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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投胎轉世。
容瑤行走冥界的時候不少,各種各樣的鬼都見過。對活人來說,執念可以將一個人逼瘋,對於鬼怪來說,一旦有了執念,甚至可能世世代代都困在執念當中,不得解脫。
“這位大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容瑤對著船上的年輕人道。
“我要去找文娘,天要下雨了,我再不去她要擔心了。”年輕人撐著槳道,“這槳怎麼劃不動,是不是被水草纏住了?姑娘能不能拉我一把?天要下雨了,若趕不及在天黑前進城,文娘要害怕的……”
“文娘?”容瑤隱約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一時記不起在哪裡聽過。不過那鬼在那裡劃了許久過不來,想來當初便是死在那裡的吧,他的靈魄禁錮在那裡,自然過不來。
“她是我的表妹,我會娶她為妻,姑娘請你幫我一把,若是晚了舅母便要將她送去做妾了。”男子顯得十分焦急,抬起頭來浮腫的臉帶著一縷青黑之氣,顯得十分可怕。
容瑤聽到這些話,隱約想起前幾日元氏到家裡串門,還說起過城外的這條河。說是這邊鬧鬼,時常午間就會有人划著船跟人求救,可旁人無論是划船過去相助、或是遞根竹竿拉一把,一靠過去就不見人了,到了夜間必然要發一場熱。遇見的人多了,渡河的人便避過了午間,也難怪大白天的,容瑤在這裡坐了半晌都不見人。
鬼魂留在人間,多少都會帶有一些陰氣,凡人遇見了染上陰氣生一場病並不奇怪,而看這個人,容瑤倒是覺得他並沒有害人之心,只是單純的求救罷了。一般凡人看不到鬼魂,即便鬼魂自己現身,凡人也不可能接觸到鬼魂,自然不可能幫助他,是以此人日日在河中求救,卻沒有人能幫他一把。
容瑤手一抖,白綾從手中飛出,捲起船上的男子一拉,男子便落在岸上。
終於上了岸,男子向容瑤一拱手,道:“多謝姑娘相助,在下現在要去找文娘,改日再拜謝姑娘的大恩!”
容瑤擺擺手,對於人家要不要拜謝她的救命之恩倒是不大介意,然被人一攪,煩亂的心緒倒是輕快了許多。她看得出男子眼中的情意,愛得多深才能即便身死都把執念系在那人身上,容瑤不懂,心底卻有一絲嚮往。
坐了許久,容瑤微微有些腿麻,站起身時腿一軟,差點滑下河去。容瑤這會兒腦子不大反應得過來,身子一歪就往河裡倒下去,卻被人攔腰一抱,穩穩地落在岸上。
容瑤一回頭,對上景陽擔心的目光,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見你坐在那裡出神,就沒有打擾你。”景陽扶著容瑤的身子,微微俯身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裙,道:“你還生我的氣嗎?你若是生氣,我認打認罰,你別折磨自己。”
容瑤對著景陽,伸手輕撫景陽的臉,似乎仔細回想了一番,搖搖頭道:“也許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曾有一段緣分,可我不記得,你說你的阿瑤有世間獨一無二的白蓮,可我畢竟不是她,哪怕是同一個靈魂,我也不是她。”
“……”景陽對著容瑤的目光,他知道容瑤不記得他,否則他的容顏並沒有變化,容瑤不可能認不得他。然而他沒想到,容瑤會告訴他,她不是他的阿瑤,即便擁有同一個靈魂也不會認他。
容瑤有她的驕傲,她天生便是神女,是玄帝和容瑾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當初有了暖悅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生下了孩子,甚至直到如今,她心裡都掛念著那一場紛飛的桃花雨。如今景陽站在她面前,他相信景陽說的話,相信她就是景陽口中的阿瑤,但從景陽的表現中,她知道景陽在意的是那個夢城的阿瑤,她不願做一個替身,哪怕是自己的。
景陽看容瑤低下頭,不知該如何勸容瑤,卻聽容瑤低聲道:“剛剛我在這裡遇見了一隻鬼,在河上拼命的划著船,就為了去找他心愛的女子。我不知道他在這裡呆了多久,可他避過冥差,日復一日的在這裡趕路,該是多深的執念……”
容瑤低著頭,卻感覺有東西落在自己身上,一抬頭,陽光下飄落片片桃花,就如她夢中的一般。
“你那時說,你喜歡桃花,喜歡春天。春天是萬物復甦的時節,時間都能重新開始,我們也可以,對不對?”景陽柔和的聲音響起,“你說那人有多深的執念,我又如何不是?我們都不是凡人,何況我們還有悅兒,哪怕百年千年,我必定會讓你重新喜歡上我!”
“……”說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容瑤並非不在意景陽,只是心裡還在彆扭罷了,有些不自在的退開一步,轉移話題道:“我隱約覺得這水底下有些奇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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