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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天都像一輩子一樣。可是,不能再等了,你不是夢城的人,夢城不會留你,我留下你,就是害了你,所以我送你離開……”
“阿瑤……”景陽伸手,想拉住阿瑤的手,然而,身邊升起銀白色的流光,漸漸將他包裹,他感覺到腳尖離開了地面,離夢城越來越遠。
月亮漸漸沉下去,景陽眼中的夢城越去越遠,水晶般剔透的城池漸漸淡去,連同阿瑤的身影一起消散在海面慢慢騰起的薄霧中,就像一個夢境,隨著太陽昇起,慢慢消散,不留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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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碧落海?浮夢宮
容瑤醒來時,是清漣守在旁邊,她扶著清漣的手坐起身子,揉著有些昏沉的額頭,道:“漣漣,我睡了多久?”
清漣掰著手指數了半晌,道:“上神睡了一千年了。”
“一千年啦!”容瑤接過清漣遞過來的水,道:“難怪有些不舒坦,原來睡了這麼久了,叫上漪漪,我們出去走走。”說著便要起身。
清漣趕忙按住容瑤,驚呼道:“上神可別亂動,漪漪說上神胎像有些不穩,可不能亂跑。”
容瑤抬起的胳膊一僵,道:“你說什麼?什麼叫胎像不穩?”
“……”清漣趁著容瑤發呆,將容瑤重新推回榻上,道:“上神不知嗎?上神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漪漪說定是個漂亮的小公主,不過,上神一直睡在這裡,怎麼會有了小公主?”
容瑤閉著眼回想,她睡了太久,印象中就只有一個似幻似真的夢境,她看不清夢裡的人,只記得那一場紛紛揚揚的桃花雨。
“上神、上神……”清漣擔心的搖了搖容瑤的身子,以為容瑤傷心難過了,一臉誠懇的安慰道:“上神不可太過勞神,不管小公主的父親是誰,都是我們的小公主,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公主的!”
容瑤只是愣神了片刻,便將此事放下了,手下意識的撫上平坦的小腹,心裡卻有一陣暖意,驀然想起記憶中青色的背影,雖記不清那人的容顏,她卻認定了腹中的孩子是那人的骨肉。
來年春日,從來只開潔白蓮花的碧落海,開出了一樹淺粉色的桃花。桃花盛開的那一日,碧落海的小公主降生在浮夢宮中,如桃花一般粉嫩的肌膚,水晶一般清透的眸光,小小的嬰孩吮著柔嫩的手指,只一眼,容瑤的心就軟了。
有了這一個小公主,素來清幽的浮夢宮彷彿熱鬧起來,容瑤喚她暖悅,碧落海的仙人稱她悅公主。
轉眼百年匆匆而逝,又是一個明媚的春天。
這一日容瑤坐在花樹下,手裡拿了塊白玉,打算給暖悅做一塊玉佩。容瑤沒有做個這個活計,但做神仙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耐心,容瑤早先拿普通的玉石練手,如今手藝好了,才特意尋了一塊好玉來。
正盤算著做個什麼形狀,暖悅抱了個蘋果過來,蹭著容瑤胳膊,道:“孃親,悅兒要什麼時候才會長大?”
容瑤低頭看著已經百年時光依然四五歲模樣的女兒,似乎努力想了想,發現自己也記不起來,便看向清漪,道:“漪漪,我們神仙是多少歲成年來著?”
清漪想了想,道:“三百三十歲成年,小公主莫著急,兩百多年很快就過去了!”
暖悅立時就垂下了頭,低聲道:“三百三十歲啊!我現在一百歲,還要二百三十年,好久啊!”
“悅公主這是怎麼了?”清漣從外面進來,抱起暖悅,笑著哄她,道:“公主想要什麼?上神若是不給,我們去找瑾舅舅好不好?”
“漣漣,你就是這麼慣著我家悅兒的?”容瑤放下手裡的白玉,微挑眉望著清漣,“她若是學得邵華那個樣子,我就把你丟到北冥餵魚。”
清漣吸了口涼氣,收起玩笑的臉,道:“上神,朗月殿下求見。”
容瑤從清漣手裡接過暖悅,換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回又要做什麼?”
“阿瑤這樣說可是傷了我的心了,上回還給我們悅兒帶了桃子來呢!”朗月手裡提了個籃子,裡面裝了些漂亮的果子,遞給暖悅道:“剛從瑤池過來,給悅兒帶了些果子,悅兒喜歡嗎?”
暖悅聞言便從容瑤懷裡滑下來,剛剛的一點憂傷早不知丟到了什麼地方,接過籃子,道:“喜歡,悅兒最喜歡朗月叔叔了!”
容瑤也不攔著,瞥了朗月一眼,道:“別以為賄賂了悅兒我就會幫忙!太麻煩的我可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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