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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大,這個,艾瑪這個點背啊。”
“哇哈哈哈,爺賺了。”
“來來再來,爺就不信了,出來時我可是燒過香的。”
“大爺,來賭坊可是要有美人兒給開運的,這是老規矩了,給本姑娘抽成,我來望風如何。”
賭客的叫囂夾著博弈樓裡煙花女子的調笑。
羽纖塵的眼睛掠過外圍那些擲骨子,抓大點,投五木的人流。
向大廳裡側有坐席的牌九那邊走去。剛走了幾步,就見那邊一矮壯青年男子蹭地從四人玩法的桌前站起來一腳踢開牌桌,骨牌嘩啦啦清脆的灑落一地。
“tmd你們坐莊的搞鬼耍賴,開得起賭坊就開,開不起就別開。大爺不陪了。”
周遭人瞬間慌亂離座鬧哄哄圍成一團看熱鬧。莊家的臉色鐵青一個眼色,身邊圍觀的黑袍男子倉啷啷拔出刀。
“來砸場子的是不是!”
壯漢也不答話從懷裡抽出短劍兩人戰在一起。頃刻間就彼此都見了血。
門口清一色赭衣護院從外面湧來。
“哎呀打架了快跑——”
“好呀好呀開打,出手啊,出手別站著啊——”
“讓開讓開,我不玩了讓我出去——”
一時間逃跑,起鬨,看熱鬧,踩踏的驚叫,喊什麼的都有。
大廳四周本來正擲骨子玩牌九搓麻將的賭客當中陡然也有幾十人拔出短匕與衝進來的護院刀劍相鬥。
羽纖塵在衝突最開始就閃到離門最近的牆邊。冷靜觀察。
如此看來是一出尋釁砸場的事件。矮個壯漢帶來的短匕人手明顯不敵賭場護院人多勢眾,地形熟稔,已經開始呈敗勢,矮壯漢子的劍法也開始紊亂,邊戰邊準備抽身外逃。
黑袍人步步緊逼哪會放過他。
諾大的京城賭場要是沒幾個江湖身手好的壓場子,怎麼能開得起來。
手持短匕之徒死的死逃的逃,黑壓壓的護院向壯漢壓進。
壯漢一看大勢已去鬧的也差不多了。捂著帶血的右臂一個躥身躍到門口正到了羽纖塵身邊。羽纖塵側身閃開和這混亂保持好距離。
莊家找的黑袍人身手不比他慢瞬間也躍到門口,門外的幾層護院將出口圍得水洩不通。
“敢來就做好送命的準備,博弈坊也是爾等鼠輩來鬧騰的地方,拿命來。”
“呵呵,開賭坊要人命,多少戶因為爾等作孽傾家蕩產。大爺我今天就是來替被你們的高利貸逼死的朋友報仇的。有種單打獨鬥的來吧。”
“少廢話,給我拿下要留活口。大爺倒要看看誰的膽子敢動咱博弈坊。”
莊家厲聲道。
門裡門外的護院湧上來準備擒拿。
壯漢此時渾身是血,抵擋了幾下搖搖欲墜體力不支。就在他要倒下的一瞬間,羽纖塵瞥見壯漢腕上肌膚刻有一支羽翎。
‘呼——’一道煙氣瀰漫門口附近幾米的範圍。
眾人眼前一片盲色紛紛咳嗽不止。待緩過神來。那鬧事的壯漢早已不見了人影。
羽纖塵拖著氣息奄奄的壯漢躍上賭場後的幾排房舍,七拐八拐的跳下院牆正落在一戶人家的後院。
看著是處家境殷實的中等人家。
時近傍晚,不遠處青瓦的屋舍沒有燈燭,院牆邊柴垛灌木稀疏暗影。
羽纖塵躲在樹後將人安放在草地上,扯下袍袖包住壯漢的幾處刀傷。
“兄弟,在下青城——幫幫主聶遠。此劫也是替友報仇——若是還有命在——定報兄弟救命之恩。”
壯漢面色蒼白艱難的睜開眼喘息著說出這幾句話便暈沉過去。
突然前院傳來幾聲狗吠,一個灰麻布袍老者一手提盞燈一手拄著梨木杖從房子前面繞出來,昏黃的燈光照出他臉上褶皺的文理和溝壑。
腳下還好跟著一隻黃狗齜牙咧嘴的伸著舌頭。
“你們什麼人蠻橫無理,私闖民宅?”
羽纖塵躬身拱手道
“老伯,在下異鄉人羽纖塵路過此處見此漢子被黑衣人追殺,順路救下躲到貴府,多有打擾。望老伯開顏,擔待一二,在下只等這漢子稍微緩過神來便帶他離開。絕不會傷及老人家一點。”
老者人精瘦看著卻不是糊塗之人。見羽纖塵氣度不俗,衣飾華麗也拱手道。
“貴公子仗義救人,老漢佩服。只是若如你說,這傷者來歷你也不知,老漢垂垂暮年惹不起閒事,還望貴公子速速帶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