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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瑤相信暖悅沒有撒謊，卻想不出其中的道理，嘆了口氣道：“悅兒喜歡就好，孃親不會反對的，但悅兒得記住，即便我們身為神仙，也需遵守天地法則，不可背天逆命，明白嗎？”

“悅兒只是喜歡乾爹，怎麼會背天逆命？”暖悅一臉的不解道，“孃親放心，悅兒不會仗著法術欺負人的。”

容瑤知道暖悅不懂，這也是她帶暖悅來人間的原因，凡人修仙往往比妖族容易，不是神界偏心，而是人生來就有生死輪迴，自然也更容易跳出生死輪迴，妖生來長生不死，自然也難理解其中的奧秘，更何況暖悅是天生的神女。

次日一大早，容府外面就開了一個不大的店面，就叫碧落坊，賣玉器。碧落坊開得低調，容瑤連鞭炮都懶得放一串，找了一名三十歲上下的婦人看店，因為是頭一天開張，容瑤也帶著暖悅在店裡。

容瑤不缺錢，她手上的東西隨便扔出去一兩件都足夠富可敵國，但想著要在人間住許久，為了避免呆的悶了，才開了這個小店。容府所在正是興合坊商鋪雲集的地方，周邊玉器店已有三家，都是上百年的老字號，然而容瑤賣玉器只是因為這些年練習雕刻，手頭有不少的玉器，不必她再費心準備，自然不會在意能不能賣錢。

暖悅頭一回開店賣東西，十分積極，一大早就幫著容瑤忙著擺放、佈置，到午間店面佈置好了，容瑤便開啟大門迎客，所謂的挑吉日什麼的，容瑤壓根沒那個意識。

店裡賣的東西不多，除了一些精美的擺設，就是一些玉質的配飾，玉佩、首飾都有，但遠不似其他玉器店的琳琅滿目。興合坊商鋪雲集，來往的人也多，然碧落坊看上去高階大氣，擺的東西卻不多，也沒有招攬客人的樣子，進來看的人自然也不多。

暖悅瞧著別的店鋪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卻沒什麼人進來自家的店鋪，不由有些著急，道：“孃親，怎麼都沒有人來買東西啊！”

容瑤看了暖悅一眼，道：“不知道啊，咱家東西那麼好，也不知為什麼沒人來，不如悅兒去問問吧。”

暖悅看看自家店裡的玉器，又看看對門另一家的，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往對門去了。

容瑤找來看店的李嫂見暖悅當真去了，有些不放心道：“姑娘，小小姐年紀還小，外面人又多，不然我跟過去看看吧！”

容瑤擺擺手，道：“不用擔心，只是在附近看看罷了，悅兒從小見的人少，叫她多看看才好。”

☆、第九章

李嫂是容瑤和暖悅剛到人間時遇上的，容瑤給暖悅買糖葫蘆，遇到李嫂賣身給兒子治病，暖悅一見就心軟了，容瑤看不得女兒難過，就把李嫂買了下來。李嫂丈夫死得早，就只有一個兒子阿寶相依為命，容瑤得知李嫂讀過些書，識得字，開店的時候就叫李嫂過來看店。

碧落坊一共三個房間，中間一個大堂作為陳列，兩邊的兩個佈置成雅間，可以讓客人稍坐，挑選東西。容瑤此時就坐在雅間中品茗，等著女兒回來，然暖悅沒等到，只見阿寶匆忙跑進來，道：“容姑娘，悅小姐出事了，你快點過去！”

容瑤一愣，顧不得多想便往外走，阿寶十分懂事的在前面帶路。不多時，容瑤便跟著阿寶進了不遠處的另一家玉器店，暖悅仰著頭對著沉著臉的掌櫃道：“我只是問問，沒有偷東西，你怎麼可以冤枉人！”

容瑤見暖悅捏著小手，粉嫩的小臉因為憤怒泛著紅，不由心疼的上前抱起暖悅，道：“悅兒，怎麼了？”

暖悅抱著容瑤的脖子，還不忘回頭等那個黑臉掌櫃，道：“孃親，我看這個鳳翔記生意很好，就進來看看，都說他們家好，可是這些玉哪有我們家的好，我覺得沒意思就準備離開。沒想到他就說我偷了店裡的玉佩，他們家玉佩送我都不要，才不會偷！”

容瑤掃了店裡一眼，花樣很多，但要說玉好，這凡間的玉哪能比得上仙界，碧落坊裡擺的雖然是容瑤練手的作品，那也是凡間少有的珍品，暖悅自然瞧不上這裡的凡品。鳳翔記是老店鋪了，許多富貴人家都是衝著鳳翔記的名聲來的，其中不乏達官貴人，這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有不少人圍著指指點點。

容瑤輕拍暖悅的後背，安撫了暖悅的情緒，才看向那個掌櫃，道：“你說小女偷了東西，不知可有證據？”

“東西就在她身上，一搜自然就清楚了。”那掌櫃沉聲道。

“搜？”容瑤冷笑，“即便小女只有五歲，也是個女孩子，掌櫃的要當眾搜身？”

“小二親眼看見她偷了一對玉葫蘆，自然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