語,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她知道,這個男人只是把她當成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而已,說的更好聽一點,就是紅顏知己。
她討厭這個曖昧不清的詞。
張慕揚拿著手機,聽著那邊嘟嘟的結束通話聲音,搖了搖頭,他怎麼覺得最近汪霞的脾氣越來越怪了,難道一旦過了二十歲的女人,長久的不接觸愛情,真的會提前更年期?
對於蘇可瑩來說,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工作”這種東西,她真的無法想象自己在許睿離開之後,怎麼才能度過那灰暗的日子。
沒有愛情,就必須有事業,這兩項是支撐一個女人走下去的理由。
“可瑩,找到許堯了。”電話鈴響起,那邊是肖鈺興奮的聲音。
“在哪?”蘇可瑩心臟跳了起來,終於找到他了,沒出事真好。
“在GJ酒吧,不知道怎麼混進去喝了一整夜的酒,幸好酒吧調酒師聽見他喊你的名字,這才找你的電話,結果你之前留的電話號碼換了,這又找到我的電話,說酒吧都關門了,許堯醉的不省人事,只好將他送到酒吧旁邊的賓館,讓你去領呢。”
蘇可瑩靜靜的聽著肖鈺一口氣說完,立刻說道:“我知道了,現在就去。”
將賓館房號記好,蘇可瑩立刻驅車去賓館。GJ酒吧是曾經肖鈺帶她去的一個酒吧,在許堯去世之後,她在那裡流連了整整半年。
那時,整個GJ的人都知道她,特別是調酒師,她是GJ的白金客人,每天下班之後就在酒吧裡醉生夢死,所以到現在調酒師都能記住她的名字。
後來她終於慢慢的恢復正常的生活,也換了手機號碼,想和過去的自己一刀兩斷……
車經過GJ酒吧的門口,想起自己不願回首的往事,蘇可瑩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將車停在悅賓旅館的樓下,蘇可瑩找到許堯所在的房間。當她看到躺在賓館床上呼呼大睡的許堯時,終於鬆了最後一口氣。
滿屋子的酒味撲鼻而來,蘇可瑩將窗戶開啟,她是個細心周密的人,隨身的包裡帶了醒酒藥和酸梅汁,還有一瓶礦泉水。
坐在床邊,蘇可瑩看著這張酷似許睿的臉,心底有著柔軟的疼痛。
她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擁有他們兩兄弟的最純真的歲月。
僅僅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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