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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牽魂咒時我就有些懷疑，牽魂咒是照夜所創，但畢竟殺了那顆帝星，父親雖然很欣賞照夜，但也不肯能免去他的過失，所以，判他五世輪迴。”容瑤解釋道，“牽魂咒被父親列為禁術，除了照夜本人，就連他父親都不懂，為何會出現在人間？至於他轉世了為何還會懂得這些，身為冥界仙人，要在自己身上動一點手腳並不難的。”

☆、第二十二章

景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招魂引他也知道，冥界跟鬼打交道，招魂引顧名思義就是招魂引魄，實在是一種很常用的法術，但若是出現在凡人的身上就不大尋常了。

“旁人只知道招魂引用來搜尋走失的魂魄，其實招魂引還有另外一個作用，卻是許多神仙都不知道的。”容瑤道，“若是搜尋魂魄，不可能用在活人身上，所以，刻了招魂引符咒的玉墜帶在冰心身上，只能是另外那個作用。”

“另外那個作用是什麼？”景陽皺著眉問道。

“以活人的軀體為容器，收集散逸的殘魂，為死去的人養魂。”容瑤臉色有些嚴肅道。

景陽是聰明人，憐惜紫蘇的事，就大約能猜出前因後果來。夜煥害死了紫蘇，然後又後回來，然而牽魂咒沒有解，就只能另闢蹊徑，試圖用這種方法為紫蘇養魂，只是這對於冰心而言，未免太過殘酷。

容瑤嘆了口氣，道：“今晚，我們去見一見夜煥吧！”

景陽點點頭，道：“也好。”

要打聽夜煥晚間歇在哪裡並不難，皇帝的隱私在宮中根本瞞不住，而夜煥並不是一個聲色犬馬的皇帝，除了偶爾寵幸妃子，基本都歇在御書房的偏殿。景陽和容瑤算著時候不早了才摸到御書房，而即便這麼晚了，御書房中依然亮著燈，顯然夜煥還沒有歇下。

容瑤有時候不大明白，多高的身份代表著多少的責任，皇帝管著天下許多事，必定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樣，還有人背地裡罵昏君，為何偏就有這許多人前赴後繼的往上面衝？

景陽輕鬆地放倒了御書房周邊的守衛，兩人一進門，便看到夜煥好整以暇的坐在長案前對著他們。容瑤上下打量了夜煥一遍，道：“照夜哥哥？”

“竟是殿下來了！”夜煥見到容瑤也有些意外，容瑤和容瑾他也算熟悉，尤其容瑤，容瑾有時會把容瑤拜託他照看，那個調皮任性的小公主，他可是印象深刻啊！

景陽對於容瑤親近的叫其他人哥哥有些不滿，卻也知道，兩人想來比較熟悉，便立在旁邊，不曾說話。容瑤和照夜許久未見，難免有些生疏，許久才道：“照夜哥哥該知道，你這麼做是違背冥界規矩的，即便父親，也保不了你。”

“……”照夜沉默許久，道：“我知道，只是，千荷的死，我已經後悔莫及，又怎能讓紫蘇走上千荷的老路？哪怕與天地為敵，我總要試一試。”

容瑤上下打量了照夜一遍，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照夜點頭。

“那你知道紫蘇在這裡？”容瑤接著問。

照夜依然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花了一百年的時間，為紫蘇做了一具合適的身體，只要將散逸在這裡面的殘魂收起，在加上那邊最完整的一部分，紫蘇就可以回來了。”

“……”容瑤愕然，她沒想到冰心是夜煥創造出來的，只是，那個冰心，分明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你應該知道，冰心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你忍心為了紫蘇將她毀掉嗎？”

“我知道，可是沒有人比紫蘇重要。冰心她從出生就是為紫蘇存在，我會給她最好的，可結果我不會改變。”夜煥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顯然不曾將冰心放在心上。

“那你可知，老樹妖靈力有限，這個幻境支援不了多久，足夠你等到紫蘇的魂魄養全嗎？”容瑤話音剛落，照夜便是臉色一變，道：“我知道，若是不能，那終究是我與紫蘇緣分不夠，同她一起死，也是好的。”

容瑤沉默了，沒有多說什麼，拉著景陽離開。

景陽對著回來之後就出神的坐在窗下看月亮的容瑤表示擔心，卻又不知該如何勸她，許久，道：“阿瑤，許多事不是我們所能改變的。”

容瑤卻搖搖頭，道：“我們去摘星閣吧！”

景陽沒有反對，兩人到了摘星閣，紫蘇已經睡下，院子裡依舊是那棵娑羅樹。容瑤敲敲樹幹，老樹妖現身，道：“兩位找到法子了？”

容瑤不置可否，道：“若是有辦法叫這個幻境一直存在下去，卻要你永遠留在此處，再沒有飛昇成仙的機會，你願意嗎？”

老樹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